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陆婉清。
我示意他接通电话,只留下一句:“陆婉清一个礼物给你。”
我爸眼睛瞬间亮了,他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我就知道婉清她不会不管我的。
我真傻,竟然会怀疑婉清会生气不理我。
她还是那个温柔耐心的凤尾兰……”我看着我爸,只觉得可笑,“你确实很傻。”
然后径直离开。
我不知道我爸在听完我寄给他的录音后是什么反应。
只知道我爸寄回家里好多封信,也全都被我妈扔进垃圾桶里了。
后来,我和在大学一起做创业项目的小伙伴们一起开了工作室,我妈也准备干起她的老本行烘焙。
烘焙行开业没多久,医院打来电话,说是陆婉清撑不住了。
我妈作为陆婉清法律意义上的继姐,理应送她最后一程。
我妈来到医院,这是她继上次和陆婉清对峙第二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再见陆婉清。
医生的建议是直接拔管,早点解脱。
我妈看着病床上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陆婉清,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医生拍了拍我妈的肩膀,示意可以拔管了,然后离开。
我妈的手刚碰到机器,陆婉清突然睁开了浑浊猩红的双眼,表情满是恐惧。
但已无力挣扎,最后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我妈平静地将管子拔下,“一路走好。”
随着机器警报的嗡鸣声响起,紧接着陆婉清的身体剧烈颤抖,最后趋于平静。
她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陆婉清她一生都在追求爱,却在病终时依旧孤身一人。
她一直把我妈视作假想敌,却没想到连临死前最后的陪伴都是我妈施舍的。
或许她恨的从来都不是我妈,而是她自己。
17转瞬之间,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
我的工作室日渐成熟。
我妈的烘焙房也十分火热,就连我这个女儿进店都要排队。
当然我爸也被放了出来。
我和我妈一样,比起陆婉清,其实更恨的是他。
我爸出狱后,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妈。
在狱中的一年多里他真的老了很多,整个人萎靡又憔悴,和宽敞明亮的烘焙房显得格格不入。
我爸得知白月光其实一直是我妈的真相后十分后悔,所以现在无所不用其极,来求我妈,上演了一场追妻火葬场。
他发誓只要能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弥补这些年来对我们的亏欠。
首先就是当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