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旭林煜的现代都市小说《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 全集》,由网络作家“苍穹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马棚这边,只剩下林旭和老仆冯叔。“唉......”冯叔看着林旭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又看看那些守在外面的家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眼中充满了担忧。“大公子,您......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不该这样顶撞老爷的啊!”“本来老爷就对您......唉!现在彻底惹怒了他,以后您的日子,只怕是更难了啊!”然而,林旭却毫不在意。“冯叔,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还能比以前更难吗?大不了,就离开这林府!”“至少从今天起,那林浩林.武再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了!”不过,说到底,现在不被欺负也只是暂时的,想要真正自由,只有离开林府才有可能。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要离开这里,也不是说一走了之那么简单的。首先是钱!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这具身体的原...
《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 全集》精彩片段
而马棚这边,只剩下林旭和老仆冯叔。
“唉......”
冯叔看着林旭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又看看那些守在外面的家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眼中充满了担忧。
“大公子,您......您这又是何苦呢?”
“您不该这样顶撞老爷的啊!”
“本来老爷就对您......唉!现在彻底惹怒了他,以后您的日子,只怕是更难了啊!”
然而,林旭却毫不在意。
“冯叔,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还能比以前更难吗?大不了,就离开这林府!”
“至少从今天起,那林浩林.武再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了!”
不过,说到底,现在不被欺负也只是暂时的,想要真正自由,只有离开林府才有可能。
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可是,要离开这里,也不是说一走了之那么简单的。
首先是钱!
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这具身体的原主,在林府的待遇连下人都不如,哪里会有半分积蓄?
指望林煜那个便宜爹?还是蔡淑那个毒妇?
简直是痴人说梦!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是户帖!
这玩意儿,就相当于现代的户口本和份证,没有户帖,他就是个没有身份的流民!
别说离开京城回什么平远县了,恐怕刚出城门,就会被巡城的官兵当成流寇或者逃奴抓起来!
“钱......户帖......”
林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就在这时,林旭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刚才蔡淑好像提到过什么科考放榜。
“冯叔!刚才那毒妇......夫人说什么科考放榜?怎么回事?”
冯叔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是啊,大公子,科考一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算算日子,这几天应该就要张榜公布结果了。”
“哦?那你说,林浩他能高中吗?”
冯叔沉思片刻,如实说了出来。
“二少爷......他自幼便天资聪慧,而且还、是老爷亲自教导,从小饱读诗书,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十三岁那年,便考中了秀才。”
“这次,应该是可以高中的。”
“呵,是吗?”
林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算他中了又如何?后面还有殿试,由皇帝亲自考教策问,考的不仅仅是经义文章,更是眼界、格局、应变之能!
就凭林浩那种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性子,就算侥幸高中,在殿试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林旭对于他的前途并不关心,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出路!
想到这里,林旭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冯叔,我出去走走。”
“啊?!”
冯叔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
“大公子!使不得啊,老爷刚刚才下令,让您禁足西苑,不得踏出半步,外面还有人看着呢!”
“您要是现在出去,被老爷知道了,那可是火上浇油,彻底惹怒老爷了啊!”
冯叔苦苦相劝。
“无所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林旭说着,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一下,换上另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单衣,便直接翻墙离开了林府。
只有在外面,他才能试着找找机会。
出来之后,林旭便在街上逛了起来。
京城的街道,远比林旭想象的要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叫卖声、吆喝声、车轮滚滚声,不绝于耳。
走着走着,林旭发现前面一处地方异常热闹,人群熙熙攘攘,似乎都在往一栋高大的楼阁涌去。
那楼阁雕梁画栋,气势恢宏,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金字牌匾。
“迎贺楼?”
林旭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也挤.进人群,凑上前去。
只听旁边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迎贺楼的规矩,放榜前三天,所有举子食宿全免!”
“真的假的?王老板这么大的手笔?”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老板这叫广结善缘!你想啊,这些举子,将来哪个不是朝廷栋梁?今日一饭之恩,他日必有厚报!”
“高!实在是高啊!”
“所以啊,这几天,不管是盘缠紧张的寒门学子,还是那些不差钱,想来打探消息、结交人脉的世家子弟,都往这迎贺楼里钻呢!”
听完大家的议论,林旭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这迎贺楼的老板,倒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既如此,那这第一桶金,就在这赚吧!
