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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小说许烟秦冽完结版

二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许烟才是秦家亲生的。车抵达御景庄园,秦冽下车,双手抄兜往里走。刚进门,就看到许烟从车上下来。两人对视,许烟静站了会儿,捏紧手里的包走到秦冽跟前,浅浅吸了一口气说,“今天那张支票,你不应该给我妈。”秦冽挑眉。许烟,“我还不起。”秦冽,“那我现在返回去要回来?”许烟淡声说,“要不回来了。”以许静的性子,恐怕是今晚就会直接把这件事拍板,逼着乔弘毅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她。许烟说完,顿了顿又说,“秦冽,我劝你早点跟我离婚,对你对我都好。”秦冽神情玩味儿,“还惦记着邢镇?”许烟,“随你怎么想。”这一晚,许烟几乎没怎么睡。窗外天空泛起鱼白,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刚进入深度睡眠,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拧眉睁眼,伸手摸过手...

主角:许烟秦冽   更新:2025-04-06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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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秦冽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小说许烟秦冽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许烟才是秦家亲生的。车抵达御景庄园,秦冽下车,双手抄兜往里走。刚进门,就看到许烟从车上下来。两人对视,许烟静站了会儿,捏紧手里的包走到秦冽跟前,浅浅吸了一口气说,“今天那张支票,你不应该给我妈。”秦冽挑眉。许烟,“我还不起。”秦冽,“那我现在返回去要回来?”许烟淡声说,“要不回来了。”以许静的性子,恐怕是今晚就会直接把这件事拍板,逼着乔弘毅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她。许烟说完,顿了顿又说,“秦冽,我劝你早点跟我离婚,对你对我都好。”秦冽神情玩味儿,“还惦记着邢镇?”许烟,“随你怎么想。”这一晚,许烟几乎没怎么睡。窗外天空泛起鱼白,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刚进入深度睡眠,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拧眉睁眼,伸手摸过手...

《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小说许烟秦冽完结版》精彩片段


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许烟才是秦家亲生的。

车抵达御景庄园,秦冽下车,双手抄兜往里走。

刚进门,就看到许烟从车上下来。

两人对视,许烟静站了会儿,捏紧手里的包走到秦冽跟前,浅浅吸了一口气说,“今天那张支票,你不应该给我妈。”

秦冽挑眉。

许烟,“我还不起。”

秦冽,“那我现在返回去要回来?”

许烟淡声说,“要不回来了。”

以许静的性子,恐怕是今晚就会直接把这件事拍板,逼着乔弘毅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她。

许烟说完,顿了顿又说,“秦冽,我劝你早点跟我离婚,对你对我都好。”

秦冽神情玩味儿,“还惦记着邢镇?”

许烟,“随你怎么想。”

这一晚,许烟几乎没怎么睡。

窗外天空泛起鱼白,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刚进入深度睡眠,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拧眉睁眼,伸手摸过手机看了眼屏幕按下接听,“余安,怎么了?”

余安语气焦急说,“老大,你有没有看公司群。”

许烟回话,“没有。”

余安,“你快看看……”

伴随着余安碎碎念的声音,许烟这边把手机挪到眼前,切换屏幕显示,点进公司群。

处分公告:许烟所负责的采访多次被泄露,停职调查。

发布公告的人,是魏涛的秘书。

看到信息,许烟不由得眯了眯眼。

看来是高健昨天从她办公室里盗走的采访稿发酵了。

余安这边还在继续,“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叫多次泄露,我们不就一次吗?”

