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杏三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全局》,由网络作家“紫薯汤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小孩笑话道:“看你馋的,待会儿不就能吃上了?”一众小孩一边流口水,一边眼巴巴看着,见小柱子一脸的不为所动,小孩们都好奇地问:“小柱子你不想吃狼肉吗?”小柱子实诚道:“这味道太腥了,怕是不好吃。”“怎么可能?好歹是肉呢!肉咋会不好吃?”众小孩疑惑不已。倒是路过的余老三听到了,不由诧异,二房日子过这么好了吗?小柱子居然不馋肉了。简单办了个开工仪式后,制香坊就算正式成立了。余杏和苏大舅开始给报名的村民做简单培训。“这个就是香樟叶子,你们上山的时候可别摘错了;香樟木也是要的,但别采太大块的,最好是比较干的树枝,不然要晒很久,也不好磨成粉。”“你们看,晒成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就可以磨成粉了,磨得越细越好……”余杏一边讲解要注意的重点,大部分...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全局》精彩片段
另一小孩笑话道:“看你馋的,待会儿不就能吃上了?”
一众小孩一边流口水,一边眼巴巴看着,见小柱子一脸的不为所动,小孩们都好奇地问:“小柱子你不想吃狼肉吗?”
小柱子实诚道:“这味道太腥了,怕是不好吃。”
“怎么可能?好歹是肉呢!肉咋会不好吃?”众小孩疑惑不已。
倒是路过的余老三听到了,不由诧异,二房日子过这么好了吗?小柱子居然不馋肉了。
简单办了个开工仪式后,制香坊就算正式成立了。
余杏和苏大舅开始给报名的村民做简单培训。
“这个就是香樟叶子,你们上山的时候可别摘错了;香樟木也是要的,但别采太大块的,最好是比较干的树枝,不然要晒很久,也不好磨成粉。”
“你们看,晒成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就可以磨成粉了,磨得越细越好……”
余杏一边讲解要注意的重点,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听,但也有部分人觉得,这也太简单了,没多久就开始走神。
没一会儿,制香的注意点就讲完了,余杏就让村民们进山去采香樟叶和香樟木。
余老三两口子悄悄找到余杏商量:“三妮啊,叔跟你商量个事,我能不能也来制香坊做工啊?不过我们不参与后面制香流程,光采香樟叶和香樟木成不?工钱低点儿也行。”
余杏疑惑道:“三叔三婶,既然你们决定来制香坊做工,为什么不做全天工呢?制香过程也不难啊。”
两口子对视一眼,吴氏才支支吾吾道:“这不是白天要干农活吗?”
“那你们给奶奶商量商量呗,一个月有三钱银子,你们两个人就是六钱,这不比你们干农活挣得多?”
两人脸色一变:“这、这……我们没想让你奶知道。”
余杏看了两人几眼,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们这是想背着张氏攒私房钱呢。
“行!那就按五十文一个月,不过香樟叶质量要好,每天交过来的数量也不能太少,你们要是同意,现在就能签契书。”
做工的村民们都签了契书,既是保障双方利益,也是为了约束他们。
余老三和吴氏犹豫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一个月五十文有点少,可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就有一百文,三个月就能挣三百文。
还不用交给公中,全是他们三房的。
自从上回和家里的钱财连同吴氏的嫁妆和私房钱都被偷了后,他们手里就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以前他们还能偷偷给儿子买点糖啊、肉包打打牙祭,可现在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偏心的张氏,把所有好吃的都给大房的余槿。
余老三两口子不是没有怨言,可是他们没有本事,不能像余杏一样自己做生意挣钱,所以也不敢跟老余家撕破脸皮,分出去单过。
于是,两人爽快签了契书。
忙活了一上午,村民们从山上带回来大把的香樟叶和香樟木,正摊在晒谷场晾晒。
余杏过去一一检查,大部分人弄回来的香樟叶都是合格的。
只是有几个中年妇女,她们竹筐里倒出来的香樟叶都混着杂草和其他树叶,香樟木里面也混了其他的干枯树枝。
余杏皱眉过去挑捡一会儿,发现那几大筐挑下来,能用的半筐都不到,可见几个妇人干活有多敷衍。
她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对着几人道:“徐大娘、阿牛婶子、小山嫂子,你们这采回来的都是杂草,树枝也不是香樟木,这压根不能用来制香。上午我给你们培训的时候,你们没有认真听吗?”
