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林晚,你只要负责养好身体,其他的一切有我。”
我沉浸在这份失而复得的安稳和幸福里,以为生活终于走上了坦途。
可好景不长,大约是术后半个月,我开始被噩梦缠身。
那不是模糊不清、醒来即忘的虚幻梦境,而是同一个场景,夜夜重现,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是那种模糊不清、醒来就忘的梦。
而是同一个场景,反复上演,真实得可怕。
梦里,我总是被困在一个幽闭、潮湿、散发着霉味和铁锈味的黑暗空间里,像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室。
我看不清自己的脸,只能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以及濒临窒息的巨大恐惧。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手,或者别的什么冰冷的东西,紧紧扼住我的脖颈,力道之大,让我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每一次,我都是在喉咙被勒紧,即将断气的瞬间,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湿透睡衣。
“又做噩梦了?”
张诚立刻被惊醒,打开床头灯,担忧地看着我,“别怕,只是梦。”
他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不是手术后遗症?
明天我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靠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试图驱散梦魇带来的寒意。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梦境里的窒息感,不仅仅是梦。
那冰冷的触感,那绝望的挣扎,真实得……仿佛是我这颗新心脏残留下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更让我心神不宁的是,自从开始做这个噩梦,我开始对家里那个常年紧锁的地下室,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是一种混杂了恐惧、本能的排斥,却又诡异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熟悉感”的古怪情绪。
每次经过地下室那扇厚重的木门,我的心脏都会没来由地一阵紧缩,仿佛门后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我问过张诚,地下室里放着什么。
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就是些用不着的旧家具和杂物,乱七八糟的,怕你看了心烦,也怕你刚做完手术,下去不安全,有灰尘。”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钥匙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张诚对我一向体贴,不让我靠近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