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登门。
我爹准备办场冬宴,让京中人知晓,沈家依旧屹立,并未受此事影响。
冬宴那日,登门的宾客很多。
其中有两人,令我没想到。
庄柔清和大理寺少卿庄严也来了。
退婚一事,闹的比较难看。
当初庄家的态度便是要我放手,成全他们两人。
这次登门,可能是为了一释前嫌。
庄柔清坐在我身旁,向我敬酒。
“沈姐姐,那日未曾向你告别,便匆匆离去,实在抱歉。”
我微笑点头:“无妨。”
“听闻沈姐姐那日将谢以随买了下来?”
她的声音不算小,前后左右都能听见。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什么谢以随?
我至今都未见过他。”
庄柔清站了起来。
“沈姐姐,你莫不是忘了。
在珍奴阁,你我一同看到谢以随被拍卖,然后你以一百两拍下了他。”
这边突生变故,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柔清,你在说什么?
谢以随现在是罪奴,沈小姐怎么敢再次招惹。”
谢严虽然出声呵斥,但眸中皆是算计。
“这沈家还真是不怕死!”
“莫不是沈小姐旧情难忘?
就算谢以随是奴隶,也要跟他在一起?”
“沈家不会真的跟谢家有关联吧,你说他们祖上向来交好,若一点龌龊勾当都没做过,我还真是不信!”
周围闹哄哄的,七嘴八舌就差把沈家直接押入大理寺了。
我爹脸色难看,这场冬宴竟成了审判大会。
“沈文青,就凭这点,大理寺便可以重新审理案件。”
庄严指着我爹。
我轻笑一声,走到中间。
“上次在珍奴阁,庄小姐你早早便走了,又怎知我买下了谢以随。”
“我在门口瞧见了!”
我挑眉一笑,让丫鬟将身契拿出。
“庄小姐可能不知,我当日确实拍下了一个奴隶,但不是谢以随,而是一个波斯人。
“一会儿他还要给各位表演呐!”
庄柔清接过身契,不可置信的看了许久。
“不可能!
你明明把谢以随带上了马车!”
“庄柔清,我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和一个奴隶纠缠不清,何况谢以随对我做的种种,足以让我对他恨之入骨。”
庄柔清看向庄严。
“把珍奴阁的老板请来一问便知!”
老板请来,看了我一眼。
便断定我并不是买下谢以随的人,我只买了后来拍卖的波斯人。
而买下谢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