镇上小医馆处。
须发花白的李大夫替余杏诊过脉,扎了几针,又开了几副药,还同意借后罩房的炉子和药罐给她们煎药。
苏氏千恩万谢,取出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的二十枚铜板放在案上,面带愧色:“李大夫,我身上现在只有这么些钱,剩下的二十文,先欠着,我过些时日一定补上。”
李大夫收了那二十文,冲苏氏摆摆手,转身去院子里伺弄炮制好的药材。
苏氏知道李大夫是默许了,心中松了口气,边上余杏拉着她问:“娘,这二十文,你是从哪儿借的?”
以奶奶张氏狠心和抠门,是绝不可能出钱的,不然也不会把原主扔出去自生自灭。
苏氏表情有些僵硬,勉强笑笑:“钱、钱是找你大舅借的,你不用操心,安心养好身子,娘会想办法还钱的。”
苏氏口中的大舅,是她的亲哥哥,只是因为大舅妈泼辣的性子,加上张氏也不喜儿媳同娘家多来往,兄妹俩关系很一般。
记忆中,大舅家是大舅妈当家,若是愿意大舅妈愿意借钱,苏氏也不可能拖到现在,苏氏为了借钱,怕是挨了不少白眼。
暗叹一声,余杏暗下决心,定要想个赚钱的法子,尽快把李大夫和大舅的钱还上。
苏氏煎好药,余杏趁热喝了,略作休息,状态有所好转,见李大夫今日并不忙,看了眼他晾晒在院子里的药材,心中便有了主意。
余杏凑到李大夫身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李大夫,您悬壶济世、心地仁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李大夫没想到这个瘦瘦小小的乡下丫头,口齿伶俐,倒不似其他乡下孩子那般胆小木讷。
捋了把胡须,道:“行了,老夫不过是做了应做只是,你这小丫头也不必给我戴高帽,身子好些了便回去吧。”
余杏抢步上前,硬是挤出两滴泪来:“李大夫,您有所不知,我奶奶见我长了满头满脸的疹子,认为我晦气,又说我快死了,不愿花钱给我治病,让我娘把我扔去乱葬岗。”
“要不是我命大,熬了这么些时日,否则怕是不等我娘借到钱,我便一命呜呼了。”
“按理说,您好心愿意让我们娘俩赊账,已是仁至义尽。可我一个乡下丫头,年纪小,又没见识,没有能力谋生,求李大夫您发发慈悲,教我炮制药材,我也好卖去药堂,能早日还您诊金。”
余杏过敏症状未退,一副病弱模样,让人见了着实可怜。
苏氏在一旁清洗药罐药碗,听了女儿的话,也落下泪来,恨自个没本事,让孩子也跟着受苦。
李大夫终究是个心软之人,见余杏母女可怜,便道:“看你还算机灵,我便教你认些简单草药,以及一些简单的炮制方法。”
“你到时采了药,也可拿到我这里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炮制不合格的药材,我可不收。”
余杏忙道谢,方才那番话,的确有卖惨的成分,她一无本钱,二无一技之长,只能脸皮厚些了。
认认真真记下李大夫教的每一句话,又在心中过了数遍,见天色渐晚,才同李大夫告别,匆匆往家赶。
两人回到村口,天已经彻底黑了,苏氏忧心忡忡,今日为了带女儿去看病,没有打够猪草回去,婆婆张氏定要打骂。
又担心女儿受牵连,便道:“你悄悄躲在柴垛里,等晚些时候,我再偷偷开门让你回屋,省的你奶奶看到了骂你。”
余杏却不愿回去,张氏那样心狠,若是知道她花了四十文去治病,怕是恨不得打死她。
“娘,你回去吧,我脸上疹子都没消,奶奶看到了肯定怕我传染给家里人,我这几天就住村东头的破庙,等养好了再回去。”
