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张建国出事的消息。
他在工地脚手架上摔下来,腰椎骨折,正在县城医院抢救。
王秀兰接到电话时,手里的淘米水洒了一地。
我二话不说,骑上摩托车载着她往县城赶。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王秀兰守在手术室外,手指绞着衣角,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站在她身边,听着远处传来的推车轱辘声,等待命运的宣判。
4 春寒料峭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时,王秀兰几乎是扑过去的。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需要长时间卧床静养。
她攥着缴费单的手在发抖,我瞥见上面的数字,心脏猛地缩紧——那是她和张建国攒了多年的积蓄。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王秀兰轮流照顾张建国。
白天她守在医院,晚上我骑着摩托车送饭。
村里的闲言碎语又起来了,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