余安着急的碎碎念,许烟出声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余安,“可是,老大……”

许烟,“我不会有事。”

余安,“老大,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

许烟接话,“行。”

跟余安挂断电话,许烟转手把电话打给了高健。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接起,许烟声音清冷说,“高健,是你自己找魏主编去认错,还是我去揭发你。”

许烟问话直接,没有半句废话。

她话音落,电话那头的高健先是沉默了三五秒,后故作淡定陪着笑说,“老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烟,“我办公室有监控。”

高健,“……”

高健在慌乱之下挂了电话,许烟瞧了眼黑掉的屏幕,也没回拨。

高健是炮灰,他背后还有人。

这个时候,他十有八九是去联系背后的人去了。

她只需要静等,自然会有人联系她。

把手机放回床头,许烟起床洗漱收拾。

正化妆呢,想到昨天的事,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脸色有些难看。

她的计划全被秦冽打乱了。

差一点,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十多分钟后,许烟收拾好一切下楼。

TR那边停职了,正好,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下楼吃过早餐,她刚想起身离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忽然放下手里的平板开了口,“刚刚我接到许姨的电话,她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许烟垂眸看着他不说话。

秦冽,“你不高兴?”

许烟红唇动了动,想忍来着,终究没忍住,“自作聪明。”

说罢,抽过餐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迈步离开。

从御景庄园出来,许烟开车回了趟许家老宅。

许静经过昨天那一遭,状态明显不好。

看到她,出声问,“吃早餐了吗?”

许烟往前走,“吃过了。”

许静,“嗯,你爸……”

说着,许静顿了下,换了称呼,“乔弘毅那边把股份卖给我了。”

许烟不作声。

许静往餐桌前走,保姆给她炖了燕窝,她边吃边说,“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跟阿冽离婚,现在我们娘俩早被乔弘毅逼得走投无路……”


态度不容拒绝。

许烟:我自己开车过去。

许烟和秦冽是标准的家族联姻。

在秦冽三岁,许烟出生的那刻,两家老爷子就给两人定好了娃娃亲。

两家本就是世交,再加上企业之间的往来,两人联姻是亲上加上,也是强强联合。

婚姻不在,两家的利益和情分还在。

即便两人离了婚,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晚上下班,许烟开车抵达秦家老宅。

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打电话的秦冽。

秦冽背对着她,黑色衬衣长裤,单手抄兜,袖口被挽到了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冽轻笑一声,嗓音慵懒道,“离了,她想离,拦不住。”

秦冽话落,顿了顿,又说,“离了就离了,没什么。”

这个‘她’。

很显然是指许烟。

秦冽对于两人的婚姻态度,向来是云淡风轻、玩世不恭。

不论是结婚还是离婚,秦冽始终都是一句话,“你考虑好就行,别后悔。”

结婚的时候,许烟听到他这句话,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底小鹿乱撞。

离婚的时候,许烟再听到他这句话,面上和心底都成了一汪死水,那只鹿,撞了半年,撞死了。

秦冽打完电话,转头时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许烟。

两人对视,许烟率先客套颔首,“秦……总。”

许烟这声‘秦总’喊得疏离,秦冽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随后勾唇一笑,“进去吧。”

许烟,“嗯。”

许烟说罢,两人并肩进门。

刚走到门口,里面传出一阵谈话声。

“烟烟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乔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听说那个小三还给老乔生了一儿一女。”

许烟没想到许家那点烂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秦冽面前曝了光。

察觉到秦冽看过来的视线,许烟故作淡定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秦冽侧头看她,本就深邃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老乔,许烟那位靠入赘起家的父亲。

三十年前,许氏总裁独女许静对穷小子乔弘毅一见钟情,不顾一切选择下嫁。

本以为是郎情妾意,没想到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许静把乔弘毅当良人。

乔弘毅把她当捷径。

不得不说,乔弘毅伪装的极好。

几十年如一日,硬生生把许老爷子手里的股份骗了一半,又斩了许静在公司的左膀右臂,这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等到许老爷子和许静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乔弘毅已经在公司站稳了脚。

最先发现许烟和秦冽回来的人是秦家的保姆。

保姆不动声色的给秦母使眼色。

秦母回神,在看到许烟后,先是尴尬了一阵,随后起身走向她,轻叹口气,索性把话摊开了说,“都听到了?”

许烟浅笑默认,没直接拆秦母的台让她难堪。

秦母是打小看着许烟长大的,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心疼道,“没事,别怕,就算天塌了,有秦家给你顶着。”

许烟懂事回应,“谢谢妈。”

秦母,“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说完,秦母看向秦冽,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但语气里却莫名带了几分火气,“是吧?”

