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因我被吊销执照而没能手术的患者。
“林医生,”她颤抖着举起康复报告,“我女儿用您基金的名额做了手术……”我接过报告时,沈严的手指擦过我手背。
他终于不再穿藏青色风衣,而是换上了绣着木兰logo的白大褂——上周他正式调任基金安保顾问,警徽换成了我们特制的手术刀胸牌。
深夜清点物资时,陈薇突然指着库存单尖叫。
我扫过被划掉的“心脏支架”,立刻拨通沈严电话:“刘医生动手了,目标是明天去山区的义诊车。”
埋伏在物流园的刑警队抓获他时,这个被收买的前同事正往药品箱里灌生理盐水。
沈严从他口袋里搜出的U盘,存着所有企图破坏基金的人员名单——包括新上任的药剂科主任。
“师父,”陈薇看着审讯录像里的刘医生,“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信,女医生能做好心脏外科?”
我替她理顺歪斜的领结,就像前世没能来得及教给徒弟的那样:“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我们用手术刀切开的不只是血管,更是他们砌了三十年的性别高墙。”
8 破晓征途国际医学峰会的聚光灯打在脸上时,我盯着台下西装革履的各国代表——其中三位曾在我前世被吊销执照时投过“行业惩戒”的赞成票。
“十年前,我被诬陷医疗事故时,”我举起当年的CT报告复印件,投影上的阴影早已变成木兰基金的logo,“有人说女性外科医生情绪化、体力差、抗压能力弱。”
会场后排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穿黑袍的恐怖分子冲进来时,我正讲到“性别从不是手术刀的重量”,子弹擦着耳际击碎了讲台麦克风。
“躲到示教台后!”
我拽住最近的护士,抄起不锈钢托盘挡住飞来的弹片。
沈严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他从VIP席扑过来时,我已经蹲在地上给腹部中枪的代表做加压包扎。
“颈外静脉破裂。”
我扯下演讲领带,塞进正在喷血的伤口,“谁有16G留置针?”
麻醉科主任颤抖着递来器械,我看见他名牌上的“东京大学”正是前世拒绝我进修的院校。
临时手术室在洗手间改造而成。
我用峰会手册当手术单,碘伏倒在瓷盆里消毒时,沈严正举着椅子顶住变形的门。
“心跳40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