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夏何翠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兼祧两房的丈夫悔疯了许知夏何翠莲》,由网络作家“一叶静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媳妇,今天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一时在气头上才打了你。”“我不该打你,更不该给翠莲......我知道错了,你别怪我了好吗?以后家里的脏话累活都由我来干可以吗?”于建国一边道歉,一边揉着许知夏的脸,眼中盛满了柔情。“还疼不疼?”许知夏听着男人的道歉,心中却平静无波。迟来的道歉有什么用?她已经不稀罕了,也不在乎了。再怎么道歉,他和何翠莲有了孩子的事情也抵赖不掉。她避开于建国的手,开始收拾东西。见许知夏对他的道歉无动于衷,反而开始收拾东西,于建国有些急了。“知夏,你这是做什么?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许知夏随口敷衍着:“屋里太乱了,我收拾收拾。”于建国这才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根红头绳递给了许知夏。“你生日快到了,我特意从城里给你带的红头绳,...
《重回八零,兼祧两房的丈夫悔疯了许知夏何翠莲》精彩片段
“媳妇,今天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一时在气头上才打了你。”
“我不该打你,更不该给翠莲......我知道错了,你别怪我了好吗?
以后家里的脏话累活都由我来干可以吗?”
于建国一边道歉,一边揉着许知夏的脸,眼中盛满了柔情。
“还疼不疼?”
许知夏听着男人的道歉,心中却平静无波。
迟来的道歉有什么用?
她已经不稀罕了,也不在乎了。
再怎么道歉,他和何翠莲有了孩子的事情也抵赖不掉。
她避开于建国的手,开始收拾东西。
见许知夏对他的道歉无动于衷,反而开始收拾东西,于建国有些急了。
“知夏,你这是做什么?
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许知夏随口敷衍着:“屋里太乱了,我收拾收拾。”
于建国这才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根红头绳递给了许知夏。
“你生日快到了,我特意从城里给你带的红头绳,你看看还喜欢吗?”
农村人从来不过生日,还是许知夏告诉于建国在家里的时候,每年父母都会给她过生日。
这些年,每年生日的时候,于建国就会特地给她庆生。
可今年离她过生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个生日礼物来得似乎有点早了。
许知夏接过红头绳,想到和他结婚的时候,他俩连买红头绳的钱都没有,连结婚戴的花都是跟别人借的。
于建国抱着她,向她承诺以后一定会给她买各种好看的头绳。
可终日忙于劳作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收拾打扮自己了,一头秀发也剪成了齐耳的短发。
许知夏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放在了桌子上:“不用了,我现在用不着了。”
于建国看向许知夏的头发,这才意识到许知夏现在是短发。
他尴尬的低下了头,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对不起,知夏,我忘记你.....现在是短发了.....”许知夏已经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一个心里已经没有你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关心你是长发还是短发呢?
第二天许知夏起床后扔垃圾,何翠莲正抱着孩子坐在院子中晒太阳。
看见许知夏,她故意抬起了胳膊,手腕上的那抹金黄色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炫目的金色。
“大嫂,你看看我这金手镯好看吗?”
许知夏看过去,金手镯戴在何翠莲细嫩的手腕上,晃晃荡荡,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嫩。
何翠莲怎么会有钱买金手镯的?
许知夏并不想理她,何翠莲却自顾自的开口。
“大哥说我生孩子辛苦了,便给我买了这个金手镯送给我,真是太贵重了呢。”
“对了,大嫂,大哥给你买金手镯了吗?
这个手镯可花了大哥半年的工资呢。”
“我不要他非给我戴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金镯子还真是越戴越好看呢。”
何翠莲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砍在她的心上。
这些年她为了支撑起这个家,勤俭节约,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于建国的工资根本不够日常开销,她便一个人种了十亩地,又养了鸡,这才支撑起一大家子的花销。
于建国的钱是哪里来的?
她急忙回到屋里,找到那个存钱的匣子,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她好不容易攒的钱现在都戴在了何翠莲的手上。
何翠莲继续刺激着她。
“嫂子,大哥给你买的红头绳你怎么没带啊?