“对了,你千万别说借钱给我治病的事,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只管哭,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苏氏只当是余杏怕她奶奶,便点头应了,叮嘱余杏注意安全,便匆匆赶回了余家院子。
婆婆张氏见她空手回来,又打又骂,勒令她今晚不许吃饭,明日必须打双倍的猪草回来;大嫂和三弟媳也夹枪带棒地数落她,说今晚轮到她做饭了,这么晚回来是故意偷懒;苏氏不敢辩驳,捂着红肿的脸,进厨房忙碌去了。
这头,余杏在破庙周边寻了不少枯枝落叶,用打火石点燃,只可惜今日刚下了场雨,大部分枝叶都沾着水,一烧起来冒出滚滚浓烟,呛得余杏直咳嗽。
可她也没有法子,没有铺盖被褥,今晚只能靠这堆火取暖。
天刚蒙蒙亮,余杏就被冷醒了,昨夜寻的柴禾早就烧完了,下半夜是靠着火堆的余温熬过去的。
她拢紧衣裳,出了破庙,在河边找了几颗大些的鹅卵石,砸碎,挑了几块锋利的碎石片带上,进山采草药去了。
尽管李大夫教她认的都是几样常见的草药,可大半天过去了,余杏也只采到了可怜巴巴的一小捆,手上脸上都沾了不少泥土,狼狈不已。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余杏又累又饿,真恨不得眼前立刻冒出颗大灵芝或者人参,这样她就能卖上个好价,美美吃喝一顿,再换身舒适的衣裳,说不定还能攒下点钱,做笔小买卖呢。
可惜,这些都是妄想。
余杏瘫坐在树底下,歇了好一会儿,正打算起身,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嗡”的蜂鸣声,一抬头,果然看到几只蜜蜂围在她头顶打转。
她抬手挥了挥,想把蜜蜂赶跑,可那蜜蜂却锲而不舍,仿佛她脸上糊的不是泥巴而是蜂蜜一般。
等等,蜂蜜?
余杏眼前一亮,有蜜蜂说明这附近有蜂窝啊,运气好的话,她能弄到不少蜂蜜,也能勉强充饥。
这么一想,余杏瞬间干劲十足,跟着那几只蜜蜂转了几圈,终于在一块岩石壁上看到了个蜂窝。
看上去只有两个成人拳头大小,没有想象中大块的蜂蜜,但余杏也不失望,她年幼时在乡下奶奶家住过一段时间,跟着堂哥堂姐们掏了不少蜂窝,掏出里面的蜜蜂幼虫烤着吃。
眼下她没有太多可以利用的工具,首先是把脸、手脚处等裸露在外的肌肤糊上泥巴,随后取出打火石,在蜂窝底下升起火堆,混着生树枝一起烧。
霎时间,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直往蜂巢上熏。
蜜蜂被熏得四处乱飞,嗡嗡嗡的蜂鸣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杂乱,余杏生怕被蛰,赶紧跑到远处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蜜蜂被烟熏走了大半,余杏拿了根细长竹竿,咬牙冲过去,用力把蜂窝捅了下来。
剩余的蜜蜂瞬间如炸开的油锅般,气势汹汹朝着余杏蜂拥而去,余杏只能一边挥舞树枝,一边夺命狂奔……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面色各异,一副吃到大瓜的亢奋神情。
“哟?原来如此啊,这婆娘自己不能生,才急着拿外甥女换银子,好给她丈夫娶平妻啊!啧啧,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哎呀呀,真是不要脸!娶谁不好,非得娶自己亲堂妹?这姐妹共侍一夫,就这婆娘的炮仗脾气,那姐妹俩不得从早打到晚?”
