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我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福伯适时地递过一把竹骨伞,伞面是素雅的湖蓝色。
我伸手接过,撑开,伞面隔绝了冰冷的雨丝。
我静静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王爷可曾听过江南的一句谚语?”
长景茫然地望着我。
我微微勾唇,一字一句道:“破了的蓑衣,再如何缝补,也不如一把新的油纸伞,来得妥帖挡雨。”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变得惨白如纸,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砸在青石板上,碎裂成无数水花。
我不再看他,转身,撑着那把崭新的竹骨伞,踏入了府门。
身后,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一道几乎要被雨声淹没的,压抑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