林旭看了看迎贺楼的牌匾,随后径直朝楼内走去。
门口有几个伙计招呼进出的客人,看到林旭也并未阻拦,只把他当做了一个落魄的寒门学子。
京城之地,卧虎藏龙,谁又能保证今日的穷书生,他日不会一飞冲天?
迎贺楼的王老板,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舍得下如此血本。
来到里面,楼内果然是另一番景象。
宽敞明亮的大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放眼望去,尽是穿着各色长衫的读书人。
有的三五成群,围坐一桌,高谈阔论,意气风发。
有的则独自一人,凭栏远眺,或低头沉思,神情各异。
“哈哈,刘兄,恭喜恭喜!此次秋闱,刘兄定能高中!”
“哪里哪里,王兄谬赞了!倒是王兄你,我看才气逼人,此番定能金榜题名!”
“哎,莫要互捧了!放榜之日未到,一切皆是未知啊,到时候,咱们再庆贺不迟!”
“说的是,不过,我等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就是这一朝么?”
现场的人大多都是学子,议论最多的自然也就是此次科考的内容。
林旭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边观察周围的人,一边默默听着。
就在这时,话题忽然一转。
一个看起来颇有见识的年轻学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诸位兄台,可曾听闻前几日朝廷邸报所言?”
“哦?何事?”
旁边立刻有人追问。
那学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缓缓道:“邸报上说,今年国库收上来的税银,竟比去年少了足足两成!”
“什么?!”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少了两成?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口日益增多,按理说,税收应当逐年递增才是,怎会不增反减?”
“此事非同小可!国库空虚,乃动摇国本之大事啊!”
“难怪......难怪最近听闻,陛下似乎有意进行税制改革......”
“税制改革?”
这个词,立刻又点燃了众人的热情。
“若陛下真欲改革税制,以充盈国库,我等身为读书人,自当为君分忧!”
“不错!这极有可能,便是此次殿试的策问题目!”
“以我之见,当严查各地税吏,杜绝贪墨之风!定能追回不少税银!”
“此言有理!还应鼓励农桑,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如此,税源方能长久!”
“我看,还可效仿前朝,推行‘一条鞭法’,将各项赋役合并,统一征收银两,或能简化征收,减少损耗!”
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各种建议层出不穷。
这些未来的朝廷栋梁们,仿佛已经站在了金銮殿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为大周皇帝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崔廉不明所以地接过了那份奏章。
目光首先落在了封面上那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上——
“摊、丁、入、亩?”
他轻轻念出声,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这四个字,他自然是认得的,但连在一起,却从未听闻过,一时之间,竟没能完全理解其深意。
崔廉翻开了奏章,目光迅速扫向里面的内容。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僵住了,捧着奏章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这......这......这......”
崔廉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奏章上的每一个字。
废除沿袭千年的人丁税、杂役摊派,将丁银并入田赋,统一按田亩多少征收赋税......
一条条,一款款,逻辑清晰,论证严密,直指当前大周税赋制度之核心弊病!
石破天惊!
匪夷所思!
却又......合情合理,直指根本!
崔廉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激动得浑身发抖,连最基本的君臣礼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放光地盯着齐文泰,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嘶哑变形:
“陛下!!!”
“此策!此策简直是......是......是经天纬地之伟略!是......是救国救民之神方啊!!!”
他语无伦次,竟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刻内心的震撼与狂喜!
他为了这税赋之事愁白了头发,束手无策,而现在,这份奏章里面的内容,将他这些天所有的愁绪都冲散了。
“呵呵,爱卿,莫要激动,莫要激动。”
齐文泰看着崔廉这副失态的模样,心中也是畅快不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能让这位素来以沉稳著称的老丞相如此失态,可见此策的冲击力有多大!
“坐下说,坐下说。”
齐文泰指了指旁边的锦凳。
然而崔廉哪里还坐得住?他依旧死死攥着那份奏章,仿佛捂住绝世珍宝一般不肯松手。
“陛下!恕老臣失礼!”
“此策若是推行,将人丁税并入田亩,则无地、少地之农户负担将大大减轻,可以安心生产,此乃藏富于民之善政!”
“而拥有大量田地的官绅豪强,则必须承担起相应的税负,既增加了国库收入,又能有效遏制土地兼并,此乃公平之国策!”
“税制简化,征收也更方便,官吏上下其手的空间也将大大缩减!”
“陛下!此策若成,实乃我大周百姓之幸,江山社稷之福啊!”