“嗐,人家都没说什么,用你操心?你想想为什么不娶别人,非得娶亲堂妹?怕不是那苏大早就与人有苟且了,不早早娶进门,肚子大了不是闹笑话?”
“我听说以前她那娘家堂妹就老去苏家帮着干活,说不准,两人就是那时勾搭上的,这苏大可真是有福气啊!”
农村就是这样,但凡有听到点风声,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一场好戏。
大舅妈本就不能生,平日把男人看得死紧,就怕他出去勾三搭四,听余杏说丈夫可能与娘家堂妹有染,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下把余杏掼倒,骂道:
“你个小蹄子,胡说什么?果然是个野丫头,竟敢编排你舅舅?苏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没出嫁呢,就知道平妻了,还要不要脸了?”
苏氏被骂懵了,她更惊讶的是,女儿竟然敢把这事说出来,一时又羞又愧。
余杏可不是胡说八道,原主去大舅家帮忙干农活时,确实不小心听到大舅妈的堂妹与人私下商量,说想嫁给大舅当平妻,愿意为她生儿育女。
那时苏氏也听到了,只是母女两个怕惹事,从不敢往外说,如今余杏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说出口。
她索性道:“大舅妈何苦来骂我,我亲耳听见你那堂妹这么说的,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你堂妹!”
大舅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纵使她性子泼辣,也真怕丈夫勾搭上别的女人把她休了,也顾不上拽余杏了,匆匆往家赶去!
围观的众人看了场好戏,迟迟不愿离去,有好事者还拉着余杏追问,你舅舅看着老实巴交的,真要娶平妻啊?
余杏只能低头抹泪装害怕:“我、我不知道,许是、许是我听岔了!”
边上门神似的张氏也一脸好奇,偏还装模作样地板着脸,一边赶人,一边道:“行了行了,大伙儿都回去吧,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等吃瓜群众都走了,张氏转头就把苏氏叫进院子:“你那大哥真要娶你大嫂的堂妹?怎么先前没听你说?”
苏氏性子好,从不愿背后说人,这次却不小心编排了亲哥的不是,面上很是羞愧,她扑通一声跪下,给张氏磕了个头,哀求道:“娘,这事许是三妮年纪小,听岔了,又不懂事学别人乱说,我大哥从没提过要娶平妻。”
“给三妮治病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娘偷偷去借钱!娘,您打我骂我,我毫无怨言,求您让三妮回家吧!借我大哥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余杏立在一边,垂头不语,说实话,她宁愿住破庙也不愿回余家。
张氏没听到想听的八卦,一脸败兴,冷哼一声:“苏氏你成心想害我们这一大家子是吧?刚才我可听得清楚,三妮自己说脸上的红疹会传人,我可不许她回来住!”
“还有,你如今主意大得很,我们老余家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等老二回来,就让他写休书,你拿了休书,带着这个赔钱货回娘家去吧!”
苏氏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给张氏磕头:“娘!求您饶我这一回!我生是余家人,死是余家鬼,您千万别休我!娘!求您了!娘!”
这世道对女子异常苛刻不公,被休弃的女子,夫家嫌弃,娘家不容,大多只有死路一条,苏氏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偷偷去借了钱,婆婆就扬言要休她!
余杏也变了脸色,且不说苏氏是原身的亲娘,她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氏被逼上绝路。
一咬牙,也跪在了张氏面前:“奶奶,求您看在我弟弟还小的份上,千万别休我娘!我病还没好全,绝不会回家住的,您放心!”
“借我大舅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的,孙女绝不诓骗您,我在镇上,跟那郎中学了如何辨认草药,他也答应我,我采了草药可以卖给他,银钱虽少,但积少成多,我总能还上!”