秦冽正俯身换拖鞋,突然被点名,抬了下眼,眼眸情绪不多,“嗯。”

晚饭期间,秦父和秦母说了许多宽慰许烟的话。

让她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他们说。

许烟一一应下,心里却没当真。

这个圈子里,多的是树倒猢狲散。

联姻来的婚姻,别说她跟秦冽已经准备离婚,就算没离,在出了这件事后,两人会走到哪一步都不好说。


许烟淡笑,“高健,你觉得呢?”

高健嘴似乎有些干,舔了舔,挤出一抹笑说,“我不知道。”

许烟,“行了,你们俩先出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余安担心许烟,“老大……”

许烟温和浅笑,“出去吧。”

余安撇撇嘴,等到高健转身,小声跟许烟说,“老大,不好意思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许烟莞尔,“不是你的错。”

小人行事,向来是防不胜防。

这种锅怎么能归结于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这锅要是也能甩,跟受害者有罪论有什么区别。

总不能吃饭防噎死,喝水防呛死,走路防掉井盖里摔死。

两人走后,许烟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冰啤酒喝了两口。

这家酒店环境和配置都不错。

这罐啤酒麦香十足,冰的恰到好处。

好处。

想到这两个字,许烟捏着啤酒的手稍稍收紧。

魏涛让他去采访,秦冽跟她要好处。

老实说,又不是没睡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何况,两人现在还没办离婚手续。

可她就是不想。

许烟正想着,扔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

她回头,顿了顿,走到茶几前。

屏幕上跳出秦冽的微信:工厂那边不方便,采访我,今晚十点来找我。

许烟需要弯腰拿起手机:给不了你好处。

秦冽:不要你的好处。

看到秦冽的信息,许烟松一口气。

彼时,秦冽那边,发完信息后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抬脚踹坐在身侧的沈白,“你有病?”

沈白笑得贱兮兮,“你有药?”

秦冽,“没病你给她发那种信息?”

沈白,“难道你不想?”

秦冽大长腿自然打开,拿过一旁的烟盒,极轻的笑了一声,明知故问,“想什么?”

沈白凑过来,笑容骚得很,“睡……你前妻。”

前妻两个字,让秦冽咬着烟的牙齿狠了狠。

沈白看在眼里,嗤笑往后靠,“你敢说不想?”

秦冽侧头看他,一脸无所谓的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我秦冽像是缺女人的人?”

沈白笑笑,倾身也去拿烟盒,敲出一根捏在手里,笑着道,“不过许大小姐确实挺没劲儿,人又冷又没情趣……”

秦冽拿脚再次踹他,“闭上你的嘴。”

收回脚的那刻,秦冽脑海里闪过许烟在某些时候的画面。

没情趣?

怎么会没情趣。

有情趣的很。

那样清冷的一个人,那种时候人娇的化成了一滩水,犹如潺潺溪流,让你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

晚上十点,许烟准时敲响秦冽的房门。

不多会儿,门内响起散漫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打开,刚洗过澡的秦冽出现在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许烟秀眉不由得轻蹙。

看出她眼底的防备,秦冽轻挑了下眉梢,手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看她,冷笑,“怎么?怕我潜你?”

有求于他,还处处防备他。

还真是她的行事作风。

许烟眼眸轻抬,“秦总会吗?”

秦冽,“你说呢?”

许烟波澜不惊道,“那你得下作成什么样。”

秦冽,“……”

进门这一场,秦冽完败。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到客厅,秦冽拿了瓶矿泉水放到她面前,人往对面是沙发上一坐,恣意懒散的往后靠,“说吧,要采访什么。”

许烟拿起手里的平板,“问点吸睛的吧。”

不然这篇采访稿怕是没办法过稿。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最后定稿还不够吸睛,会被TR的人质疑她的专业水准。

秦冽似笑非笑,还带了那么点嘲弄,“怎么?又要问我感情的事?”

