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她总是叫我“小橘”，虽然我从不回应这个名字。
我抬起头，看见王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装猫粮的碗。
“好久不见你了，小橘。”
她慈祥地说。
“最近都去哪里了？”
我只是看着她，不发一声。
对普通人类来说，我只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猫，不会说话，也不会理解他们的语言。
只有林末是例外。
王奶奶把碗放在长椅旁，轻轻抚摸我的背。
“你知道吗，上次那个年轻人来问我关于你的事情。”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
年轻人？
林末？
“他问我你在小区里多久了，之前有没有主人？”
王奶奶继续说。
“我告诉他，你是去年夏天突然出现在小区的，一开始很怕人，后来才慢慢亲近起来。”
我不记得去年夏天的事情。
我的记忆从在小区醒来那天开始，之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很关心你，”王奶奶说，“他说他住在七楼，如果我看见你不舒服，可以去找他。”
林末什么时候来找过王奶奶？
为什么要打听我的事情？
吃完王奶奶带来的猫粮，我决定去找林末问个清楚。
然而，当我到达七楼时，发现林末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他有客人。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溜了进去。
客厅里，林末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交谈。
“林医生，我真的好多了，那些幻觉没再出现。”
林末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克制。
“你确定吗？”
医生语气严肃。
“上次你说能听见动物说话......那是我太疲劳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末笑了笑，但笑容很勉强。
医生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本。
“你的抑郁症状有所缓解，这是好事。
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长期治疗，不能操之过急。”
“我知道，我一直按时吃药。”
“社交呢？
有和朋友联系吗？”
林末沉默了一会。
“有一个......新朋友。”
医生看起来很高兴。
“这很好！
是同事还是......？”
“一个......很特别的朋友。”
林末含糊地说。
我躲在沙发后面，心跳加速。
林末是病人？
他能听见我说话是因为......幻觉？
这个认知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某种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