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两张恶毒的嘴!
可身体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刚撑起一点,又重重地跌跪回去,膝盖磕在地板上,痛得钻心。
只能徒劳地对着空气嘶吼,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省省力气吧,废物。”
赵明哲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和厌恶,“离我们远点,晦气!”
他啐了一口,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拉着李瑞,转身就走,背影决绝而轻蔑。
冰冷的法院封条,像一道道耻辱的烙印,贴满了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法警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刺在我裸露的皮肤上。
门外记者疯狂的闪光灯和债主们充满恶毒的咒骂,隔着厚重的玻璃依旧嗡嗡作响,如同地狱的伴奏。
赵明哲和李瑞那两个畜生刻薄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还在耳边反复回荡,像毒蛇啃噬着神经。
陈伯,那个在我家服务了一辈子、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是唯一还站在我身边的人。
他浑浊的老眼里噙满了泪水,佝偻着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大概塞着我仅存的几件换洗衣物。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悲怆。
“陈伯……”我嘶哑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妈……在哪家医院?”
陈伯艰难地报出一个名字,是市里一家以昂贵闻名的顶级私立医院。
我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钱包。
空的。
那张从不离身的、无限额的黑卡呢?
手机呢?
我猛地想起,手机好像……刚才慌乱中掉在楼梯口了?
还是被法警收走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身无分文。
我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无分文!
“陈伯,你……有钱吗?”
我艰难地问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羞耻。
就在昨天,我还视金钱如粪土,随手就能扔出几十万。
今天,我却要向一个老管家乞讨几块钱车费?
陈伯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伸进自己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内袋,摸索了好一会儿,掏出一个同样破旧的、干瘪的牛皮纸信封。
他哆嗦着打开,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和一些零钱。
“少爷……我……我就剩这点……”他把信封整个塞进我手里,那点可怜的重量却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手心。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