许烟没接他的话,端正坐姿,“问点隐私。”


许烟跟许静旁若无人的聊下次联姻的事,站在车外的秦冽听到她的话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他手里昨天刚签的离婚协议还没焐热,她这边就已经开始盘算下次联姻对象。

好。

很好。

几分钟后,许烟挂了电话,朝秦冽略带歉意的点了下头,“抱歉,秦总,我妈打扰到你了,既然你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那你选个时间,我们去办理下离婚证。”

秦冽轻笑,“这么急着二嫁?”

许烟唇角微弯,看向秦冽的眼睛,“是。”

许烟回答的淡然,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说完,垂眸把手里的手机往中控上放,转头对秦冽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时间最好别超过一周。”

秦冽胸口有莫名的情绪发酵,说不清,道不明,为了保持风度,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放心,不会太久。”

听到他的回答,许烟没再多作停留,打转方向盘离开。

车行驶出一段距离,许烟透过倒车镜看秦冽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没动。

许烟抿了下唇,收回了视线。

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结果,就没必要肖想。

南墙她撞过了,滋味不好受。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TR。

许烟停车进公司,刚进办公室,自家小助理就一脸神神秘秘凑了上来。

“老大。”

许烟漾笑,“嗯?”

小助理,“据说我们TR空降了一位首席记者。”

许烟虽然不八卦,但有些事还是觉得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小助理说,“就今天早上。”

两人边说,边进了许烟的办公室。

小助理名叫余安,跟了许烟挺长时间,人老实本分,唯一的缺点就是大大咧咧。

进了许烟的办公室后,余安反手带上门,胆子大了些,又说,“听说魏主编要高升了,空降下这位来,是为了跟你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把包放下,轻挑眼尾,“你听谁说的?”

余安说,“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

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团体。

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搬出‘大家’这个词,那基本就有了意见一边倒的嫌疑。

余安话落,见许烟没作声,替她抱不平,“老大,你不生气啊?你在TR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要跟一个空降的人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没余安那么大的怨气,走到饮水机前接水,浅抿了一口,回头说,“能者上位,很正常,属于良性竞争。”

余安有些佩服许烟,“老大,你心态可真好。”

许烟微笑,“没什么事的话出去忙吧。”

余安点点头,“嗯。”

目送余安出门,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看最近安排的几个采访。

正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许烟垂眸,屏幕上跳出苏婕的微信:看校友群没?啧,昨天你们俩才签的离婚协议,今天某人就按耐不住了。

某人?

秦冽?

许烟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手机,看了眼苏婕所说的校友群。

群里热闹非凡,被秦冽初恋回国的消息刷了屏。

当然,最震撼的不是秦冽初恋回国,而是他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手里还抱了一捧玫瑰花。

从群里照片来看,花束不小,最少得有九十九朵。

这就是他昨晚所谓的不吃回头草?

许烟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退出群,转手给苏婕发了一句:郎才女貌。

苏婕秒回:我早在你结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秦冽那个人心里有人嫁不得,你偏不听。

苏婕是唯一知道许烟喜欢过秦冽的人。


魏涛给她发了条信息,美其名曰,是培养牧晴跟她的默契程度。

已经安排下来的事,根本没有更改反悔的余地,许烟简言洁语回复:好。

跟魏涛发完消息,许烟就把手机调至成了飞行模式,正准备招呼空姐要一条薄毯,忽然迎面走过来一道倩影。

牧晴走到她身边娇娇柔柔的弯腰,说话声音柔地就快掐出水来,“烟烟,魏主编跟你说了吧?这次出差的采访我们俩一起合作。”

许烟淡声回应,“嗯。”

牧晴又弯着眉眼说,“你待会儿下飞机的时候喊我一声,阿冽说怕我休息不好,帮我升级了头等舱,我怕自己睡过头掉队。”

许烟眼无波澜,“好。”

爱情使人犯蠢,就好比现在的牧晴,心里想什么,面上掩饰的再好,眼里全流露了出来。

大概是没在许烟脸上看出什么不死心,牧晴扯动唇角笑了下又说,“烟烟,你坐经济舱可以吗?要不要让阿冽也帮你升级成头等舱?”