张氏一听余杏能挣钱,这才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丫头病了一回,倒是变聪明不少,居然知道找郎中学辨认药材。
左右这丫头自己也说了不会回来住,这便省了一份口粮,若她真能买草药挣钱,也是个进项,到时候她这个当奶奶叫三妮给钱,她还敢不给?
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况且,这丫头说对了一句话,苏氏有千般不好,也为余家生了个孙子,要是休了家里也没钱再给老二娶媳妇
张氏咳嗽一声,拿腔拿调道:“苏氏,我念你生了五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回便饶了你,你下次要是敢再犯,可别怪我心狠!”
“你今日便在门口跪一天,罚你一天不许吃饭,可有异议?”
苏氏喜极而泣,连连磕头道谢:“谢谢娘!谢谢娘!儿媳没有异议,儿媳往后再不敢了!”
随即,便老老实实跪在了院门口。
余杏转身离去,经过苏氏身边时,被她拉住手,悄声叮嘱:“三妮,娘偷偷给你拿了家里的陶罐,你记得把剩下的药煎了吃,娘还给你拿了套换洗的衣服,都藏在破庙里了。”
她眼眶莫名发酸,苏氏纵然懦弱,可对女儿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冒着挨打挨骂的风险,也要偷家里的陶罐给她煎药。
余杏将先前藏好的草药和野菜背回了破庙,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个旧陶罐和一套衣服。
先是生火用旧陶罐煮了野菜充饥,随后才把大夫开的药煎了,趁着煎药的功夫,她又把弄回来的草药晒在了破庙旁的空地上。
看着那少得可怜的草药,想卖钱换粮都不成,就更别说还债了。
余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想点别的法子弄钱了。
喝完药,将陶罐等物藏好,余杏走到河边,在水稍微浅些的地方挖了个坑,用石头将坑围了一圈,但又不超过水面,希望有不长眼的鱼闯进这个坑,到时她用泥巴堵住进水口,就能捉住那鱼打打牙祭了。
做完这些,她便又进山去采草药了,期间,她还用树枝和藤条做了几个简易的捕鸟陷阱,希望运气好能捕到些野味。
可惜余杏运气不是很好,她采了一天草药,回头去陷阱那儿一看,连鸟毛都没见一根,水坑里也没看到眼瞎的鱼,她只能失望地叹气。
原来,前几天柳墨便说服李大夫同意在医馆外售卖汤药了,只是一直没见余杏来镇上也没法同她签订契书,柳墨便决定熬煮少量汤药先试试售卖效果。
那日有个中年男子感染风寒,病得十分严重,却因钱财不够看不起病,存了死志,打算将仅剩的几个铜板留给妻儿便投河自尽。
不想那男子经过医馆时,正好看到柳墨在卖三文一碗的风寒汤药,男子心中燃起希望,立刻买了一碗喝下,当晚病就好了大半,男子这才打消了寻死的念头。男子感念医馆的救命之恩,次日一早便背了一袋新鲜瓜菜来感谢柳墨和李大夫。
因为这事,医馆售卖汤药的名声也打了出去,附近的居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不去抓药了,直接来医馆这里买熬好的汤药,不仅方便见效也快。
余杏听了,心中欣喜,试探道:“那李大夫这是同意跟我签契书了?”