崔廉越说越是激动,老眼中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
他再次看向齐文泰,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佩,另外又带了几分疑惑。
“陛下,敢问......如此石破天惊、利国利民之妙策,不知是出自......哪位经世济民的大才之手?”
在他想来,能想出如此良策之人,必定是深谙国计民生、拥有大智慧的当世高贤!
齐文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板起了脸。
“怎么?爱卿以为,此策就不能是朕,日夜忧思,苦心孤诣,为国为民想出来的?”
崔廉顿时一愣。
陛下想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齐文泰。
随即,这位以耿直著称,甚至有些时候显得不那么“懂事”的老丞相,竟然想都没想,便十分诚恳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道:
“陛下恕罪,老臣绝无怀疑陛下之心!”
“只是......若陛下当真早有此等经天纬地之良策,以陛下的雄才大略和体恤民生之心,必定早就付诸实施,以解国库之忧,百姓之困了,又......又何必等到今日,让老臣为此愁白了头发呢?”
言下之意,陛下您要是有这本事,至于让国库空虚这么多年,还让我在这儿瞎着急吗?
这话,实在是大实话,也实在是不给皇帝面子。
齐文泰被崔廉这句实在话噎了一下,险些没绷住脸上的威严。
这老家伙,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朕留啊!
不过,齐文泰自然是没有生气,佯怒道:
“听崔爱卿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朕没这个本事?想不出这等经天纬地之策?”
听到这话,一脸激动的崔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倒下来。
“陛下恕罪!老臣万死!!”
“老臣绝无此意!绝无怀疑陛下圣明之意啊!”
“行了行了。”
齐文泰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就随便逗一下这个老丞相,他还当真了。
他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
“朕还没那么小气,不知者不罪。”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此策,确实并非朕所创。乃是朕昨日偶遇一位名叫‘方旭’的少年郎,与他闲谈之时,他所献上的。”
“方旭?少年郎?”
崔廉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
朝中重臣,世家子弟,亦或是名满京华的才子......似乎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陛下,此人是......”
齐文泰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此人身份,朕自有计较,爱卿现在,不必多问。”
他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殿外的天色。
“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走吧,随朕去武德殿。”
“遵旨。”
崔廉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也知道,陛下不想说的事情,他是问不出来的。
武德殿内,百官早已按品级站定,鸦雀无声,气氛庄严肃穆。
随着内侍一声高亢的“陛下驾到——”,齐文泰龙行虎步,登上了御座。
崔廉紧随其后,立于百官之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响彻大殿。
“众爱卿,平身。”
齐文泰抬了抬手,威严的目光扫视下方。
待群臣站定,他并未立刻开始议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右丞相崔廉。
“崔爱卿,你将国库近些年的税收情况,以及当前朝廷赋税所面临的困境,再与诸位同僚,详细说一说吧。”
“遵旨。”
崔廉心中了然,知道这是陛下在为接下来的“摊丁入亩”之策做铺垫。
他清了清嗓子,面向百官,沉声说道:
“启奏陛下,诸位同僚!”
“近几年来,我大周国库税收,连年锐减,已成心腹大患!”
“人丁税,乃朝廷赋税之大宗,然百姓生计艰难,丁口滋生,逃避丁税者甚多,官府催缴,往往激起民怨,难以为继!”
“至于田赋,更是弊病丛生!各地世家豪族,官绅地主,隐匿田产之风盛行,兼并土地,巧立名目,使得朝廷可征收之田亩,逐年减少!”
“长此以往,国库空虚,何以养百万雄兵?何以应对天灾人祸?何以安抚天下万民?”
说到这里,崔廉的语气变得更加激昂,带着深深的忧虑。
“诸位大人,莫要忘了!”
“北境之外,草原十八部狼烟未熄,对我大周边境虎视眈眈!”
“南疆之地,蛮夷各族亦是蠢蠢欲动,时有滋扰!”
“若战事一起,国库无粮无饷,难道要让戍边的将士们,饿着肚子,拿着钝刀,去抵御如狼似虎的敌人吗?”
崔廉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大殿之中回荡。
不少关心国事的官员,听得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而那些家有良田万顷的勋贵官僚,虽然也知道崔廉说的是事实,但想到接下来可能要触及自身利益,脸色便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啊——!”
林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倒!
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满手猩红!
血!
他竟然流血了!
“林旭!你这个贱种!你......你敢打我?!”