大哥本来是买给我的,我说现在已经不流行红头绳了,戴头上太俗气了。
大哥说你喜欢所以就送你了,真羡慕你啊,大哥对你可真好。”
确实很好,好到把别人不要的东西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
许知夏的心像被腊月的寒风刮过,凝结成冰。
看着何翠莲得意的嘴脸,她不想再退让了。
回到家里时,婆婆周兰英正在沿街破口大骂。
“谁家挨千刀的偷鸡竟然偷到我家门口了?
真不嫌害臊。
让我抓住你这个偷鸡贼,我打不死你。”
何翠兰在旁叹着气:“这鸡没了,我这坐月子可怎么办啊?
我还得喝鸡汤补身子呢。”
一向好脾气的于建国也骂骂咧咧:“这是哪家不长眼的畜生偷鸡都偷到我家来了,真是造孽。
翠莲,你别急,等明天进城我再给你买鸡。”
还真是贴心呢。
许知夏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偷鸡算什么,这年头偷人才叫刺激呢!”
何翠莲听见这话,脸腾地红了起来。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偷人了?”
周兰英见到许知夏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污蔑翠莲,她和建国可是走了明路的,什么偷人不偷人的。”
于建国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看见许知夏走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知夏,你今天去哪里了?
害得我好担心,还以为你还在生我气呢?”
许知夏冷哼一声:“不生气,不就是用存款给何翠莲买了个金手镯吗?
你以后再给她买个金耳环、金项链,让她再给你多生几个。”
于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知夏,你别误会,金手镯是之前弟弟承诺给翠莲买的,如今她生了孩子,我就想替弟弟圆了她这个愿望。”
许知夏听着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只觉得无聊。
以后于建国再做什么都跟她无关了,他就算把全部身家都送给何翠莲都无所谓了。
希望等他发现自己头上的这顶绿帽子已经生根发芽时,也能像现在这样甘之如饴吧。
想到这里,许知夏竟莫名感到一丝痛快。
她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
晚上,许知夏将于建国喊了过来。
“这个结婚证咱们.....”还没等她说完,于建国率先打断了她。
“结婚证的事情先不着急,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不能请假,没法跟你去领证。
等过段时间有时间了,咱们再去领。”
“也好,不着急。”
许知夏点头。
反正也不需要领了。
当年结婚的时候,因为许知夏的家庭成分问题,结婚证一直没有办下来。
后来成分问题解决了,但是于建国一直说自己工作忙抽不开身,便一直耽搁了。
能够证明两个人婚姻关系的只有那一纸结婚申请。
于建国见许知夏这次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心里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之前,许知夏一直因为结婚证的事情耿耿于怀,每次都催着他去办结婚证,他觉得反正两人都已经结婚了,领不领证的好像也无所谓,便一直没放在心上。
可这次许知夏竟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于建国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控制,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许知夏那么爱他,可能是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跟他争执吧。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愧意来,他轻轻抱住许知夏:“知夏,我想好了,翠莲有了孩子也算有了后盾,以后不会再遭人嘲笑了。
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于建国的话像裹了蜜饯一样甜腻,可许知夏知道蜜饯之下裹着的是不堪的欺骗和侮辱。
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许知夏不动声色的脱离他的怀抱,神色平静:“天晚了,你该去照顾何翠莲和孩子了。”
于建国离开后,许知夏从抽屉里拿出结婚申请,看着上面两个人拍的结婚照,恍如隔世。
那时候于建国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人。
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真心相爱的日子。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心总是会坏的,感情总是会烟消云散的。
许知夏将结婚申请撕了个粉碎,未来的她将过上于建国仰望的日子。
她只是暂时落难的凤凰,该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天空。
可于建国竟然破天荒的去而复返。
“他们母子俩都睡了,今天我就不陪他们了,你才是我的老婆。”
于建国熟练的钻进被窝,许知夏感受着男人身体传来的温度,竟有些不适应。
她往床边靠了靠,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那天晚上,何翠莲喊了好几次,于建国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呼呼大睡。
次日一早,何翠莲砸开了许知夏的房门。
“许知夏,你什么意思?
我刚生了孩子,你就要跟我抢男人吗?”
许知夏戏谑着看她:“你的男人?
