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订婚。”
超市的白菜叶还带着水珠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林小满忽然想起初见时他指着货架上的价签，此刻那些数字正化作钞票的浪潮，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冲刷成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弯腰捡起滚落的番茄，鲜红汁液溅在陆沉锃亮的皮鞋上，宛如玫瑰荆棘刺破掌心渗出的血。
“所以我们的婚礼，”她攥紧被红丝带缠绕的小票——那是他们恋爱时在超市存包的凭证，“不过是你稳固地位的表演？”
窗外惊雷炸响，玻璃上的雨痕扭曲了陆沉的脸，倒影里那颗破碎的心正在暴雨中溶解。
家族长辈的剪影突然出现在虚掩的门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挺直脊背，与二十年前被迫和联姻对象合影的少年重叠成同一道冰冷的轮廓。
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小票上留下细密的褶皱。
她将攥成一团的存根扔向陆沉，纸片轻飘飘落在他脚边，像一片被揉皱的誓言。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你权衡利弊后的牺牲品。”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蚀骨的寒意。
陆沉俯身去捡那张小票，手指刚触到边缘，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他想起无数个加班的深夜，林小满总会把温热的宵夜放在他桌上；想起她在狭小出租屋里，笑着说要把廉价的玫瑰花插在矿泉水瓶里。
可如今，那些回忆都成了锋利的刺，扎得他心口生疼。
“小满，我没得选。”
陆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陆氏现在风雨飘摇，只有周氏的资金能救......所以你就可以亲手撕碎我们的承诺？”
林小满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餐桌，花瓶里的红玫瑰应声落地。
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猩红的花瓣散落在地毯上，宛如一场无声的血祭。
就在这时，陆沉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是母亲的来电。
他盯着屏幕，喉结上下滚动，却没有接听。
林小满看着他挣扎的神情，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大衣，转身走向门口。
“等周氏的危机过去，我就......”陆沉的话被关门声截断。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
林小满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橱窗里的暖光吸引了她的目光。
店内货架上整齐排列的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