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永远出不去了。
其实也好,去不了长安,但这里就有长安。
看着熟悉的仙牢,不知不觉想起刚刚遇到陈长安的那天。
他身着白衣,腰上挂了把佩剑,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
一转头,他注意到角落里的我,眉毛不自觉皱起。
又是一个和之前的看守者一样的人,我当时内心想着。
看着他慢慢走近,我的喉头莫名干涩,他会怎样对我?
“饿了吧,给你。”
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出现在我眼前。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馒头是白色的,是蓬松的。
后来相处久了,我才发觉他才不是什么冰块。
而是妥妥的话痨,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有次他拉着我聊了整整三个时辰。
那次他对我说的话比以往十六年里别人对我说的话都要多。
他说苏师妹总偷懒不练功,还让他来背锅,导致每次都要被师父骂。
他还说后山的天仙池旁有一窝新生的猫崽子,他偷偷养在了师父废弃的炼丹炉里。
简直就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通通说了个遍。
也没管我听不听的懂,也不在意自己嗓子干不干。
听着他的叙述,我好像也经历过了。
“你知道吗?
原本你也可以拥有这种生活的。”
陈长安话头一转,点到了我。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盯着他发愣。
从记事起我就一直在待在这儿,十六年以来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个看守者。
平常他们不会搭理我,也不会像陈长安这样给我带吃的。
这样的生活,我没有不满,也没有什么开心,像是天生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的胸闷闷的,眼底也莫名泛起些许涟漪。
原来我才是那个另类。
一直觉得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和外面对比原来差别这么大。
那一刻,我隐隐有了出去的冲动。
9被钉了一晚后,无垢仙人又来抽走了我一些血。
就在我以为仙牢又将重归寂静时,注意到角落里有两道狗狗祟祟的影子在慢慢蠕动。
守在门口的长老似乎也觉察到了。
眼睛一瞥,苏暖和白小福摔了出来。
“哼!
你们两个跑到这仙牢里来干嘛?”
长老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地上二人。
两人火速站起,偷偷摸摸地从身后掏出一个酒壶来,在长老面前殷勤地晃了晃。
“哎呀,老徐,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