何翠莲你别太搞笑,和于建国拜堂成亲的人可是我,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至于你,我说个不好听的,以前那就叫通房。”
“许知夏,你竟然敢骂我,我今天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她从怀里拿出一条丝巾,缠在手上。
“许知夏,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
许知夏一眼就看出那是母亲的遗物,她一直带在身上,可最近却莫名消失了,她找了好久。
“怎么会在你那里,快还给我!”
许知夏着急的要去抢,何翠莲闪开了。
她笑得猖狂:“许知夏,我最烦你那个清高的样子了,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大小姐吗?
在这个家里,你不过就是个大丫鬟罢了。
公婆喜欢我,就连你的丈夫也喜欢我,还跟我生了个孩子。
你现在除了那个名分,还有什么?
信不信我能让你滚出这个家?”
许知夏冷笑道:“何翠莲,你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这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有数。”
何翠莲闻言一怔,眼里闪过凶光:“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你把丝巾还给我,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何翠莲面露狐疑,这时外面响起了于建国的声音。
“翠莲,你要的鸡我给你买回来了。”
何翠莲立马拉着许知夏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扇去,于建国进门时,正好看见何翠莲抱着孩子摔倒在地。
“大哥,大嫂她疯了,她要打死我啊.....不仅如此,她还污蔑我.....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了名声以后可怎么活啊......”何翠莲哭天喊地,怀里的孩子也应声哭了起来。
场面混乱不堪。
于建国见状心狠狠的揪了起来,连忙将何翠莲抱了起来。
安抚好母子俩以后,走到许知夏面前,扬起手,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
“许知夏,我昨天不是说了以后要好好和你过日子吗?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翠莲。
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他们孤儿寡母?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连还未满月的小婴儿都不放过。
我真是看错你了。”
许知夏捂着脸,冷漠的看向眼前的男人,这是何翠莲回来后,他第二次打她。
在于建国的心里,她已经成为了一个争风吃醋心思狠毒的女人。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她一个受害者反而成为他们喊打的对象。
许知夏抬起胳膊,给于建国和何翠莲一人一个巴掌。
“何翠莲,你个不知廉耻不要脸的女人,你除了会勾搭男人还会做什么?
这么饥渴怎么不去卖啊?”
“于建国,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还兼祧两房,你配吗?
也不看看自己头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
“你们这对渣男贱女,我祝你们锁死。”
许知夏从何翠莲手中抢过那条丝巾,便夺门而出,她没有心情跟这两个人纠缠,她还要去村委会拿她的返城证明。
“小许,你这真的准备走了?
那你家建国怎么办?”
村支书将返城证明给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书记,于建国要兼祧两房,已经和弟媳何翠莲生孩子了,您说我还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村支书砸吧砸吧嘴,无奈的瑶瑶头。
“这老于家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许只夏拎着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奔向了车站。
离开村子时,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村庄。
于建国,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辈子,死生不复相见。
“大嫂,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吧,你不要埋怨大哥。”
何翠莲抱着孩子跪在许知夏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于建国见状立马将何翠莲抱了起来,又冷着脸对许知夏说道:“这件事是我和爸妈商量好的,弟弟意外去世,我作为大哥兼祧两房,替他延绵子嗣有什么错?
你要怪就怪我吧,翠莲是无辜的。”
婆婆也添油加醋:“翠莲是我们老于家的媳妇,孩子是我们老于家的血脉,我看谁敢容不下他们母子俩?”
一直没发话的公公抽了口旱烟,给这件事定了性。
“建国兼祧两房的事就这样定了,以后建国的工资也有翠莲母子的一份。”
许知夏看了看手中正准备摔下去的杯子,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全家逼她答应丈夫兼祧两房的时候。
......上辈子,丈夫于建国的弟弟意外出了事,留下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
公婆便和许知夏商量,让于建国兼祧两房,给弟弟留个后。
许知夏气得大闹一场,这件事才就此作罢。
可没想到十个月之后,何翠莲竟然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
原来于建国和何翠莲背着她偷偷有了孩子,直到孩子生了下来生米煮成熟饭,一家人联合起来逼她认下这件荒唐事。
他们欺负许知夏是下乡知青无依无靠,就算闹起来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怎么样。
从那天以后,许知夏就过上了非人的日子。
何翠莲开始变本加厉,想着法的在她面前炫耀于建国对她和孩子有多么好。
于建国也处处心疼可怜何翠莲,家里吃的用的都紧着何翠莲。
就连公婆也对何翠莲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已经怀孕的许知夏终日郁郁寡欢,心情低落,还被公婆逼着做农活。
终于在割完一亩地的麦子后,许知夏腹痛难忍孩子竟早产了。
公婆害怕花钱没有将她及时送到医院,甚至嫌她晦气对她不管不问。
许知夏得了产褥热,高烧不退,就这样抱着早产孩子的尸体草草了结了一生......想到上辈子的悲惨遭遇,许知夏心中揪痛难忍。
重生一世,她要彻底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平静地环视了众人一圈,端起手中的杯子,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不就是兼祧两房吗?
