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身体剧烈颤抖。
“我知道,我的出生不被欢迎,生来就带着原罪,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陆铮澜抱着我的手臂收紧,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血肉:“所以,鸢鸢,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巨大的情绪起伏让我有些疲惫,我轻轻捧起陆铮澜的脸,擦过他通红的眼尾:“陆铮澜,你不是错误,你没有任何错。”
“我承认,我怯懦又自私。
我怕她说出去,我是一个强奸犯的儿子……我怕别人知道,更怕你知道,你那么干净漂亮,而我却那么肮脏。”
陆铮澜的声音颤抖沙哑:“这是我一辈子的污点,无法洗脱的污点。”
是啊,骄傲如陆铮澜,这样的出身足以压断他挺直的脊梁。
“我很后悔,鸢鸢。”
陆铮澜握着我的手哑声:“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我错了,错得彻底。”
我想安抚他,但精神和体力的耗尽让我昏睡过去。
我相信他并且原谅他。
回我和陆铮澜的家那天,在下大雪。
陆铮澜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抱我进去。
我的头发已经脱落了许多,身体瘦削,面色苍白,像花园里此时的花。
枯败、灰白、干瘪、死气沉沉。
陆铮澜挽起一截袖子,笑着亲吻我的唇角:“我去做饭,山药板栗鸡汤好不好?”
陆铮澜做饭很好吃,虽然家里一直有阿姨,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时,通常是他亲自下厨。
我弯着眼睛点点头:“好。”
他完全不去公司了,整天整天陪着我,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病情让我变得焦虑、暴躁、恐慌易怒。
医生走后,我拔了手背上的留置针,摔了药碗。
“我不想治了,陆铮澜,就这样吧好不好?”
他不说话,眼角红透,只轻轻抱我在怀里,给我手背消毒。
身上的疼痛逐渐难以忍受,那种蚀骨钻心的痛让我崩溃大哭。
“陆铮澜,我好疼啊,陆铮澜,真的好疼……鸢鸢,不怕不怕……”陆铮澜哑着嗓子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给你打止痛,马上就不疼了,我陪着你。”
几次半夜惊醒,总是对上陆铮澜饱含痛意的眼睛。
他似乎一直在看我,眼睛通红,没有睡意。
我轻轻抚摸他的脸:“怎么不睡觉?”
“我害怕,怕我睡着就看不见你了。”
陆铮澜抱着我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