郊外的庄子上,这里是府中避暑之处。
暮秋时节,很少有人前去。
我交代庄子的管家,谢以随是新来的仆人,以后就留在庄子上做事。
“你还会再来嘛?”
临走时,谢以随问我。
我摇头:“不会。”
救他就算是偿还谢家的恩情。
我和他之间,本就没有必要再见面。
他垂下眸子,有些落寞。
我买下谢以随半月有余,事情不知怎么被我爹知道了。
他气急了,让我罚跪祠堂。
“你做事之前不跟我商量就罢了,这么久了都未透露半个字。
要不是庄子失火,我还不知道!”
“庄子失火!”
“是!
半夜失火,庄子尽数烧毁,万幸下人都跑出来了。”
我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奕书,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对以随念念不忘?”
我摇头:“爹,若你见到了,难道见死不救?”
我爹没有说话。
“我若念念不忘,何必把他放在郊外的庄子上。”
我爹看了我许久,确认我并未说谎。
“罢了,现在庄子被烧了,管家和以随暂且被安置在府中。
你想想,该如何办吧!”
我爹任由我胡闹,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暂且先安置在我院中,减少与他人的接触,待庄子修缮好,再送回去。
4第二次见到谢以随,他浑身漆黑,但有了一些神采。
“你先在我院中伺候。”
“是。”
谢以随没了少爷的架子,下人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我惊异于他改变的如此之快,也唏嘘痛苦教会人成长。
我爱在院中弹琴,往常谢以随会不耐烦,吵到他的耳朵。
他一说,我便也没了心情抚琴。
但现在我再抚琴,总能看见他站在拐角的沿下,默默倾听。
我三岁便接触古筝,请过的名师数不胜数,京城中无不夸我琴艺高超,也只有他会说难听。
但现在,我并不在乎他的看法。
弹得反而更加随性悠扬。
“小姐,用膳了。”
谢以随帮我把沉重的古筝搬回屋中。
“辛苦。”
他微微一笑,在路过餐桌时顿了顿。
“你的口味倒是与以往不同了。”
我疑惑的看向今天的菜品,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向来如此,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坐下开始用膳,没有再看他。
他以前来我这,我会早早准备好他爱吃的东西。
所以他才有那样的错觉。
快要年末,我家因沈家牵连,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