林浩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脑袋,回头死死地盯着林旭,眼神像是要吃人。
“打你?”
“呵......”
林旭随手扔掉已经散架的椅子腿,一步步逼近林浩,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
“我不但敢打你,我还敢杀了你,你信吗?”
林浩对上林旭那双毫无感情、甚至带着一丝疯狂的眸子,瞬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毫不怀疑,此刻的林旭,真的敢杀了他!
“疯了!你疯了!”
林浩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门,甚至顾不上去捡掉在地上的碎玉。
看着林浩狼狈逃窜的背影,林旭眼神漠然。
这点利息,只是开始。
“大......大公子......”
冯叔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散架的椅子,吓得脸都白了,声音直哆嗦。
“您这......这可怎么办啊,二少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
冯叔急得团团转,想了片刻后,赶紧拉着林旭要离开这里。
“大公子,您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从后门跑吧!先出去躲一阵子,等老爷和二公子的气消了再回来!”
然而,林旭却丝毫未动,摇了摇头。
“跑?”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
与此同时,林府前院。
刚刚从宫中下朝回来的户部侍郎林煜,一身绯色官袍,面色略带疲惫,刚准备回书房,就听到一阵喧哗吵嚷之声。
他眉头微皱,循声望去。
只见二儿子林浩,头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正和三儿子林.武一起,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站住!”
林煜脸色一沉,厉声呵斥。
“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林浩和林.武看到是林煜,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脚步,带着家丁们转身行礼。
“父亲!”
林煜看着林浩头上的伤,不由眉头一皱。
“浩儿,你这头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要去干什么?”
林浩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林.武抢先一步开口。
“爹!您可要为二哥做主啊!”
“都是林旭那个贱......都是他干的好事!”
“林旭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不仅打碎了您上次赏给二哥的和田玉佩,还、还抄起家伙就把二哥的头给打破了!您看,都流了这么多血!”
林浩也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哭诉起来。
“父亲!那玉佩可是您送我的,我宝贝得紧,他打碎了,我不过是想去跟他要个说法,谁知道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林煜听完两个儿子的哭诉,本就因朝事有些烦躁的心情,更是腾地一下窜起一股怒火!
“岂有此理!”
“走!都跟我去西苑!我倒要看看,他发什么疯!”
说罢,林煜一甩袖袍,怒气冲冲地带头,领着林浩、林.武和一众家丁,浩浩荡荡地杀向了西苑的马棚。
“砰!”
马棚简陋的木门再次被粗暴地踹开!
林浩和林.武仗着有父亲撑腰,气焰嚣张地率先冲了进去。
“林旭!你给我滚出来!”
然而,冲进去的两人却同时脚步一顿。
只见马棚旁边的石槽那里,林旭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磨刀石,一下一下,缓慢而专注地磨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
林煜也走了进来,看到林旭此时正无所事事的样子,顿时怒火更甚!
“孽子!”
“你发什么疯?竟然对你弟弟下如此重手?”
林旭闻声,缓缓停下了磨刀的动作。
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盛怒的林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深处,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林大人。”
“您为何不问问,我为何要打他?”
他并未称呼父亲,而是直接称林煜为林大人,这让林煜更加恼怒。
这个逆子,现在连基本的礼教都没有了吗?!
他强压着怒火,冷哼道:“哼!还不是因为你打碎了浩儿的玉佩?他上门与你理论,你不知悔改,反而动手伤人?!”
“玉佩?”
林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说我打碎了他的玉佩,你信了,我要是说他偷了我的钱,你信不信?”
林煜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他自然听懂了林旭是在说林浩诬陷他,原本他是该多问一句,但林旭这不知悔改、阴阳怪气的语气,却是让林煜大为恼火!
“放肆!”
林煜勃然大怒,指着林旭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如此与为父说话!”
“不管起因为何!你对你弟弟下如此重手,你还有理了?”
“来人!”
“给我将这个孽子拿下!家法伺候!”
然而,林旭面对逼近的家丁,脸上却毫无惧色,抄起刚磨好的柴刀就横在了面前,顿时让那些家丁不敢上前。
“家法?”
林旭嗤笑一声。
“林大人,你现在想起家法了?”
“可惜,我并非你林煜的儿子,你的家法,对我没用。”
此言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
林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旭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你这个孽障!你说什么混账话,生身之父在此,你敢说你不是林家人?”