“当然!”李大夫也不拖泥带水,从柜台后拿出笔墨,当场写下契书,规定每卖出二百文分给余杏一文钱,且药材在质量保证的情况下,优先从余杏手上购买药材。
余杏没有意见,立刻按了手印,李大夫也跟着签字画押,两人各持一份,契约自今日起生效。
出了医馆,余杏美滋滋地往回赶,快到村口时竟然被一只受伤的狸花猫拦住了去路,余杏左拐右拐都没能摆脱它,她了口气:“你要是早点出现,就能让李大夫给你医治了,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也不可能再带你去镇上。”
“算了,你我碰到也是有缘,破庙里刚好还有点草药,我简单给你包扎一下吧。”余杏脱下外套将狸花猫裹在怀里,往破庙赶。
才到破庙门口便听到了小柱子的哭声,余杏急忙跑过去,这才看到鼻青脸肿坐在地上的小柱子。
“小柱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余杏赶紧把狸花猫放到一边,将小柱子扶起来,心疼地问道。
“呜呜呜……姐姐,都是小柱子没用,我没看好那些叶子,全被二妮姐扔到河里了,呜呜呜……我去拦她,她还打我呜呜呜……”
小柱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余杏这才知道,原来又是二妮这个搅屎棍,不仅扔了她用来做熏香的香樟叶,还揍了小柱子。
余杏恨得牙痒痒,放好卤菜材料,又用草药替小柱子和狸花猫处理了伤口,这才带着小柱子往余家去。
此时,二妮正在扫院子,余杏冲进去,二话不说踹了二妮一脚,骑在她身上猛扇她耳光,边扇边骂:“我让你揍我弟!我让你扔我的香樟叶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二妮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哭嚎着喊救命:“奶奶、娘,救命啊!三妮疯了!她要打死我!”
张氏等人出来,便看到余杏压着二妮暴揍的场面,柳氏见女儿被欺负,大喊一声扑上去厮打余杏,张氏也拿着扫帚往余杏身上招呼,嘴里叫骂着:“你个死丫头,还不快放开二妮!你真是长本事了,敢在我老婆子面前撒野!”
余杏一翻身,抓着二妮当挡箭牌,张氏和柳氏的巴掌和扫帚全落在了二妮身上,使得二妮伤上加伤。
“啊啊啊!娘!奶奶!别打了!我是二妮啊!”
柳氏和张氏这才看清,原来她们刚才打的都是二妮,只能停手将两人拉开。
余杏身上也受了点伤,可二妮伤得就更重了,她的脸肿成了猪头,身上、手上到处都是指甲印和扫帚印,此时正扑在柳氏怀里嚎啕大哭。
柳氏心疼得不行,一边安抚女儿,一边指着余杏破口大骂:“三妮你个死丫头发什么疯?为什么突然打二妮?”
呸一声吐掉嘴里的灰尘,余杏才冷笑一声:“这你就得问问二妮干了什么好事?她当姐姐的居然把小柱子打成这样,她还把我晒的香樟叶子全给扔了,这可是我用来卖钱的!”
“大堂哥要是没有盘缠参加府试,那就考不上童生,更考不上状元!咱们余家光宗耀祖的机会,可就全毁在二妮手里了!”
余家就大堂哥这么一个读书人,全家上下都指着他光宗耀祖,带着全家过好日子呢!余杏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柳氏和张氏眼里的心疼顿时消失不见,张氏更是质问道:“二妮,三妮说的可是真的?”
比起女儿,柳氏显然更看中念书的大儿子,她一巴掌拍在二妮身上,骂道:“你个死丫头,那可是你亲大哥,你怎么不盼他点好,等你大哥中了状元,就是京城里的贵人公子你也是嫁得的!你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二妮没想到,余杏三言两语就让柳氏和张氏都把矛头对准了她,不甘心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是三妮污蔑我!”
余杏一把拉过小柱子:“小柱子他才多大,他会撒谎吗?”
被扯过来的小柱子,一脸懵逼,满脑子都是他亲姐暴力揍人的场景,他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虽然她揍小柱子是事实,可二妮还是很不服气地狡辩:“那是小柱子先招惹我的!奶奶,你别信三妮的话,就那么几片树叶子要是能卖钱,咱们村的人早把山上的树叶子薅秃了!她就是不想把聘礼交给家里,才故意编这些瞎话的!”
