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萧谨言,今生暂且无缘了陈大玉娘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茴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如蝼蚁一般。只是有人喊了两声为什么这么残忍,就被敌军一刀刺入腹中。所有人都怕了,没人再敢发出声音。我颤抖着在人群中,目光带着恨意,却又无助至极。我没有勇气向阿姐一样无所畏惧,我想要活着。“把头低下去,学跛子狗。”李婶子小声提醒我。跛子狗是附近的一个傻子,总爱学狗叫,腿是瘸子,嘴歪眼斜,我偶尔会给他一点吃的。李婶子的话刚落入我耳中,有敌军已朝这边走来。我立刻做出嘴歪眼斜的样子,他们一个个看了我满脸嫌弃。“长这副模样还真够恶心的。”李婶子的闺女和我一样,敌军也同样嫌弃。可李婶子被他们看上了,他们要把李婶子带走,李叔上前阻拦,被为首的划了脖子。“当家的,当家的。”李婶子扑上去抱着李叔,按着李叔的脖子嚎啕大哭。12许是太过伤心,李婶子突...
《萧谨言,今生暂且无缘了陈大玉娘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真的如蝼蚁一般。
只是有人喊了两声为什么这么残忍,就被敌军一刀刺入腹中。
所有人都怕了,没人再敢发出声音。
我颤抖着在人群中,目光带着恨意,却又无助至极。
我没有勇气向阿姐一样无所畏惧,我想要活着。
“把头低下去,学跛子狗。”
李婶子小声提醒我。
跛子狗是附近的一个傻子,总爱学狗叫,腿是瘸子,嘴歪眼斜,我偶尔会给他一点吃的。
李婶子的话刚落入我耳中,有敌军已朝这边走来。
我立刻做出嘴歪眼斜的样子,他们一个个看了我满脸嫌弃。
“长这副模样还真够恶心的。”
李婶子的闺女和我一样,敌军也同样嫌弃。
可李婶子被他们看上了,他们要把李婶子带走,李叔上前阻拦,被为首的划了脖子。
“当家的,当家的。”
李婶子扑上去抱着李叔,按着李叔的脖子嚎啕大哭。
12许是太过伤心,李婶子突然大口大口吐起来。
这一吐,反倒是救了她,敌军踢了她一脚,骂道:“真他娘的恶心。”
随后又在人群中搜罗,有两个长相很好看的姐姐被带走了。
余下的我们这些人被赶到一个大院子里,听说被抓的都被集中关在不同的院子中。
没人给我们吃喝,有些受伤的人撑不住,倒下后被直接拖了出去。
我忍不住问李婶子,“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却不杀我们,是战争要结束了吗?”
李婶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已经哭肿了眼睛,面色苍白,人彻底没了精气神。
夜深时,许多人已经困得不行倒地睡下。
我睡不着,坐在一个角落里看月亮。
有个穿得破破烂烂,长相俊俏的小哥哥偷偷塞给我半块烧饼。
“快吃吧,别让人看到,要不该给你抢了。”
“谢谢你。”
我将烧饼藏在袖中,准备去给李婶子家的英英吃。
她年纪小,饿不了肚子。
小哥哥拉住我,对我说道:“她给她家女儿吃过了,她怕你知道偷偷给的,我都瞧见了。”
“哦,吃了就好。”
这下我放心了。
“你不伤心?”
小哥哥有些惊讶我的反应。
“为什么要伤心,李婶子身上的干粮肯定很少,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外人吃?”
“生死之间她已经救了我,这是极难得的,她是我的恩人。”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13小哥哥让我把烧饼咬
又去李叔被杀的地方磕头。
等走到阿姐和娘在的地方时,已经有人开始打扫战场,那里没了娘和阿姐的身影。
我拉着一个士兵问:“迟将军和他的妻子呢?”
