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苦涩一笑,约莫是老天爷要绝了我的路吧……我失神地靠在床角,不知过了多久,似梦非梦间,却见桃花纷飞如雨,锦衣小郎君折下一根桃枝。
他嗓音的稚嫩说道:“漠北的雪比神都的柳絮还密,牧民会围着篝火跳舞,还有香喷喷的烤全羊和羊奶酒,待开春时,草甸上开满马兰花,我便带你去纵马,看落日西沉……”此人是谁?
这是我儿时的记忆吗?
我努力想看清,可少年的面容似笼着江南烟雨。
忽闻雕花门吱呀轻启。
我猛然惊醒,将手探进枕下,握住匕首的刀柄。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心头紧绷的弦顷刻松懈。
酒气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萧瑾坐在我的床边。
我直起上半身,拉高被子遮住身子。
他俊朗的面容在微光之下透着醉意。
“阿羽,陪本王骑马……”我微微一愕,外头天寒地冻,萧瑾又喝了酒,我求证地问:“此刻?”
“对,此刻。”
我语带拘谨道:“恳请殿下先行回避,属下要穿衣……”他忍俊不禁道:“你在害羞吗?
无妨,本王从未把你当女子看待。”
我呼吸一滞,早已麻木的心,因为这句话,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4 酒后真言残月如钩割裂墨色苍穹,枯枝在北风中簌簌作响。
我搓了搓手臂,无奈地望着眼前发酒疯的萧瑾。
半个时辰前,我被他拽到马厩里,与他纵马出城,一直跑到城外的十里坡。
萧瑾下马后,掏出鎏金酒壶又灌了几口,他醉态尽显,指着树顶吼道:“荣姝你个母夜叉!
你弄死本王多少姬妾和孩子了?
你自个儿肚皮不争气,还不许旁的女人给本王生!
好!
你爷爷是大司马,本王忍着你!
哪天等你爷爷死了,本王要你血债血偿!”
叫骂声震落枝头的残雪。
我警惕地四处张望,幸而荒郊野岭,不怕隔墙有耳。
萧瑾扔下酒壶,抱着树干又哭又笑。
“芸娘,碧柳……怪你们造化底……不过,你们对本王也并非真心,若本王只是平民百姓,你们怕是不会多瞧一眼……死便死吧……这般女子,天下多的是……”听着他酒后吐出的真言,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走到他身后,劝道:“殿下,夜里冷,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萧瑾回头瞧我,蓦然傻笑。
“阿羽,本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