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锈迹斑斑,却在他心里永远闪着光。
当夜在阁楼密谈,柳烟第一次卸下防备,取下鬓角的白梅,露出耳后指甲盖大小的寒梅刺青,刺青周围有圈淡红色的晕,像是被火灼烧过:“这是我爹用最后一口血给我纹的,他说,只要刺青还在,血煞门就不会灭。”
月光照在她颈侧,陈遇春看见一道浅红的勒痕,比之前更深了些——那是三天前她为保护药田,被清云宗弟子用剑穗勒伤的,她却笑着说:“比起我爹被挑断的手筋,这算什么?”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虎口,那里有道新伤,是采摘马齿苋时被野刺划破的:“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他说,声音比月光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我来的世界,我没保护好我的父母,在这里,我要保护好你,保护好所有信任我的人。”
柳烟的睫毛颤了颤,像只受惊的蝴蝶,却没有抽回手,反而翻转手掌,用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腕的疤痕,像在触碰某种神圣的信物。
窗外飘起细雪,落在遇春阁的匾额上,“遇春”二字被雪覆盖,却更显清晰,如同他们渐渐清晰的心意。
第六章 生死抉择清云宗的人来的那晚,陈遇春正在后厨熬制防瘟疫的香囊,艾草混着薄荷的香气弥漫整个院子,他特意在香囊里缝了小片钢笔尖,那是用现代不锈钢制成的,能缓慢释放金属离子,抑制病毒滋生。
陆沉的白衣在月光下像团鬼火,腰间玉佩的五爪金龙闪着冷光,他身后跟着十二名弟子,每人袖口绣着清风纹——正是“清风十三剑”,剑穗上系着清云宗特有的青羽,每根羽毛都浸过鹤顶红。
柳烟的短刀被击飞时,陈遇春正在调配芒硝水,滚烫的药水还在灶上咕嘟作响,他本能地抄起铁锅砸向陆沉,飞溅的药汁在对方衣襟上烧出几个窟窿,陆沉的咒骂声里带着惊讶:“你竟懂蚀骨之术?”
却不知这只是陈遇春从现代化学课本里学的酸碱反应,芒硝遇热分解出的硫酸,恰好能腐蚀清云宗的秘制布料。
密道里,陈遇春拉着柳烟的手狂奔,地道墙壁渗水,滴在他手背上像流泪,他突然想起现代火灾逃生时的场景,母亲曾在他耳边喊:“跟着光走。”
此刻地道尽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