许烟无意跟牧晴交友,也无意跟她上演二女争一男的戏码,红唇翕动,疏离淡漠道,“不用,如果我想升舱,我会自己升,许家不缺这份升舱钱,我也不缺。”

这几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必然有故意让对方难堪的嫌疑。

但从许烟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陈述事实。

再搭配上她那张宠辱不惊的脸,更是不会让人怀疑她有其他动机。

许烟话落,牧晴脸上的笑容略僵,全靠强撑着才没崩,“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担心待会儿阿冽看不到我会找我。”

许烟颔首,“嗯。”

牧晴跟许烟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导致坐在过道对面的余安和高健都没听清。

高健还好,不那么八卦。

但余安不行,倒也不是她八卦,主要她莫名就是看不惯牧晴,脖子往许烟这边探了探,小声问,“老大,那个牧晴跟你说什么。”

许烟侧头看她,唇角噙笑,“这次的采访她跟我们一起完成。”

余安闻言脸色突变,“抢功?”

许烟没作声,垂眸摆弄了下手腕间的钻石腕表,抬头间,神色如常,招呼来空姐要了一条薄毯。

许烟昨晚没睡好,飞机刚起飞她就睡着了。

余安见她没接话,撇了下嘴,收回身子的时候跟高健碎念,“老大怎么一点都不急。”

高健顺着她的话看了眼许烟,竖起一根拇指说,“这就叫大佬风范,沉得住气。”

许烟是沉得住气了,但另一位却没沉住气。

牧晴回到头等舱后小脸煞白,眼眶微红,连系安全带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秦冽见状,轻挑了下眉梢,沉声问,“怎么了?”

牧晴系好安全带抬眼,又娇柔又胆怯,“没事。”

见她不说,秦冽也没再问。

就在秦冽准备闭上眼小憩的时候,牧晴咬了咬下唇,像是受了多大难堪似的提唇问,“阿冽,烟烟是不是不喜欢我?”

秦冽落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轻敲了下,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抬起,“嗯?”

牧晴神情极为隐忍,颇有欲哭欲泣又想极力瞒着的感觉,“烟烟是不是觉得我回来了,会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

说完,牧晴适时顿了顿,想等秦冽说话。

可她等了半天,秦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牧晴一咬牙,攥紧了落在安全带上的手,“阿冽,要不要我跟烟烟解释一下,就说我们俩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不然……”

牧晴话说至半截,秦冽低笑懒散打断,“不用,她不会误会。”


邢镇接连发了好几张跪地求饶的表情包。

表情包贱嗖嗖的,一个小人跪着,不停磕头,脑袋旁边还有一排排小字:大人不记小人过。

发完表情包,邢镇又解释:刚刚那几句话是苏婕让我说的,可不是我的肺腑之言。

许烟:?

邢镇:别硬挺着了,我都知道了,秦冽那狗男人跟牧晴……

看到邢镇的信息,许烟脸上的笑收了收,发信息:那你考虑下我们两家联姻的事?

邢镇:我慎重考虑。

发完信息,许烟把手机收起。

看来秦冽和牧晴的事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

不过也是,自从牧晴回来,秦冽又是手捧玫瑰高调接机,又是出面帮她安排工作,又带她出席各种兄弟聚会……

想到这些,许烟刚刚在浴室里被秦冽撩拨起的那点波动瞬间冷却。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许烟几乎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一张床,一张薄毯,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生理心理正常的成年男女。

这种煎熬可想而知。

男女之间有没有纯洁的友谊许烟不知道,反正离异夫妻之间肯定是没有。

没有撕破脸,不是利益牵扯,就是在心底给对方留了方寸之地。

她跟秦冽属于前者。

天微微亮,许烟就起了床。

可她没想到,还有人比她起的更早。

牧晴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出神。

听到房门响动,僵硬转动。

在两人视线撞上时,她眼眸微微颤了颤。

“早。”

