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
而我手中紧握着的二胡,六根琴弦已然断裂,在风中无力地晃荡,仅存的三根琴弦,正燃烧着幽蓝如鬼火般的火焰,丝丝缕缕的诡异气息从中弥漫开来,如同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一场宿命对决的帷幕正缓缓拉开。
白牡丹发出一阵凄厉且癫狂的笑声,那笑声宛如夜枭在暗夜中发出的绝望嘶鸣,令人胆寒到骨髓。
她猛地伸出手,如恶狼扑食般一把撕下脸皮,露出的竟是一副森然颅骨。
在昏暗光线的阴森映照下,那颅骨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惨白,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没想到吧?
真正的《往生录》,其实就藏在你这二胡的琴杆里。”
语毕,她如同发泄般随手将月琴狠狠弹飞出去。
琴箱裂开的瞬间,一缕残魂悠悠飘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爷爷!
“当年林三爷用我戏班四十九条鲜活的人命,封住了那通往地狱的阴兵道。
今日,就用他的血脉来填补这阵眼!”
她发出尖锐的啸声,恰似夜枭啼鸣,紧接着化作一缕青烟,“嗖”地钻进了二胡琴筒。
刹那间,原本还算称手的二胡,陡然变得重若千钧,仿佛承载了世间从古至今所有的罪孽与怨念,那沉甸甸的重量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压垮,我只感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此时,往生桥彻底现世,只见八百阴兵抬着血轿,如汹涌潮水般踏浪而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都淹没在这股邪恶的洪流之中。
桥墩上密密麻麻地嵌满镇魂钉,每根钉帽都清晰地刻着林氏族人的名讳,这些名字仿佛有了生命,在低声诉说着一段段被岁月尘封的不为人知的过往,让人不禁猜测其中隐藏的秘密与纠葛。
而王瘸子的唢呐管身,突然“咔嚓”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盘绕着的紫河车——原来他早已被炼成“阴锣”的活器,成为这邪恶布局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白牡丹的脸皮飘落之际,我瞥见她颅骨上竟有七星钉痕:天枢位钉着师父的桃木簪,那簪子仿佛还残留着师父的气息;摇光位竟插着我满月时的长命锁,那锁承载着我曾经的纯真与希望,此刻却出现在这诡异的场景中,让人倍感惊悚。
当《往生录》从琴杆缓缓浮出时,那些朱砂字迹像是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