我同意了。”
于建国惊讶的看着许知夏,不敢相信她不仅没有发火,还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男人激动的抱住她。
“知夏,我就知道你是最通情达理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许知夏的嘴角僵硬的挤出一丝笑。
于建国,这辈子,就算你兼祧十八房,也跟我没关系了。
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何翠莲看着于建国紧紧搂着许知夏的样子,眼里崩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哎呦,大哥,我这伤口好疼啊!”
于建国立马松开了许知夏,看向何翠莲,神色担忧:“怎么了?
没事吧?”
他想过去扶何翠莲,可又看了眼许知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见许知夏没阻拦,他便箭一般跑了过去,搀扶起何翠莲:“快点进去躺着吧,你这刚生完孩子就得好好养着。”
许知夏看着两人进屋的身影,她转身出了门。
这辈子,她得为自己打算了。
“村支书,今年知青回城的名额还有吗?”
村支书抬眼看向许知夏。
“知夏,你之前不是决定不回城了吗?
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对,我改主意了,还是回城吧。”
村支书叹口气,翻了翻文件。
“今年还有最后一批返城知青名额,可是需要接收人才能批准你回城,你不是父母双亡了吗?”
“这您放心,我有其他亲戚做接收人。”
许知夏填好表交给村支书,内心更加坚定,她皂基联系好了在城里的姨妈。
村支书点点头:“那就好,这个月0号你就可以回城了。”
离开村委会,许知夏又马不停蹄的搭车赶往县医院。
上辈子,她就是这个时候怀上孩子的。
想到那个早产出生浑身青紫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的孩子,她的心就痛得发颤。
这辈子,既然决定要走,就要走得干干净净了无牵挂。
那个可怜的孩子也不要再重复悲惨的命运了。
妇产科内,医生检查着她的肚子。
“同志,你这刚刚怀上两周,胚胎质量不错,回家好好养着吧。”
许知夏深呼吸一口气,才开口:“医生,给我流了吧,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流产需要你丈夫同意才行。”
许知夏酝酿了一下情绪,哭了出来:“医生,你就帮帮我吧,我是知青,如果有了孩子就回不去城了。”
有太多知青因为在这里成家落户回不去城,医生见她哭得可怜,便心软给她开了流产药。
吃完流产药,胚胎排了出来,许知夏拖着虚弱的身子回了家。
刚刚进门,婆婆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大白天跑哪里去了?
家里的饭也不做,衣服也没洗,是想造反吗?
快点滚去做饭,翠莲还等着吃饭呢,别饿坏了我的乖孙。”
许知夏腹中绞痛,她不想跟这个老泼妇纠缠,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走进了卧室。
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可一进卧室门,就傻了眼。
何翠莲正抱着孩子躺在她的床上。
见她进来,何翠莲连忙坐了起来。
“嫂子,不好意思啊。
大哥说你们俩的这间卧室朝阳,面积也大,就让我在这个屋里坐月子了。”
见许知夏没有反应,她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嫂子,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着孩子搬走。
你千万别生气啊,我受点罪没有什么,只是孩子还这么小.....”看着何翠莲的表演,她只觉得可笑,还真是人如其名,好一朵盛世白莲。
上一世,何翠莲也是要住进这间屋子,她据理力争没有让。
于建国因此跟她冷战了几个月,就连孩子早产他都没有回来看一眼。
这辈子,她不想再争了。
一个变心的丈夫,一个破烂的家,有什么好争的。
反正还有几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于建国此时下班回来听见屋里的声音,连忙跑了进来。
“知夏,翠莲只是借这间屋子坐月子,等坐完月子就搬走了,你就.....”于建国还没说完,许知夏打断了他:“行,我同意了。”
于建国又愣了一下:“知夏,你真的....真的同意了?”
