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瑾瑜戚明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断弦难续旧时情by李瑾瑜戚明月》,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瑾瑜又搬回他刚来军营的小营帐。一张床榻周围,堆积着气味难闻的药材,还有角落里等人浣洗的纱布。李瑾瑜还记得自己刚来军营时有多嫌弃,他磨了戚明月好久,才终于搬去了主帅隔壁的营帐。如今再搬回来,心境却全然不同。总归比他上辈子死前住的地方要好。起码不会让活生生被冻死。接下来几日,李瑾瑜慢慢将手上的病患都交付出去,每天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只等着周影来接他回京。军营中这几日也热闹的紧。无论李瑾瑜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戚明月如何宠爱贺臣宁。为了能尽快嫁给心上人,戚明月特地选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一个月后便大婚。饶是如此,该有的规格一点都不能少。听说贺家为贺臣宁准备的聘礼,戚明月特地开了私库,拿出自己的嫁妆给贺臣宁撑场面。再加上戚明月自己的身份,这桩...
《断弦难续旧时情by李瑾瑜戚明月》精彩片段
李瑾瑜又搬回他刚来军营的小营帐。
一张床榻周围,堆积着气味难闻的药材,还有角落里等人浣洗的纱布。
李瑾瑜还记得自己刚来军营时有多嫌弃,他磨了戚明月好久,才终于搬去了主帅隔壁的营帐。
如今再搬回来,心境却全然不同。
总归比他上辈子死前住的地方要好。
起码不会让活生生被冻死。
接下来几日,李瑾瑜慢慢将手上的病患都交付出去,每天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只等着周影来接他回京。
军营中这几日也热闹的紧。
无论李瑾瑜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戚明月如何宠爱贺臣宁。
为了能尽快嫁给心上人,戚明月特地选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一个月后便大婚。
饶是如此,该有的规格一点都不能少。
听说贺家为贺臣宁准备的聘礼,戚明月特地开了私库,拿出自己的嫁妆给贺臣宁撑场面。
再加上戚明月自己的身份,这桩婚事可谓是举世无双。
李瑾瑜只静静听着。
偶尔跟着大家附和几句,祝福他们恩爱两不凝、相思到白头。
这日,他照旧早早跟着采药车准备离开军营。
可当他踩着凳子就要上马车时,手腕骤然一疼。
戚明月攥着她的细腕,把她拽到一旁。
“你这几日,在躲本帅?”
“皇姐,我没有。”李瑾瑜摇了摇头。
戚明月黑沉的目光盯着他,步步紧逼。
直至李瑾瑜退无可退,她才冷声开口:“还说没有?身为本帅的军医,却每日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看到本帅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还不是在躲着我?”
“为何?就因为本帅要娶贺臣宁?”
李瑾瑜连忙摇头,“不是的皇姐,您能嫁给心上人,作为晚辈我很替您高兴。我祝福皇姐有情人终成眷属,等您成婚那日,我定会用心准备一份大礼。”
“皇姐您放心,我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清楚您不会喜欢我的事实。所以,我已经将皇姐您放下,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他语气平静地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戚明月脸色却越来越沉,只觉得这些话格外刺耳。
他已经将她放下?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荒唐可笑的话。
“李瑾瑜,本帅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皇姐,我没有!”
“没有?”
戚明月嗤笑一声,攥着李瑾瑜的手把他丢进营帐。
原本搁置药材的桌上,此刻放着一个木匣子。
李瑾瑜脸色一变。
“你说没有,那还故意把这些书信、画稿留在阿宁的营帐里,惹得他不高兴。你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从京都追到北疆,突然说放下就放下了,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李瑾瑜看着桌上的木匣子,眼眶酸胀。
那里面放着的是这些年他偷偷写给戚明月的红笺,还有他偷偷描绘戚明月的画像。
重生回来,他忘记这份被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小木匣。
却不想,竟被戚明月亲自扔到了自己面前。
他知道自己说放下这种话很可笑,毕竟他从前没少耍这种小聪明,就为了待在她身边。
而跟前的女人又不知道他死过一次,自然会觉得他又在耍把戏。
可他的的确确不敢再喜欢了。
“皇姐,我是喜欢过你很久。可您和贺副将的婚事已定,我身为王爷,还不至于做出抢他人姻缘的事情。”
他红着眼深深看了戚明月一眼。
随后,把箱子里的纸张全都拿出来,当着戚明月的面,扔进营帐里的炭火之中!