然而,林旭眼神依旧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父亲?”
“我林旭,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他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传遍马棚。
“林大人,你可知昨天是什么日子?”
林煜一怔。
林旭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昨天,是我娘的忌日,可我无处可去,只能在这破马棚里,给我娘烧几张纸钱,磕几个头。”
“而你的好儿子林浩,他带着人闯进来,不仅打翻了我的祭品,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贱种,骂我娘是......”
林旭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我不忿还嘴,他就对我拳打脚踢,最后更是把我丢进了冰冷的池塘里!”
“若不是冯叔救得及时,恐怕我早就已经去见我娘了!”
“昨夜,我也因此感染风寒,高烧不退,整晚都在生死边缘挣扎!”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林煜,带着无尽的质问和失望。
“那个时候,林大人您在哪里?”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来问问你的好儿子,为何要如此羞辱殴打他的‘兄长’?”
就在这时,齐文泰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
“崔爱卿所言,句句属实,字字泣血,国库之困,已是燃眉之急,税制之弊,已到非改不可之时!”
他目光再次投向崔廉。
“崔爱卿,将朕与你商议的对策,说给众卿听听。”
“是,陛下!”
崔廉再次躬身,挺直了腰板,朗声宣布:
“陛下圣明,已有匡扶社稷,富国强兵之良策!”
“拟废除沿袭千年之人丁税及各项杂役摊派,行‘摊丁入亩’之新法!”
“将丁银与杂役,全数并入田赋之中,今后朝廷征税,不论人丁,只论田亩!按田地多寡,一体征纳!”
此言一出,整个武德殿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废除人丁税?!”
“摊丁入亩?这是何意?”
“按田亩征税?!”
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刻便有大臣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急忙出列反对!
率先站出来的是吏部尚书张承。
“陛下!万万不可啊!”
张承躬身疾呼:“人丁税乃祖宗定下之法,行之百年,岂能轻易废除?此举必定引起天下震动,动摇国本啊!”
紧接着,礼部侍郎王谦也出列反对。
“陛下三思!‘摊丁入亩’,闻所未闻!按田亩征税,我等官绅,皆有薄田,税负岂不是要大大增加?如此一来,恐......恐难以维持体面,朝廷官员生计亦成问题啊!”
“是啊陛下!”
“此法过于激进!”
“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大多是家有大量田产的官员,齐文泰此举,无疑是在他们身上割肉,他们焉能不痛?
齐文泰冷眼看着下方吵吵嚷嚷的群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锐利。
“够了!”
整个武德殿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齐文泰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一一扫过那些刚刚还在激烈反对的大臣。
“祖宗旧制?动摇国本?”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那依诸位爱卿之见,国库空虚,边防无饷,军心动摇,就不动摇国本了?”
“难以维持体面?生计成问题?”
他继续逼视着王谦等人,声音冷得像冰。
“那戍守边疆,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他们的体面,他们的生计,谁来维持?!”
“朕的江山社稷,谁来守护?!”
“还是说......”
齐文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等到北狄叩关,南蛮入侵,国破家亡之际,朕的国库里拿不出钱粮犒赏三军,到那时......朕去诸位爱卿的府库借粮借饷吗?”
齐文泰说完,大殿之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反对的官员,全都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倮倮的威胁了!
谁敢说个“不”字?
齐文泰看着下方鸦雀无声的群臣,冷哼一声。
“摊丁入亩,利国利民,势在必行!”
“即刻起,推行新政!”
“此事,交由崔丞相全权负责,户部协同办理!”
“但有阳奉阴违,阻挠新政者,不论是谁,一律严惩不贷!”
“臣等遵旨!”
这一次,再无人敢有异议,所有大臣,无论心中作何感想,都只能躬身领命。
齐文泰看着下方战战兢兢的百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拂袖转身。
“退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武德殿,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退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大殿,脸上大多带着凝重和忧虑。
户部侍郎林煜混在人群中,眉头紧锁,他还在思考着刚才陛下所说的摊丁入亩之策。
正在这时,总管太监魏全拦住了他。
“林侍郎,请留步。”
林煜停下脚步,看到是魏全,也不敢怠慢,这位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连忙拱手道:“魏总管,不知有何吩咐?”
魏全微微躬身:
“陛下口谕,请林侍郎即刻前往御书房觐见。”
单独召见?
在这个节骨眼上?