许烟淡声打招呼,对她脸上的痛苦神情视若无睹。

一来两人不熟。

二来,实话实说,她从小到大信奉自立自强,不奢望有谁都护着她,她也不想可怜同情谁。

说白了,就是悲天悯人的事,她不想做。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间疾苦。

跟牧晴打完招呼,许烟迈步进了厨房,一边喝水一边掏出手机点早餐。

她正在挑选早餐,坐在沙发上的牧晴起身朝她走来。

“烟烟。”

牧晴声音很轻,还带着几分哑。

许烟掀眼皮,“有事?”

牧晴,“你跟阿冽……”

提起秦冽,许烟稍皱了下眉,垂眸把选好的早餐下单,再次抬头时说,“我们俩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牧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烟放下水杯,“牧晴,我不喜欢虚伪的人,也不喜欢弱者,很不巧,你两者全占了。”

牧晴眼露不可思议和惊恐。

许烟迈步出厨房,走到牧晴身边时停下,侧头看她,“我们俩做不成朋友,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机讨好我,我跟秦冽只是联姻,没有感情,婚离了,就一定不会再有牵扯,所以你也不用时时处处提防我。”

许烟把话说的直白,牧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许烟又道,“至于工作上的事,我们俩尽量在工作时间解决,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说完,许烟脚下步子迈开回卧室。

就在她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身后牧晴忽然开口,“烟烟,那你支教时连夜给阿冽买药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许烟和秦冽支教那会儿,牧晴已经去了国外。

她对这些事不清楚,但她回来后经常听人说起许烟和秦冽的点点滴滴。

同样身为女人,她不信许烟对秦冽一点好感都没有。

牧晴话落,静等许烟的回答。

许烟也没让她失望,确实回头给了她一个答案。

只听到许烟声音漠然说,“那天如果生病的不是他,是别人,我也照样会照顾,哪怕是一条狗,只要跟我是一起的,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它生病弃之不顾……”


信息发出,那头秒回。

真离?

许烟:嗯。

对方:你甘心?

许烟:‘不冷不热’在温度界里是让人最舒服的温度,但是放在感情里,却是让人想死的温度。

对方:确实,啧,秦冽真不是个东西。

许烟:联姻,别当真。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许烟放下手机躺进了被子里。

这一晚,许烟睡得极不安稳。

房间里还残留着秦冽身上的沐浴香,跟她的不一样,他身上是沉香。

平日里这种味道让她安心,今晚却像是梦魇。

次日清早。

许烟下楼吃饭时,餐厅里没有秦冽的影子。

保姆把早餐端上桌,小心翼翼地说,“秦总已经走了。”

许烟白皙的指尖去碰触牛奶杯,“嗯。”

保姆是许家那边的老人,专门过来照顾许烟的,从小看着她长大,话难免多一些,“秦总走的时候把行李箱也拿走了。”

许烟点点头,“知道了。”

保姆,“小姐,你跟秦总是不是吵架了?”

许烟抬眼,没准备瞒着,“不是吵架,是离婚。”

保姆愣了下,显然是被许烟这句话吓得不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怕越矩,最后只问了句,“是秦总提的?他知道许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许烟淡声道,“我提的,他不知道。”

许家的事是丑闻。

目前还被许老爷子压着,秦冽无从得知。

保姆看着许烟,抿了抿唇,还想再问两句,许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喝完牛奶,接了通电话,直接出了门。

从别墅出来,许烟开车前往公司。

路上,助理跟许烟汇报最近一个采访跟进。

“还没采访人就塌房了。”

“作风问题,被自己的女秘书检举的。”

“好好一个十佳企业家,落马速度飞流直下三千尺。”

许烟问,“有替补吗?”