“李瑾瑜!”
火光燃起的刹那,戚明月含着怒意的嗓音也骤然响起。
余光映照熊熊烈火,李瑾瑜看到戚明月的脸色不见喜悦,反而愈加阴沉。
正当李瑾瑜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戚明月冰冷的语气陡然落下。
“装,继续装!李瑾瑜,你给本帅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都只有阿宁!”
充斥怒火的嗓音砸在李瑾瑜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急报。
戚明月的亲卫传信,说附近一座村庄遭遇蛮夷抢掠,贺臣宁带兵前去,此刻被围困其中,急需支援。
闻言,戚明月脸色大变。
“赶紧拿上药箱,随本帅前去!”她扫了李瑾瑜一眼,而后掀帘疾步离开,像生怕贺臣宁出了什么意外。
营帐内火势未减,李瑾瑜整个人却像在外面的雪地里待了很久。
放在从前,戚明月从不会让他跟着上战场。
哪怕是战事结束,清扫战场这种事。
一来是他的身份,二来他好歹也是她护着长大的。
谁能保证去了战场会不会出现意外。
是以,这三年他都在军营里,处理那些被抬回来的病患伤势。
这是头一次,他被带出去。
怕的就是贺臣宁受伤,不能及时得到治疗。
李瑾瑜压下心中酸涩,手脚麻利地把药材准备好。
不管如何,他如今的身份还是军营里的军医,军令如山,他会走完最后一段路的。
他死过,也不怕死。
死在沙场上,总比死在后宅要好。
因为担心贺臣宁,戚明月先一步领兵前往村落。
李瑾瑜则跟着戚明月的亲卫一起。
抵达的时候,蛮夷已经被赶走,将士们正在帮村落的百姓收拾残局。
李瑾瑜没有看到戚明月,便拎着药箱去替伤患包扎。
只是还没有包扎完一位伤患,就被喊了过去。
说是贺臣宁被蛮夷划了一刀,戚明月急得不行,点名要军医过去处理。
“快点吧余小大夫,若是将军怪罪,咱们都担当不起!”
李瑾瑜本想把这个活儿推给别人,架不住亲卫催促,只好拎着药箱前往。
暖意洋洋的屋内,贺臣宁靠在戚明月肩上,见他进来,才缓缓地伸出右手。
男人的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擦伤,连丝毫血迹都没有。
李瑾瑜蹙了蹙眉,难以理解这种伤势把他喊进来做什么,外面那些险些断了胳膊的将士不是更需要军医吗?
“我都说了伤势不要紧,都是将军担忧,非得要余小大夫来瞧瞧。”
戚明月见李瑾瑜不动,也沉了嗓:“听不懂人话?”
李瑾瑜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取了药过来给他涂抹伤口。
“嘶~”金疮药洒在贺臣宁伤口上时,他忽地发出隐忍的嗓音。
“很疼?”戚明月担忧的目光立刻投来,随后不满的嗓音朝李瑾瑜刺去,“你轻一些。”
李瑾瑜看得清她眼底的警告,无非是觉得他在拈酸吃醋,故意对贺臣宁的伤口下手。
他没解释。
因为知道解释也没用。
“好了明月,你对余小大夫那么凶做什么?本来就是一点小伤,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非得这么兴师动众!”
贺臣宁靠在戚明月肩上,细声说道。
戚明月满是严肃,“你可是要娶我的人,一点小伤都受不得。”
两人仿佛李瑾瑜不存在一般,示弱无人地亲昵。
李瑾瑜此刻只庆幸这伤口小,洒些药粉他便可以离开,不必在这里多忍受折磨。
他火速逃离屋内。
再多待一刻,他只怕要被窒息。
但可惜,有人偏不肯放过他。
就在李瑾瑜把伤患都包扎好,拎着药箱打算跟着队伍回军营时,贺臣宁拦住了他的去路。
“信王爷?我可有记错小王爷身份?”