林煜心中一动,刚刚的忧虑顿时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取代。
莫非......陛下是看中了自己在户部的能力,要在推行‘摊丁入亩’这件大事上,委以重任?
一定是这样!
林煜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保持着镇定。
“臣,遵旨。”
他随着魏全,穿过宫殿回廊,向着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林煜暗自整理着思绪,想着一会儿见到陛下该如何应对,如何表忠心,如何展现自己的才能,好抓住这个天赐良机!
很快,御书房到了。
魏全通报之后,便侧身让开。
林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官袍,迈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齐文泰背对着门口,正负手而立,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林煜心中一凛,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礼。
“臣,户部侍郎林煜,参见陛下!”
“平身吧。”
齐文泰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谢陛下。”
林煜站起身,垂手侍立,等待着陛下的“重任”。
然而,齐文泰并没有立刻谈论国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煜,目光锐利,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林爱卿,朕问你,你家中有几个儿子啊?”
嗯???
林煜一脸懵逼,下意识地回答道:“回陛下,臣有二子......不是,臣有三子!”
他本想说有两个儿子,但问这个问题的可是当今皇帝,说道一般他还是改口了。
“哦?”
齐文泰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到底是两个,还是三个?”
帝王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了下来,林煜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回......回陛下,是三个!”
此刻,冷汗已经浸透了林煜的脊背。
他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难道是御史台那些言官?又参了自己一本,把当年的事情捅出来了?
“哼!林爱卿,你应该清楚朕是什么样的人。”
齐文泰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林煜,带着警告的意味说了起来。
“朕平生,最恨的便是薄情寡义,对亲人尚且凉薄之人,朕又如何能信他会对君上,对朝廷,对这大周的江山社稷,有多少忠诚?”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林煜一个透心凉。
他知道,皇帝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陛下明鉴啊!臣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表啊!”
林煜跪倒在地,不停磕头。
“行了行了!”
看到林煜如此,齐文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他还没有要对林煜动手的想法,叫他过来只是想敲打一下他,让他对林旭好一点而已。
“你那长子林旭很不错,以后对他好一点,不要让朕再听到任何关于你苛待他的风声,知道了吗?”
皇帝的声音并不重,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林煜的心上。
“是......是!臣遵旨!臣一定遵旨!”
林煜回过神来,赶紧拜谢。
但此时,他的心中又生出无数的疑惑。
皇帝是怎么知道林旭的?为何又对林旭如此上心?甚至特意召见自己,就为了敲打自己,对林旭好一点?
齐文泰看着他惶恐的样子,知道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摆了摆手,语气淡漠。
“行了,记住朕今日的话,好自为之,去吧。”
林煜闻言,如蒙大赦,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连忙叩谢:
“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说罢,林煜便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齐文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对了!”
齐文泰补充道,“今日朕与你的这番谈话,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包括林旭本人,明白吗?”
“臣遵旨!”
林煜连忙保证。
“嗯,退下吧。”
齐文泰挥了挥手,不再看他。
林煜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离开了御书房。
“什么?”
“一千两?”
林旭话音刚落,王尹身后的那个娘娘腔,猛地瞪大了眼睛,尖细的嗓音瞬间拔高,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穷疯了?敢如此狮子大开口,你知道一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吗?足够寻常百姓舒舒服服过几辈子了!你一篇文章,就敢要一千两?!”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邻桌几个学子都侧目望来。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虎背熊腰的汉子,也猛地向前踏了一步,眼神冰冷地锁定林旭,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旭却依旧稳坐泰山,面不改色。
“一千两很多吗?”
“若我这策论,真能解朝廷税收之困,充盈国库,助陛下安邦定国,稳定社稷......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此乃利国利民,泽被苍生之策,说是无价之宝,亦不为过!”
林旭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之所以只要一千两,是因为在下眼下确实囊中羞涩,寸步难行,急需一笔钱财傍身,这才报了这个价。”
“否则,如此良策,岂是金银可以衡量?”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策略的价值,又解释了自己要价的原因,合情合理。
那娘娘腔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王尹抬手阻止了。
“不得对小兄弟无礼。”
王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向林旭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感兴趣了。
这个年轻人,面对威压和质疑,竟能如此从容不迫,侃侃而谈,这份胆识和气度,就远非寻常学子可比!
“呵呵,方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不过,空口无凭。万一......我是说万一,小兄弟的计策,并不值这个价呢?或者,只是纸上谈兵,并不可行呢?”
