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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茆在彻骨的潭水里几近窒息。
若不是玉心及时相救,恐怕白茆也没机会与我退婚。
也许就是那日,白茆爱上了同样像只落汤鸡的玉心。
他看她的眼神,从那天起,好像就再没有变过。
之后的事说来也老套。
白茆因白姨娘在府中不得宠,处处遭嫡母虐待打压。
若不是白府怕被邻里诟病,白茆是断不可能被送去私塾习学的。
但好在,白茆足够勤勉,足够聪慧,即便活得还不如白府的下人,他也从未堕落,从未懈怠。
许是比同龄人成熟的要早些,白茆早早便懂得了“依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这棵大树,便是出身侯府的我。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白茆便常常借着“探亲”的由头,频繁出入府中。
母亲一开始也觉着奇怪,但事后又想,白姨娘如今病重,行动多有不便。
他作为白姨娘的亲儿子,常来替母亲探望也无可厚非,便也由得他去。
只是那时,我已然从白茆的眸子里,寻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3.“小姐,白家公子今儿个又来了,您可得同他说说,再这样下去,您不嫁也得嫁了。”
闻言,我红着脸,嗔怪着用刚折的花枝子点了点玉心的头:“惯会胡说,信不信我先将你嫁与他去!”
玉心拿着劲,轻轻撞了撞我的胳膊:“小姐又在打趣奴婢了,奴婢命贱,可没有那样的好福气。”
听罢,我理所当然在心里点了点头。
是啊,玉心命贱,自然没我这样的好福气。
“行了,请他在主院等吧,顺道将新买的糕点送了去,让他也尝尝。”
“诶~好嘞~”玉心欢快应声,活像只俏皮的小鹿,顺着风溜了出去。
待我对着镜子反复确认过自己的仪容后,这才故作矜持地去了前院。
不等我推开门,里面隐约传来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我手上动作一滞,连神情都僵了几分。
这笑声我实在熟悉,只是不知是谁逗得她这样开心。
许是生气,许是狐疑,我手上不再犹豫,颇为用力地搡开了门。
不小的碰撞声,惊得屋内二人齐刷刷朝我看来。
其中,玉心的脸色尤为坦然,除了稍有惊色以外,再无其他。
反观白茆……现在回想起来,那表情还真是精彩。
“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
可同我也说说?”
我笑得勉强,耳边叮铃作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