张氏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三妮这个死丫头鬼主意确实多,先前她听说有人愿意花十两银子娶三妮,还庆幸来着。可昨天她托大儿子去打听,才知道那十两银子早退给蒋家了,蒋家一听他们是姓余的,立马翻脸赶人。
眼看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张氏怎能不气?况且,若余杏两个月没挣来五十两银子,她还得重新找一户愿意出高价聘礼的人家。
这么想着,张氏对余杏的态度更加不客气起来:“好哇!你个死丫头都敢编瞎话骗人了,还敢跑到家里来撒泼,看我不打死你!”
她抓起胳膊粗的扁担去揍余杏,余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不明白刚才还在骂二妮的张氏怎么突然冲她发难了,一边躲一边喊:“奶!别打!我没有说瞎话!那叶子制成熏香就能挣钱……哎呦!”
尽管她跑得够快,腿上还是挨了一棍,余杏知道跟张氏说不通,也不废话了,只玩命狂奔。
那熏香晒干后重量轻,五十文一斤并不算高,但他要的数量也多,余杏对价格其实没有多少异议。
只是她不太信得过梁痦子的人品,试探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梁老爷也知道我一穷二白,制香也要一定成本。不如咱们立个契书,先付三成定钱,等交货后,再付清剩下的银两,您看呢?”
本以为梁痦子会推辞,没想到他一口应下了,余杏忙把“半仙”请来,让对方帮着拟定契书,定钱数额、交货、验货流程等都写得一清二楚,只是在交货日期上,两人产生了分歧。
梁痦子要求三个月交货,余杏觉得时间太赶,要求放宽些时间。梁痦子却说自己时间紧,等不了太久,若是余杏办不到,他可以出人力、场地,原材料也可以自己购买,余杏只需要出面指导即可。
不过若是按这个方案,他就只愿意给余杏二百两。
从总价一千五百两直接缩水到二百两,余杏自然不肯答应。便和里正商议,组织村里人手一起制香,这样可以加快速度。
于是,双方最终还是以三个月为期,签订了契书。梁痦子也爽快付了三成定金,四百五十两银票。
里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直到送走梁痦子,他脑子还是懵的。
苏大舅觉得自己之前见过一百两的银票,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盯着那几张银票,还是没出息地心慌。
余杏见状,伸手把银票收起来,又抽出一张五十两的交给里正:“里正爷爷,麻烦你帮忙安排场地和人手,您认识的人多,制香需要的香樟木和香樟叶子,也麻烦您帮忙安排。”
里正哆哆嗦嗦收起银票,一咬牙道:“成!我一定把事办好!正好村里祠堂空着,就在那儿制香吧。不过,这个工钱该咋算?”
余杏也是头一回当“包工头”,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和里正商量一阵后,决定按每人每月三钱银子,不包食宿;若是外村人来,包吃每人每月二钱银子。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里正忙去把村里的男女老少的聚集起来。
里正把来龙去脉跟大伙儿说明白,又把要在村里开制香坊、招工人的事一一说了,愿意干的村民可以去他那儿报名。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
“啥?三钱银子一个月?我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挣上个一两,这跟着里正和三妮干三个月就差不多一两了,我愿意报名!”
“我也愿意!”
“我要报名!”
人群踊跃举手,里正让他们过来排队,半仙也被请来帮着记名,当然也没少他的好处。
里正再次强调:“这可是咱们村接的第一笔生意,可要多亏了三妮和她舅,要不是他们出去买香,这笔生意也落不到咱们头上!大家可得好好干!不能给咱村丢脸!”
“要是做好了,咱们以后说不定还能接这样的生意。往后咱们村的人就不光指着地里那些粮食过活,每年还能多不少进项!说不得咱们村以后就富起来了!”
这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以往他们农闲时去镇上做短工,人家还挑三拣四,不仅给的钱少,还不包吃,累死累活几个月挣不了几个钱,还落下一身病痛,实在是不值。
如今村里开起了制香坊,不仅活儿轻松,钱还不少,更重要的是离家近,还能兼顾家里的农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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