助理隔着电话犯愁接话,“没有。”

许烟蹙眉,“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们吗?任何一期采访都必须要有替补。”

听出许烟语气不悦,助理默声大气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许烟出声道,“我还有半小时到公司,你们现在开始联系各企业老总,看看最近谁有时间。”

助理回话,“好的,老大。”

许烟叮嘱,“打电话沟通的时候跟对方实话实说,不要投机取巧,那些老总的助理都不是傻子,只要算一下周刊时间就知道我们是把人当替补。”

助理,“明白。”

挂断电话,许烟抬手在眉心捏了捏。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许烟到公司时,记者部已经乱做了一团,打电话的打电话,撤通告的撤通告。

之前那位老总的定稿现在都需要删除,辛苦一遭,最后全成了无用功。

看到许烟,记者部的人纷纷开口喊‘老大’。

许烟轻点了下头,“联系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一群人不敢吱声。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许烟心里有了个大概,把手包随手放在一个办公位上,示意他们继续联系,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许烟出现在主编办公室。

主编名叫魏涛,今年四十出头,对下的管理方针向来是只求圆满不讲人情。

听许烟说了下事情大概,魏涛脸色阴沉难看,“发刊在即,你跟我说采访人出了问题?”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许烟主动认错,“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

魏涛一板一眼,“现在不是谁疏忽的问题,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许烟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只等魏涛拍板,“您看把下期沈总的采访提前可以吗?”


尤其是NF周刊,之前泗城这方面的顶梁柱,如今成了拖后腿的老大哥。

老板是汤舒,年过六旬,圈子里人尊称‘汤姨’。

因为做人做事太过一板一眼,不懂圆滑变通,触碰了一些人的蛋糕,导致如今的NF周刊一直在走下坡路。

不过,她有她不得不入职的理由。

她需要借助NF的力量帮她调查一些东西,还有曝光一些事。

出神半晌,许烟回神,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夹把头发扎起,给NF周刊那边投了一份求职简历,随后去了浴室化妆。

她今天需要出门办件事。

而且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许家。

化完妆,许烟没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去了之前许家收养自己的孤儿院。

彼时,秦冽那头沈白坐在他办公室跟他八卦。

“听说了吗?你那位准前妻把TR记者部险些一锅端。”

秦冽坐在老板椅里喝咖啡,“是吗?”

见他这幅半点不吃惊的样子,沈白身子往前倾了倾,一脸玩味儿,“你知道?”

秦冽嗤笑,“我怎么会知道?”

沈白,“三儿,你不对劲。”

秦冽掀眼皮,“哪儿不对劲?”

沈白用手摸下巴,思忖数秒,看着秦冽说,“TR差点被一锅端的事你肯定知道,牧晴就在其中,她会不找你求救?”

秦冽闻言,身子往座椅里靠,“她找我求救我就得救?”

沈白,“啧。”

秦冽戏谑,“怎么?”

沈白,“三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许烟……”

秦冽,“什么?”

沈白揶揄,“装。”

秦冽喝一口咖啡,伸手臂把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抬眸看向沈白,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觉得许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白,“嗯?”

秦冽,“你帮我去打听一下许家的事。”

秦冽话落,沈白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两人对视,秦冽挑眉,“嗯?”

沈白,“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证明这个女人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

秦冽,“那你兴趣挺广泛。”

沈白,“嗯?”

秦冽怼他,“据我所知,你一周起码调查三个女人的底细。”

沈白被揭老底儿,‘啧’了一声,“我那是怕对方讹上我。”

秦冽,“人渣。”

……

孤儿院。

许烟打车抵达,扫码付钱下车。

她一周前已经联系了这边的院长。

对方得知她的来意,虽然犯难,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碰面的时候,院长刚刚扶起一个摔倒在地的小朋友。

看到许烟,院长和蔼笑笑,主动开口打招呼,“许烟是吧?”