李瑾瑜眉心微蹙,沉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镇北军中,除了戚明月的几个亲卫,没人知晓他的身份。
贺臣宁自幼在北疆长大,又是如何得知?
可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轻笑出声,侵染十足的轻蔑嘲讽。
“大梁国的王爷,也不过如此。自甘堕落,又自降身份,跑到这军营里做个小军医,追着一个女人跑,不觉得丢人吗?”
这番话听得李瑾瑜十分刺耳。
他拧眉,“你不也在军营里,又何必说我。何况,你我都是为了大梁的将士百姓,又何必说这种话?”
贺臣宁笑了,“我与王爷可不一样。”
李瑾瑜没理他。
他嘴里的不一样,无非是说自己是将军,而他却是一介什么人都要照顾的军医。
没什么好辩驳的。
他拎着医药箱打算离开,面前的贺臣宁忽然跪下,红着眼哭诉。
“王爷,我知晓不该觊觎将军!你要如何对我都行,千万不要对贺家如何......”
李瑾瑜错愕在原地,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戚明月担忧的声音。
“阿宁!”
戚明月疾步把贺臣宁扶起,看到僵在原地的李瑾瑜后,目光怒意阴沉,抬手就是一掌!
“啪——”
李瑾瑜被打偏了脑袋,双耳嗡嗡作响。
他只觉得四周都变得寂静,只剩戚明月的怒音响个不停。
“李瑾瑜!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得这样安静,原来是在背地里仗势欺人!”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把李瑾瑜扇倒在地。
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里也溢出一阵铁锈味。
李瑾瑜颤抖着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在触碰到巴掌印的一瞬间,眼泪争先恐后地往下流。
这是前后两辈子,他第一次挨人巴掌。
他抬起眸,什么都看不清,视线被泪水模糊,只有一道居高临下的身影。
“天呐,余小大夫竟是王爷?他怎么会出现在北疆的军营里。”
“听说啊,小王爷一直觊觎将军呢。将军本来在京都待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他才回到边疆。”
“他若是王爷,那岂不是得叫将军皇姐?这、这岂不是......罔顾人伦!”
“真是丢了皇室脸面啊!”
“......”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瑾瑜忽然觉得置身于上辈子的婚礼上。
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只有各种冷嘲热讽。
说他不知廉耻给镇北将军下了药,让大梁女战神大着肚子嫁入将军府,羞辱将士;
说他不顾世俗伦理,竟然死活要嫁给比自己大九岁的皇姐;
说他心肠歹毒、仗势欺人、不择手段,设计害死了戚明月的心上人......
两世的声音逐渐重合,宛如魔音般在李瑾瑜脑海里嗡嗡作响。
最后,各种密密麻麻的声音都化作戚明月的怒音,宛若一道惊雷,在李瑾瑜脑海里炸开。
“李瑾瑜,道歉!”
李瑾瑜撑着手臂从地上站起来,双眸通红。
“我凭什么道歉?”
上辈子是他错了,所以不得好死他认。
可这辈子,他做错了什么?又凭什么去道歉!
剧烈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让他本就单薄的身躯更显摇摇欲坠。
可他没有倒下。
他直直盯着戚明月,满是倔强:“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没做错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戚明月怒不可遏:“仗着王爷身份欺负人,你还有理了?”
李瑾瑜闻言笑出了声。
他仗着身份欺负人?
倘若他要仗势欺人,又何必在军营里隐瞒身份三年。
这三年来他因为身份而受的委屈,还不少吗?
若他真要欺负贺臣宁,至于等到如今!
这些道理显而易见,可惜戚明月对他偏见颇多,一颗心思也全在贺臣宁身上,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饶是如此,李瑾瑜仍然不肯低头道歉。
他没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低头。
“李瑾瑜,你要本帅对你军法处置吗!”
戚明月盯着他红肿的脸,胸口怒意滔天。
他不明白,昔年常来他府上清秀乖巧的少年郎,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僵持之际,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
“雪崩了!”
“雪崩了,快跑!”
众人往村落的山顶望去,只见山头的白雪宛如倒塌的大山,朝着他们奔涌而来。
“走!”