“嗯。”
许知夏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屋。
她现在太累了,只想睡一觉。
许知夏今天的反应太过平静,于建国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慌张。
明明她之前还极力反对他兼祧两房,更是对何翠莲没有好脸,怎么现在如此反常?
他转念一想,可能是确实想开了,毕竟许知夏爱他入骨。
晚上,于建国钻进了许知夏的房间,进入被窝将女人抱进怀里,手不老实的伸进内衣,熟练的握住了一处柔软。
男人的气息逐渐加重,语气迷离:“知夏,翠莲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我还是想和你生一个孩子。”
许知夏听到他提到孩子,想到上一世那个出世就死掉的孩子,想到今天刚刚流掉的胚胎,腹中的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就连额间都出了细密的汗。
她心中痛得发颤,侧身甩掉男人的手,语气里满是疏离和淡漠。
“翠莲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而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于建国将她回抱住,在她耳边喃喃道:“知夏,我知道你心中对我还有怨气,只是翠莲她一个寡妇若是没有孩子以后如何在村里活下去。
我知道这件事对不住你,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补偿你的.....”男人的怀抱炙热温暖,许知夏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两人相爱的时光。
当年她作为知青下乡,从没有做过农活的她在村子里吃尽了苦头。
那时还是大队会计的于建国见她身子瘦弱,便处处照顾她,帮她干了不少活。
就连她得知父母因为患病双双去世时,也是于建国打通关系让她偷偷回家见了父母最后一面。
她慢慢地爱上了这个踏实能干的小伙子,全国知青大返城时,她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嫁给了于建国。
她没了父母,便把于家当做了自己家。
可到头来她的付出却变成了理所当然,就连丈夫也要与人共享。
这种屈辱,她许知夏接受不了。
重来一世,她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男人正准备继续下一步动作,隔壁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何翠莲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声。
听到声音于建国松开了许知夏立马翻身起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忙忙跑进了何翠莲的房间。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许知夏离开的念头愈加坚定。
那天晚上,于建国终究是没能回来,睡在了何翠莲的房间。
不过许知夏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脏了的男人她早就不稀罕了。
第二天,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早早起床为全家人准备早餐,而是美美的睡了个懒觉。
从今天开始到她离开,她什么也不会再做了。
可没到婆婆周兰英竟然闯进了她的房间,一把将她从床上拽到了院子里。
“你这个小贱蹄子,太阳都照屁股了还在这睡,你有什么脸睡觉,不下蛋的母鸡,我们于家真是白养你了。”
许知夏被她拽的差点摔跤,刚一睁开眼就看见院子里放着两个大盆。
一盆是满是血污的恶露带,一盆则是几十条糊满了屎尿的尿片子。
恶臭熏天。
周兰英捂着鼻子对许知夏说道:“麻溜点,赶紧把翠莲的恶露带和小宝的尿布给洗了,趁着今天太阳好晒干,晚上她们娘俩还要用呢。”
上辈子周兰英也是这样指使她干活,她为了未出生的孩子,为了能在这个家生活下去,忍气吞声地咽下了所有的委屈。
可这一世,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既然这个家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那她也不需要给任何人好脸色。
许知夏火从心头起,她一把推开周兰英,语气凌厉:“我凭什么要去给她洗恶露带,给她的孩子洗尿布?
我又不是保姆。”
周兰英没到许知夏竟然反驳她,立马回呛道:“你又不用坐月子,你不洗谁洗,看你闲着也是闲着。”
许知夏被气笑了:“你不也闲着吗?
你怎么不去洗?
作为婆婆给媳妇洗尿布是天经地义的吧。”
周兰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突然发现以往只会忍气吞声的许知夏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可周兰英不是好打发的,她转了个脸立马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好啊,我一个老婆子辛苦了半辈子,现在老了竟然天天受媳妇的气,这还有天理吗?”
“天杀的,我没脸活下去了,我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死。”
说着,周兰英就要用头去撞墙,硬是被公公于二顺拦了下来。
周兰英哭得更大声。
“都别拦我,让我去死,我没脸活下去了......我做了什么冤孽啊,累了一辈子,老了还要受这样的侮辱,我不活了啊.....”周兰英的哭声很快吸引了门口的邻居过来围观。
“哦呦呦,这于家的大儿媳可真不得啊,要把婆婆逼死啊。”
“就是啊,不就是洗个尿布吗?
