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开口:“奴婢……告退……”待玉心的身影化作一点,消失在身后的白茫茫中,我才终于不再忍耐,压抑的哭出了声。
2.白茆动作很快,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将玉心从侯府接了出去。
当然,还替她废了奴籍。
一贯温和的母亲,在府里破口大骂,当着其他下人的面儿,将玉心贬成了惯会爬床的下流货色;将白茆贬成了历朝历代第一白眼狼。
而我,始终淡淡的,好像整件事都与我无关。
母亲惊诧于我突然转变的性子,怨了我两句,却也担心我为此神伤过度,不过三五日便也不忍再提。
可能只有我知道,玉心能有今天,的确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白茆唯一所爱,从来也不是我……我与白茆第一次见面,是在化雪时节。
那时,他还只是白府里最不受待见的庶子。
而我,是嫡女,更是侯府唯一一颗掌上明珠。
白茆的生母与我母亲是远亲,白茆便也得了不少机会,随生母常与侯府来往走动。
第一次见到白茆时,他一身不大合体的宽大长衫,就那样邋里邋遢地挂在身上,走起路来颇为滑稽有趣。
若不是遗传了他母亲白姨娘的绝色容貌,我恐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衣着,他的面庞,我才不顾贵家小姐的矜持,主动上前搭话。
“你是新来的下人吗?
怎敢私闯内院?”
我既好奇又生气地睁大了眼,小心打量。
白茆面色一白,怯懦摇头:“我是随母亲来的,得了崔夫人的允许才进来的……”听罢,我这才敛住神色:“这样啊……”略微思索后,我侧头对一旁的玉心说:“母亲教过,要懂得待客之道。
玉心,去把纸鸢取了来,同白公子一起玩吧。”
玉心含蓄颔首,转身钻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便举着一只花燕样的纸鸢小跑而出。
“小姐,咱们在哪放?”
玉心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乖巧询问。
我左右看了看,随小手一抬指向了东院:“就在那儿放吧,那儿空旷些。”
玉心“诶”了一声,捧着纸鸢为我和白茆向东院引路。
我因年幼,只念着东院空旷,好将纸鸢放高,却忘了东院为何空旷,因为要给那汪水潭留空档。
于是,白茆就这样不慎跌进了水潭之中。
那会儿正值初春时节,正是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