士兵道:“听说是被带走准备安葬在一起。”
“哦,哦。”
我茫然的点头,却又感到些许安慰。
生不能同衾,便让他们死同穴吧。
到了家,我家和李婶子家都已经被烧。
幸好,还能遮风挡雨,就是熏黑的难看些。
我偷偷打听了一下,英英的姐姐和姐夫没能活下来。
“英英,房子我们慢慢修葺,以后你就跟着姐姐过好不好?”
英英点点头,眼里噙着泪水,她肯定猜到她的家里真的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跑到屋里帮我收拾狼藉。
小小的身躯,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流着泪,突然就笑了,笑得悲戚。
因为我突然想到,我也不过才十二岁。
“阿桃姐姐,你帮我一下,这个我扶不起来。”
英英的声音稚嫩,听得我心尖疼。
我抹掉脸上的泪,“来了来了,我们一起把家里收拾好。”
我看到低着头的英英咬着嘴唇。
我道:“你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英英没有哭,依旧咬着嘴唇。
这一年,她六岁。
17距离墨城之战过去一个月后,城内渐渐开始恢复生机。
娘在的时候,每次做点心都让我和阿姐在旁边学。
“这可是娘的独门手艺,你们两个学去了,将来若有的了难处,哪怕不以此为生,也能作个临时的生计。”
“再说了,你们两个小馋猫,个个都爱吃。”
“若是哪天娘不在了,你们至少能做给自己吃。”
我把阿姐往前推,“让阿姐学就好了,到时候我让阿姐做给我吃。”
阿姐轻轻刮下我鼻尖,“好你个阿桃,这是打算赖阿姐一辈子了。”
“那你长大嫁人,可要离阿姐近些,不然我可不管你。”
我抱着阿姐的腿撒娇,“好阿姐,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要一辈子和阿姐不分开。”
欢声笑语似在耳畔,却未曾想到我们早早就散了。
我用娘先前埋在桃树下的银子,重新支起家里的点心摊子。
等赚了一点银子后,我把英英送去学堂读书。
后来赚的用来修葺熏黑的房子。
有时候我挺骄傲的,因为我是一个孩子,但我可以供养比我更小的孩子读书
来找她。”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要找她们。”
李婶子道:“你跟着我们吧,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我道:“不行,我要去找我娘和阿姐。”
李婶子拉着我的胳膊,“眼下这情况,你去哪里找他们,稍一不慎命就没了。”
“你要是死了,可就再也见不到你娘和你阿姐了。”
我只好跟着李婶子一家。
城内火光冲天,大家都在逃命。
慌乱中我看到迟将军半跪着的身躯,被无数利箭穿透。
他的怀中抱着我阿姐——一袭火红嫁衣的阿姐。
我疯了一般跑过去,抬手试探阿姐的鼻息。
她已经不在了,背部被好几支箭穿透。
想到天快黑她把我搂在怀里,说她不是个好女儿好阿姐。
我玩着阿姐的衣角,没有把话放在心上。
“阿姐是好阿姐,也是娘的好女儿。”
原来那时候阿姐已经做好了同迟将军一起赴死的准备。
我用阿姐给我的帕子把她嘴角的血迹擦掉。
我阿姐爱干净,她得漂漂亮亮的走。
耳边嗡嗡作响,仿佛这个世界从此就要覆灭。
突然声音变清晰,是李婶子的一声嘶喊:“阿桃,那是你娘啊!”