戚明月拉上贺臣宁,翻身上马,迅速带领众人撤退。
留给李瑾瑜的,只剩女人的一个背影。
昔年在猎场上把他从箭矢下救下来的高大身影,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宛若身后奔涌而来的雪山,将他与跑不过雪崩的人们淹没其中......
李瑾瑜仿佛又回到了死前的场景。
刺骨的严寒从外到内,将他慢慢吞噬包裹。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思绪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梁最受宠的小王爷死了。
他惨死在北疆女战神戚明月的后院中,残缺的躯体以风雪掩埋,直至七日后大雪褪去,露出那具冰冻成霜的尸骨,才被人发现他早已身亡。
曾经锦衣玉食的小王爷,在寒冬中衣不裹体。
他是被活生生冻死的。
意识逐渐消失的那一刻,李瑾瑜悔意蔓延全身。
他心想,他就不该自讨苦吃,爱上那个冷心冷肺的无情女人。
若有来生,他定不会再纠缠于她......
“装什么?李瑾瑜,这不是如你所愿么?!”
李瑾瑜是被疼醒的。
他睁大眼,入目便是女人的春光一片。
戚明月眼尾泛红,此刻胆大地跨坐在他腰上,撕扯着他的腰带。
李瑾瑜这才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戚明月中药的这一天。
前世,他爱慕戚明月。
初见是在大梁三年一度的秋猎场上。
与他父皇相谈甚欢的女战神戚明月骑乘入场,她玉簪束发,鲜衣怒马,一眼便是人群中最夺目的存在。
后来刺客突袭,挟持了帝王最宠爱的小王爷,是戚明月一箭封喉,将他拦腰护下。
那件带着玉兰香气的披风将他包裹,也将少年一颗倾慕的心尽数带走。
志学那年,小王爷向比自己大九岁的戚明月表明心意。
可一向待他宠爱有加的戚明月猛然变了脸色,斥责他孩童心性,分不清依赖与爱慕。
第二日,戚明月更是直接向帝王请封,前往北疆镇守边关。
李瑾瑜那时也是倔强,在宫门前跪了一天,终究是让宠爱他的帝王心软,允许他前往北疆历练。
初到北疆,镇北将军府上的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可他在府上一个月,都没有见到戚明月一面。
于是他脱下那身精致华服,穿上粗布棉衣,化名余瑾,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入了军营,成了镇北军中的一名军医。
在军中的第三年,戚明月被军中内应设计中了药,他走进主帅营帐医治,却被她压在身下,成了她的解药。
翌日,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她的竹马贺臣宁撞见,他当即崩溃,红着眼纵马离开军营。
不想路上遭遇敌军埋伏,最后逼至绝境,走投无路后跳下悬崖。
此后,戚明月便像变了个人。
她与军中弟兄一起为贺臣宁立了一个衣冠冢,为他追封了将军英烈,而后又请旨嫁给了李瑾瑜。
赐婚圣旨抵达北疆的时候,关于李瑾瑜的流言也在大梁传开。
说他仗着皇权欺人,不择手段给戚明月下药。
害死了女战神的左右手贺臣宁不谈,还不顾人伦,强逼戚明月嫁给她。
大婚那日,戚明月的肚子已经显怀。
李瑾瑜这段时间都在满心欢喜的等待婚礼。
只因戚明月一句想要他亲手绣的嫁衣,他便拿起姑娘家才会用的绣针,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为她准备。
他也是在大婚之日才知晓,戚明月,恨他至极。
她在婚礼上控诉李瑾瑜,婚前便将她强占。
于是他满心期待的婚礼,让他名声尽毁。
那日后,大梁再无怒马鲜衣的小王爷。
只有被关在镇北将军府后院日夜受蹉跎的庶人李瑾瑜。
成婚三年,李瑾瑜失去了一切。
第一年,他被父皇贬为庶民。
戚明月生下孩子后,便回了军营,他宛如困在后宅的妇人,成日看护着那幼小的孩童。
可到底缘浅,那孩子尚未满周岁,便夭折在后院,府医说因药致孕,哪怕能平安长大恐怕也是个痴呆儿;
第二年,他不小心在贺臣宁的忌日打翻了一杯酒,便被戚明月罚跪在祠堂外三天三夜。
之后,他那双腿便跟废了没什么两样。
第三年,北疆遇到百年难遇的风雪,府上所有的院落都提前加固防备,独独落下他的。
大雪落了一夜,次日北地便露了日头。
由于北疆百姓早有应付风雪的经验,城中并无多少伤亡。
但李瑾瑜,却彻底埋葬在那一场风雪之中。
死后,他飘在空中。
他看见戚明月将死而复生的贺臣宁紧紧地抱在怀里。
府中上上下下也开心至极,觉得将军得偿所愿,终于向老天爷盼回她心爱之人。
至于被埋葬在风雪里的他,不过是一个从中作梗的恶人。
无人在意。
死了,再好不过。
或许是老天爷垂怜,见他在军中三年也救下不少人,竟然让他重生在戚明月中药这天!
