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囚笼。
一个,用数字编织的,无处可逃的囚笼。
五天。
苏晴警官,只剩下五天了?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无边的恐惧,再次将我彻底吞没。
3 数字重现五天。
这个数字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神经。
<离开精神病院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了煎熬。
苏晴警官帮我安顿在一个老旧小区的出租屋里。
房间不大,但比精神病院的纯白囚笼多了些烟火气。
可我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那个猩红的“5”,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不漂浮在我眼前。
我不敢出门,不敢见人,甚至不敢照镜子,生怕看到自己惊恐扭曲的脸。
我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伤的困兽。
时间像粘稠的沥青,流淌得异常缓慢。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过去,我心里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那个“5”在我脑海里跳动着,提醒着我末日的临近。
我尝试不去想,尝试告诉自己那只是幻觉,是精神病院留下的后遗症。
可沈薇死前的“3”,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我的记忆里,不容我自欺欺人。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晨光熹微。
黑眼圈浓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第四天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苏晴警官的电话。
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
在我看到她头顶数字的那天,我强忍着恐惧,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请她今晚务必和我保持通话。
我说我刚出院,一个人害怕。
她当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答应了,还打趣说没想到我这么黏人。
电话接通了。
“喂,小鸢?”
苏晴警官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笑意。
“……姐姐,”我的声音干涩发紧,“是我。”
“怎么了?
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是不是还没适应外面的生活?”
她关切地问。
“没……没有。
就是……有点害怕。”
我攥紧了话筒,手心全是冷汗。
“别怕别怕,有姐姐在呢。
我跟你说啊,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第一次出现场也吓得够呛……”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她以前的糗事,语气轻松幽默,试图让我放松下来。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听着她说话,我紧绷的神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