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氟西汀胶囊散落在我的皮鞋边,其中一粒被碾碎成淡蓝色粉末,沾在程砚递来的鎏金请柬上——那是他独奏会的VIP席邀请函,金色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
更衣室的暖气管突然爆裂,滚烫的蒸汽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
水雾弥漫间,他猛地擒住我手腕,将我按在蒸汽阀上,滚烫的金属管贴着掌心旧伤,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下意识地抬膝顶向他肋下的绷带,却听到布料撕裂声混着血腥味漫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么想看我换衣服?”
他喘息着扯开浸血的衬衫,十七道结痂的伤口在脊背蜿蜒成五线谱,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我瞳孔骤缩。
“要试试用剪刀划出升C小调音阶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却又带着一丝挑衅。
我的瞳孔在镜中剧烈收缩,那些伤痕的排列方式太过熟悉,母亲精神病历卡上的自残记录突然在脑海复现:1997.3.21,患者用指甲在背部抓出十七道平行创口。
那痛苦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镇痛贴剂从程砚裤袋滑落,我认出那家制药厂的logo——正是母亲吞服过量安眠药的那夜,床头柜上倒着的药瓶商标。
这一系列的巧合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看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疯子。”
我愤怒地扯断他颈间防暴装置的充电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穿着丧服演奏很愉快吧?”
我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却又有些无奈。
程砚突然握住我颤抖的指尖,按向心口,电子颈环因短路迸出幽蓝火花。
掌下的皮肤烫得惊人,那道横贯锁骨的疤痕随着心跳起伏,宛若琴箱里震颤的钢弦,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故事。
“林疏,”他沾着药粉的指尖抹过我的下唇,温热的触感让我心中一乱,“你撕我乐谱时可比现在诚实多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警报声撕裂夜幕时,我正用口红在镜面写下乐谱页码。
鲜红的“Op.48 No.1”在蒸汽中融化,那是肖邦夜曲中标记着“葬礼进行曲”节奏的章节,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悲剧的发生。
更衣室门被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