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在街头。
是嫡姐将我捡了回去。
没有认祖归宗仪式,我就那样无名无分地在蔺家长到了十五岁。
我已不太记得生母的模样,却记得嫡姐悉心护了我十年。
3出阁那日,我穿着嫡姐的嫁衣,坐上了她的花轿。
蔺府上下喜气洋洋,仿佛全然忘了我是个替身。
也好,从此我便与蔺家两清了。
透过盖头的缝隙,我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来,轻轻握住我的指尖。
“夫人小心门槛。”
虽然他早已声名狼藉,但不知为何,我一碰到他的手指却莫名有股熟悉之感。
洞房之夜,我等了许久门才被推开,谢彦带着淡淡的酒气走近,却迟迟不掀盖头。
“蔺如曦?”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我心头一紧,却强自镇定:“夫君醉了,我自然是蔺如曦。”
一声轻笑后,盖头被掀开。
谢彦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卷画轴展开。
画中女子披一件鹤氅,芙蓉面,弱柳身,正是嫡姐蔺如曦。
“为何替嫁?”
他单刀直入。
我索性不再伪装,“嫡姐谪仙般的人,你配得上吗?”
谢彦不怒反笑:“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夫君言重了。”
我勾起唇角,径自褪着繁复的嫁衣,当只剩最后一件里衣时,忽然撩起下摆。
谢彦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脸,终于出现了异样的颜色,他掩面转头,一抹淡粉爬上耳廓。
我趁机扣动了大腿上绑着的机括,百枚暴雨梨花针瞬间射出。
谢彦倒是好身手,足足躲过了九十九枚,却仍有一枚擦过他肩头,留下一道血痕。
他闷哼一声跌坐在床边的小凳上。
我抱臂冷笑,“那就看看是你的奏折快,还是我的毒更快?”
预料中求解药的情景没有发生,他反而撩开衣摆朝我走了过来。
“既然都要死了,不如做个风流鬼!
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着就欺身上来,一手撑在我身旁,一手扯落我腿上的暗器匣子。
手指碰到腿上肌肤的瞬间,我忍不住起了一阵战栗。
“夫人的小把戏倒是不少。”
我何曾与男子这般亲密过,当即从脖子红到耳根,全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张,温热的呼吸喷到我脸上,带起阵阵酥麻,我紧张得闭了眼睛。
就在我以为他要进一步动作时,他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