现在的人可真矫情,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要洗全家的衣服。”
“这种媳妇就是没有调教好,还是男人打的少了,才让她翻了天,这要是放在我家里,一顿就收拾好了。”
......听着邻居们的讨论声,周兰英哭得更起劲了,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虽然被于二顺拦着,但她还是从手边抄起一把铁锹就要往头上砸。
眼看着铁锹就要落下去,众人连忙将她按到地上,将铁锹抢走。
有人喊道:“快去喊建国回来,他娘这是要出事啊。”
许知夏看着周兰英的表演,冷笑一声:“你这是想死还是作死?
真想死的话用得着说这么多废话吗?”
周兰英对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娼妇,是不是就巴着我死啊?
非得我死了你才痛快是吧?”
许知夏想到上辈子她和孩子因为周兰英的苛待一尸两命,就恨的牙痒痒。
她刚准备大吵一架,何翠莲从屋里抱着孩子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整个人弱柳扶风,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她恹恹地说道:“娘,嫂子,你们别吵了,不就是尿布吗?
我来洗就行了。
这本来就是该我干的活。”
何翠莲将孩子放下,径直走到盆前,手伸进了冷水中。
可下一秒,一个结实的手臂将她纤细的手指拽了出来。
一把拽过何翠莲的手,冷笑道:“你也配戴金手镯?
经过我同意了吗?”
何翠莲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驳道:“为什么要经过你同意,这是大哥买给我的?”
“他给你买手镯的钱有我的一半,当然要经过我同意。
你现在什么身份,也敢花我的钱?”
许知夏说着上手就去捋金手镯,何翠莲紧紧护着手镯。
她力气没有许知夏大,便顺势躺倒在地。
“快来人啊,许知夏打人了。”
听到声音的周兰英立马跑了过来,蛮横地将许知夏推搡过去。
她对着许知夏破口大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翠莲。
翠莲可是我们老于家的功臣,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脸。
你再敢动手,我就让建国休了你。”
许知夏冷笑道:“大清早亡了,你还以为这是旧社会吗?
要休也是我休他。”
周兰英气得两眼冒光:“好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当年要不是我儿子收留了你,你一个父母双亡的下乡知青,早就没命了,现在竟然敢耀武扬威了。”
许知夏愣在了那里。
周兰英说得没错,当年她生了重病,家里根本拿不出钱给她治病,是于建国给她送到医院,筹到钱救了她一命。
她也因此对他奉上自己的真心。
许知夏看着何翠莲手上的那个金灿灿的手镯,愤怒的心彻底归于平静。
这个手镯就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了,从此以后他们两不相欠了。
她一直以来所珍视的真心竟然这么廉价,那她就再也不要了。
许知夏回屋清点了自己的行李,仅仅只有一小包衣服和日常用品。
结婚这些年,她甚至没有给自己多做几身衣服。
也好,省得走的时候东西太多不好拿。
于建国把钱都拿给何翠莲买金手镯了,她回城生活手里不能没有钱。
许知夏的目光看向院子里的几只老母鸡,心里有了主意。
趁着无人在意,她将鸡逮了,卖到了城里。
虽然不多,但是也够车票钱了。
回去的路上,她却看见了何翠莲的身影,只见她戴着头巾鬼鬼祟祟的。
许知夏连忙跟了上去。
直到在一间房子外,何翠莲左右打量一下才敲门走了进去。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许知夏没想到何翠莲还没出月子竟然就跟野男人鬼混。
这到底是有多饥渴?
“翠莲,我都想死你了。”
“阿宝,我也想你,这些天可憋死我了。”
“阿宝,我们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不想在于家呆着了,你带我走吧。”
“急什么?
我现在手头上有个大买卖,等挣了钱就带你走.”......许知夏在外听着里面的谈话,惊讶不已。
原来这孩子是何翠莲的姘头的。
于家把何翠莲捧到了天上,却不知道却是在给别人养孩子。
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啊。
许知夏揣着钱去车站买好了票。
看着那张回城的车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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