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助助兴?”
我嗤笑一声,没接那杯酒,反而从扔在沙发角落的爱马仕鳄鱼皮手包里,摸出个还没拆封的丝绒小方盒。
手指一挑,盒盖弹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卡地亚蓝气球,钻石在表盘周围镶了一圈,闪得人眼晕。
“接着。”
我随手把盒子抛给怀里正给我喂葡萄的另一个模特,“戴着玩儿。”
那模特惊喜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周围瞬间炸开一片更响亮的奉承。
“楚少牛逼!”
“卧槽!
宸哥这手笔!
服了!”
“楚少,您手指缝里漏点渣,都够我们吃一年啊!”
我靠在沙发里,享受着这震耳欲聋的膜拜,像浸泡在温水里,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呻吟。
钱?
呵,不过是个冰冷的数字,是我楚宸脚底下踩着玩的台阶。
父母是楚氏集团这艘商业航母的掌舵人,钱?
那玩意儿,我们楚家缺过吗?
我只需要思考怎么把它烧得更有趣,更响亮。
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嗡嗡嗡,带着一种固执的烦人。
我皱眉掏出来,屏幕上是“陈伯”两个字。
家里那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古板,无趣。
“喂?”
我接通,语气里全是不耐烦,背景音浪疯狂地灌进听筒。
“少爷!
少爷!
快、快回家!
出大事了!
天塌了!!”
陈伯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穿透了会所的重金属噪音,狠狠扎进我耳朵里。
我心头莫名地一跳,像被针尖刺了一下。
但下一秒,怀里模特温软的躯体蹭过来,赵明哲谄媚的笑脸又凑到眼前,那点微不足道的不安瞬间被更汹涌的酒精和虚荣冲得无影无踪。
“吵什么吵!”
我对着话筒吼,声音盖过音乐,“天塌了有老头子顶着!
别烦我!”
手指狠狠戳向挂断键,把陈伯那令人心烦意乱的绝望彻底掐灭。
世界清净了,只剩下香槟、美人、和永无止境的奉承。
我把手机随手塞回裤兜,像丢掉一团垃圾。
“来来来!
开酒开酒!”
我重新端起那杯被李瑞倒满的黑桃A,举得高高的,金黄的液体在迷幻的灯光下晃荡,“今晚,不嗨到天亮,谁他妈都不准走!”
“楚少万岁!”
“宸哥霸气!”
欢呼声浪掀翻了屋顶。
我又陷回了那团温热的、用钞票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