我随着李婶子的目光看过去,在离迟将军和我阿姐不远的一堆木板下,看到了我娘。
我娘也死了,她的手伸向阿姐的方向。
11战争之中,不会留给我时间去抱着她们哭。
哪怕我已经心碎,依旧得先逃命。
李婶子拉着我催着我快走。
“走吧孩子,再不走我们都得把命留在这。”
“你哭也没用,他们活不过来。”
“但婶子知道,她们希望你活着。”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娘和阿姐。
此生,就到此了……等来世吧,来世我们还是一家人。
城内已经无法用简单的凄惨二字形容。
哀嚎声不绝于耳,触目的红从脚下流过。
看着这些鲜红,我已经从开始的惊恐害怕变得麻木。
不断有人崩溃绝望,跪在地上无助的哭。
“老天爷啊,睁开眼瞧瞧吧,我们老百姓真的没活路了。”
“家没了,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谁来救救我们啊,谁来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百姓。”
百姓们除了哭喊,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满腔愤怒拿起农田工具与敌军搏斗,最后也只能被杀。
当敌军把我们这些逃命的百姓围住时,我深刻的感受到生命在战争中
部分粮食捐出。
“将士们吃饱饭才能有力气打仗,他们守护我们平安,我们怎可看他们饿肚子。”
“就是,他们是要去冲锋陷阵的,不吃东西怎么行。”
可粮食虽有人捐,也只是杯水车薪。
不过半个月,大家便都没了吃的。
我家里的余粮捐了一些,李婶子开口借,又给了她一点。
娘说:“那些米面粮油的店铺出现哄抢,已经乱作一团,我们这点吃食可得守好。”
我和阿姐点点头,每天只吃一点,希望能等到援军到来。
等了又等,援军迟迟未到。
有传言说朝廷放弃了我们。
我问娘,“我们也是奉国百姓,朝廷为什么要放弃我们?”
娘没说话,叹了口气给我们做吃的。
阿姐在一旁道:“应是想要集中兵力保住北边的几座城池。”
“可惜啊,若是连易守难攻的墨城都破了,蕴王北上,将势如破竹。”
我有些害怕,听说蕴王仁慈,不让将士们欺杀百姓。
可这是战场,之后或许可以管控,但城刚攻破时将会是一番不可控制的景象,这些我在话本子上读过。
领兵的人会管手下的军队,又不会管的死死的。
因为不会管的死死的,受苦受难的就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我还不想死,我才十二岁。
我娘,我阿姐,我希望她们长命百岁。
还有我爹,他也一定会平安回来,长寿康健。
8墨城只剩下不足三成兵力,迟将军也受了重伤。
阿姐不放心,在娘再三阻拦下,还是偷偷去看望迟将军。
回来时,阿姐心情异常沉重。
“墨城肯定守不住了,迟将军重伤,副将心有松动,想要将城门打开。”
“迟将军说,这次对面的将领甚是毒辣,即便打开城门怕还是会大掠三日。”
“三日时间何等恐怖,必将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我颤颤巍巍地看着阿姐,“也就是说我们就是在等死,即便死守城门也是徒劳。”
阿姐摸摸我的脸,“好阿桃,别害怕,万一有转机呢。”
“还有,这些话千万别对外说,以免引起恐慌。”
我点点头,眼泪就落了下来。
阿姐赶紧哄我,“阿桃别哭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就那个把我们爹推出去的林员外,他和他儿子想要发战争财,结果被迟将军给宰了。”
我听着心里确实舒坦多了。
可我还
以沾染的人。
我很清楚,门当户对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阿桃也想过好日子,也想锦衣玉食有人伺候左右。
但这些,我会自己努力得到,而非依靠攀附他人。
我不敢说萧谨言对我不是真心,但我也不敢赌他对我定是真心。
他将来是有可能做皇帝的。
与其和众多女人争宠,不如潇洒的在民间自由。
19萧谨言回京前一夜,约我月下饮酒。
“我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再对你继续纠缠。”
“我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你。”
我回他,“不必挂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面色凝重,看我时有些担忧。
“这几年,我鲜少见你开怀。”
“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与你相见。”
“在此祝你往后余生,长安长乐,顺遂无虞。”
我浅笑间掩去眸中酸涩。
高位者的权利之争献祭的是我们无辜百姓的生命。
战事结束,抹不去伤痕的也只有我们。
而我,被永远困在了十二岁时的墨城之战中。
我努力过,真的狠狠努力过,但我醒不来了。
萧谨言醉意渐浓时,问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以前我定然回他,“是父母康健,阿姐常欢。”
可现在……我举起一杯酒,望着月亮,泪眼朦胧。
“愿时和岁丰,海晏河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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