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
“殿下!
您无妨吧?”
芸娘扑进萧瑾怀里。
萧瑾骨节分明的手轻拍美人脊背,柔声道:“本王无碍,你可惊着了?”
芸娘泪眼婆娑,抖得如风中落叶。
喉间涌上腥甜味,我把话咽回去,缓缓移开眼,我与其余暗卫重新没入黑夜中,化作阴影中的鬼魅。
偏院厢房内,我颤抖着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伤口传来钻心的疼,我嘴里咬着木塞,以防自己疼吟出声。
待包好伤口后,我身上裹胸的布条已被冷汗浸得湿透。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指挥使来了。
他隔着门与我道:“墨羽,秦王体恤你受伤,让你歇息三日,不必当值。”
我吐掉木塞,压低嗓音道:“替墨羽谢过殿下。”
指挥使又道:“殿下命我送药给你,我搁在门外了。”
脚步声渐远,我推开门,拾起台阶上的白瓷小药瓶。
我将药瓶按在怀里,胸前升起阵阵暖流。
歇了两日,伤势已大致复原,我在房里闷得慌,趁着雪晴,我想出门透透气。
我坐在铜镜前,打开一个破旧的木匣子。
匣子里孤零零地躺着一支桃木簪。
我轻抚桃木簪上那朵桃花,我已记不清簪子从何而来,自有记忆起,它便在我手中。
十数年过去,连木纹都沁入了血色。
我将簪子插在发髻间,戴上幂篱走出偏院。
穿过九曲回廊时,远处忽起喧嚣。
秦王妃荣姝在奴仆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一位粉衣丽人跌坐在她跟前的青石砖上。
粉衣女子,正是前些天在秦王怀中辗转承恩的芸娘。
2 王妃之怒荣姝弯下腰,染着蔻丹的指甲掐住芸娘的下颌,冷笑道:“凭你也配用与本王妃一样的螺子黛?”
芸娘哆哆嗦嗦求饶:“王妃请恕罪……是、是秦王殿下赏赐给妾身的……”荣姝怒喝:“你是想说自己深受殿下的宠爱,能与本王妃平起平坐吗?
来人,给我掌嘴!”
芸娘被两个丫鬟摁住,一名满脸横肉的老嬷嬷踏步上前,她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将芸娘白玉般的娇颜扇得红肿。
芸娘哀嚎:“王爷!
王爷救我啊!”
荣姝狞笑道:“你尽管叫,今儿就是王爷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给我狠狠打!”
芸娘几乎晕厥,荣姝拔下头上金簪。
“叫你狐媚魇道!
叫你迷惑殿下!”
她嘴里骂着,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