这一世,他只想做一件事——
成全戚明月和贺臣宁。
眼见衣衫就要被戚明月撕碎,李瑾瑜连忙用力把她推开,飞速地跑出营帐。
“余小大夫,你怎么出来了!王爷情况如何了?”
营帐外围着的都是戚明月的亲兵,见到李瑾瑜出来,个个面色焦急。
“将军情况不太好,施针不行,你们速速去请贺副将前来!”
李瑾瑜紧紧裹着衣衫,他现在只庆幸北地冬日长,身上穿得厚实。
“情况不好你出来做什么?还要去请他人,不是浪费时间吗!”
“万一耽误了将军金躯,你一个小小军医,担待得起?”
几个高大的猛汉厉声呵斥,李瑾瑜却不肯挪动一步。
好在有人去找贺臣宁,不多时便把人带了过来。
一身劲装的副将贺臣宁翻身下马,停在李瑾瑜面前。
他狐疑问:“余小大夫,你搞什么鬼?你费尽心思成为王爷的贴身军医,不就是想入赘将军府,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吗?现在不趁虚而入,反把我叫过来,是何用意?”
风雪压人,李瑾瑜仿若又置身于死前的那一天。
绝望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手指紧攥,抬眸看向贺臣宁:“你若再不进去,恐怕里头那个真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营帐内传来一阵隐忍的哭泣声。
贺臣宁脸色一变,一鞭子卷开李瑾瑜,立刻掀开帘子入帐。
不多时,营帐里便传来衣衫撕碎的声音。
听得人面红耳赤。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尖锐声中,夹杂着物件跌落在地,发出巨大声响。
可见两人之激烈。
那一声声愉悦的欢好声宛如冰锥落下屋檐,一下下撞击在李瑾瑜心口,刺得血肉模糊。
“你别说,咱们将军这声音,还真是......啧啧,销魂呐。”
“幸好进去的是贺副将,真要把余小大夫留在里头,以他那小身板,恐怕抬出来就会没了气息,哪里还有富贵享受?”
“......”
耳畔亲兵的荤话也压得李瑾瑜喘不过气。
他像是被抽干了精血,失魂落魄,跌撞着从主帐离开。
泪水在进入自己温暖的营帐时,终究是再无法忍住,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滑出。
起初是压抑的哽咽声,而后放声嚎啕,像是要把两辈子的委屈尽数倾诉。
这一夜,主帅营帐的灯火一夜未歇。
李瑾瑜亦一夜未眠。
天亮时,他梳洗干净从军医营帐中走出,借着外出采买药材的马车离开了军营,走进了城中最大的药材铺。
掌柜的瞧见他,立刻红着眼迎了上来:“小王爷,你怎么......弄成这样?”
李瑾瑜知晓自己此刻不太好看,他哭了一夜,双眼红肿。
身上穿的衣服还被贺臣宁一鞭子甩破,现下只随意被他缝了几针,看着就可怜。
哪里还有半点皇亲贵胄的模样。
药铺掌柜的也不是别人,是父皇自小就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周影,看着护着他长大的人,自然心疼他不过。
但李瑾瑜没时间和他解释倾诉。
死过一次的小王爷走到他跟前,红着眼道:“烦请周叔传信父皇,我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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