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小区东侧的一栋高楼里,七楼。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趴在他的肩膀上,透过玻璃窗看着渐渐缩小的地面。
这是我第一次从这个高度看这个我生活了两年多的小区。
为什么这一切感觉如此熟悉?
他的家很简单,一室一厅,没有太多家具,墙上也没有照片。
唯一显眼的是书桌上的一台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堆复杂的代码。
林末把我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浴室拿毛巾擦干。
我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个空间找出一些关于他的线索。
茶几上散落着几本书,厨房的水槽里堆着没洗的碗碟,冰箱上贴着几张便利贴,字迹潦草,看不清内容。
这是一个独居男人的家,带着孤独的痕迹,却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但那怎么可能呢?
林末从浴室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给你准备了个窝。”
他把盒子放在沙发旁的角落,里面铺着柔软的毛巾。
“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走过去,试探性地闻了闻,然后跳进去,转了两圈。
软硬适中,比我在外面睡过的任何地方都舒适。
“可以。”
我简短地回应。
他微微一笑,然后去厨房准备食物。
我听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闻到食物加热的香气。
十分钟后,他端着两个盘子出来——一个是简单的炒饭,另一个是切得很碎的煎鱼。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把鱼放在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少下厨。”
“为什么不喜欢?
这可比垃圾桶里的剩饭好多了。”
我埋头开始享用。
吃到一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经常给流浪猫带吃的?”
“最近才开始,”他承认。
“自从遇见你以后!”
他紧接着补充到。
“为什么?”
他放下筷子,目光变得深远。
“也许是在赎罪吧。”
赎罪?
我不理解人类这个概念。
做错了事情,道歉或改正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赎”?
但我没有追问。
吃完饭后,困意袭来,我蜷缩在盒子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我回到了那个雨夜——我“死去”的那晚。
车灯刺眼,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叫,然后是剧痛。
我被抛到路边,雨水冲刷着我的伤口。
有个模糊的人影蹲在我身边,说着什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