林旭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问,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兄的顾虑,在下明白。”
“这样吧,王兄可以先付五百两定金,在下立刻将此策的核心,告知王兄,王兄听后,若觉得此计可行,确实值这个价,再付剩下的五百两。”
“老爷不可!”
这时,那娘娘腔又忍不住插嘴,急声道。
“他这摆明了就是想先骗五百两!给了钱,他随便说几句糊弄您,到时候您觉得不值,他拿着五百两跑了,咱们上哪儿说理去?”
王尹眉头微皱,瞪了那娘娘腔一眼。
“够了!我自有分寸!”
他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后这才转头看向林旭,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就依方小兄弟所言,小全,付钱!”
娘娘腔不敢再多言,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向林旭。
林旭神色平静地接过银票,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将其小心地折好,塞入了自己那破旧却洗得干净的袖袋之中。
随后,只见林旭伸出右手食指,沾上残留的茶水,在油腻的木质桌面上,缓缓写下了四个字。
“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
王尹看到林旭写的四个字,顿时眉头一皱。
“不知小兄弟这几个字,是为何意?”
“王兄莫急,这四个字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林旭一边喝了一口茶,一边解释起来。
“所谓摊丁入亩,就是把原本农业税的大头‘人丁税’废除,均摊到田亩税之中去。”
“以后,朝廷征税,不再看家里有多少口人,只看名下有多少亩地!”
“如此一来,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世家大族、豪门显贵,他们地多,自然就要多交税!”
“而那些只有少量薄田的普通百姓,地少,自然就少交税!”
“至于那些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的赤贫流民,没有田地,自然就......一文钱的税都不用交!”
“王兄你想想,这样的话,那些被沉重人丁税压得喘不过气的底层百姓,负担是不是就大大减轻了?”
“他们活下去了,还会想着去‘投献’吗?还会想着逃亡落草吗?”
“而那些真正有钱有地的大户人家,他们掌握着大周绝大多数的田地,也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财富!”
“让他们多承担一些税负,难道不应该吗?”
“而且,以他们的财力,还用担心这笔税收不上来吗?”
“如此,国库空虚之困,百姓流离之苦,岂不就迎刃而解了?!”
一番话说完,林旭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自信的看向王尹。
这“摊丁入亩”,乃是另一个世界雍正皇帝赖以强国的核心国策之一,是他前世历史知识中的瑰宝!
果然!
对面的王尹,早已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身后的那个两个随从,此刻也是张大了嘴巴,看向林旭的眼神里只剩下骇然!
“这......这......”
王尹激动得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他看着林旭,就像在看一块绝世的美玉!
“这简直是......是经天纬地之策!是安邦定国之论啊!”
林旭看着王尹激动的样子,平静的笑了笑,恰如其分的提醒对方:
“王兄,我这篇策论,若是能留到科考殿试之时,当着陛下的面呈上去,不说一定能高中状元,但稳进前三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整个大周,最想解决这个税收难题,最想让国库充盈起来的人,正是当今陛下!”
“此策,正合圣意!”
王尹认同的点了点头,林旭此话倒是说得不错,要说谁最想解决这个税收问题,那肯定是当今皇帝了。
一口凉气!
“所以你看......”
林旭眉毛一挑,指了指桌面上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又指了指自己。
“剩下的尾款......”
“哦!对对对!”
王尹如梦初醒,连忙回头吩咐。
“小全!快!快将剩下的五百两银票,给方小兄弟!”
阴柔男子这次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带着几分敬畏,连忙又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林旭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与之前那张叠在一起,仔细地放入袖中。
一千两银子到手!
有了这些钱,搬出林府的计划,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王尹看着林旭收好银票,心中的激动稍稍平复,但疑惑又起。
“方小兄弟,你既有如此惊世之才,为何不亲自参加此次科考?”
“凭此‘摊丁入亩’之策,待到殿试之时,面陈圣上,博一个锦绣前程,岂不更好?”
然而,面对王尹的疑问,林旭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破旧的单衣。
“王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只是,在下并未参加此次科考。”
“为何?”
王尹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惋惜。
林旭却没有回答,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千两银子到手,足够他暂时安身立命,谋划下一步了。
至于其他的,多说无益。
“王兄,”
林旭对着王尹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今日多谢款待,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便向迎贺楼外走去。
等林旭离开后,王尹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铁峰,马上命人查出此人的底细,天黑前,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