许烟礼貌回应,“是,您好。”

院长,“我们去办公室聊。”

几分钟后,两人抵达院长办公室。

进门,院长先是给许烟倒了杯水,随后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文件盒递给她。

许烟伸手接过,院长口吻抱歉道,“这是我目前能调查到你当年被遗弃在这里的所有信息。”

许烟道谢。

院长,“事情太久了,我专程帮你问了当年照顾你的保育员,听说收养你那家似乎跟你亲生父母认识。”

听到院长的话,许烟皱眉抬头。

院长,“有人见他们在孤儿院外面碰过面。”

许烟,“确定吗?”

院长点头,“应该不会有错。”

说罢,院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才又说了句,“小许,这件事有些复杂,我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许烟,“您照实说就行。”

人生如戏。

生活本身就很有戏剧性。

据院长调查得知,当初许烟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她虽然住在孤儿院,但孤儿院这边却跟她的亲生父母见过面。


秦冽这声老婆,喊得颇为意味深长。

不等许烟反应,他捏着她的手臂俯身向下,贴近她耳边低沉着嗓音说,“师父和师母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

许烟手臂略僵。

她倒是把这茬忘了。

下一秒,秦冽薄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耳垂。

许烟眉心一跳,呼吸发紧。

秦冽嗤笑,“紧张什么?心虚?”

两人说话声音都有刻意压低,陈德在不远处看到,以为是夫妻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喊自家老伴,“他们俩换鞋,你在那儿站着做什么?厨房不是还有条鱼没做吗?”

袁梅反应过来,抿着嘴笑,“就来,我这不是想烟烟了嘛。”

陈德故意板着脸,“想她做什么?她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还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袁梅接话,“可不是瘦了。”

袁梅一走,许烟紧接着就把手臂从秦冽手中抽离。

肌肤划过,秦冽掌心留下一抹滑腻。

他捻了捻手指,双手插兜。

许烟换完拖鞋,跟秦冽擦身而过,没有第三人注意他们俩,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到客厅跟陈德打过招呼,一如之前在陈家住的那几年,进了厨房帮袁梅打下手。

见她进厨房,袁梅忙用手往外推她。

“都是油烟,不用你,你出去陪你师父坐会儿。”

“你这一身套装不便宜,待会儿非得弄出一身味儿不可。”

许烟唇角弯弯,“下班了,没事。”

说着,许烟从袁梅手里接过炒勺。

许烟厨艺好,见她执意主勺,袁梅也没再跟她客套,再客套,就见外了,转身笑着拿过一旁的围裙给她系上。

“这条围裙你还记得吗?”

许烟低头扫一眼,耳边发丝自然垂落脸颊,整个人瞧着多了几分柔和,“记得。”

袁梅,“阿冽给你买的。”

许烟,“嗯。”

袁梅笑呵呵,“当初你们俩还不是夫妻。”

许烟微笑,垂眸间,笑意淡了许多。

这条围裙,是当初大学毕业一群人在陈德这里聚餐时秦冽给她买的。

那天情形也跟今天差不多,只是人比较多。

一群人在客厅等着吃饭,厨房里只有袁梅、许烟还有一个保姆在忙碌。

袁梅和保姆都有围裙,许烟却没有。

偏偏她身上还穿了件白裙子。

原本吵吵嚷嚷的气氛,许烟也没放心上,谁曾想,她正炒菜,一只大手忽然把一条围裙递到了她面前。

她诧异抬头,对上的就是叼着烟的秦冽。

两人四目相对,许烟抿唇没说话。

见她不为所动,秦冽抖开手里的围裙往前一步套在她脖子上,看她慌张后退,又用大手擒住她的腰,低头给她系身后腰带。

“躲什么?”

秦冽嗓音磁性好听,还带了几分戏谑。

许烟身子僵,耳朵红,“谢谢。”

秦冽嗤笑一声,没接话。

许烟陷入回忆,耳边袁梅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待她回神,只听到袁梅问的那句,“阿冽和牧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炒锅里的菜熟了,许烟熄火盛菜,“没怎么回事,牧晴现在跟我一个杂志社,这次我们一起出差做跟踪采访,被采访人是阿冽,刚刚我有点事,所以让他们俩先过来了。”

袁梅不太信,牧晴被她支出去买酱油了,她用手扯扯许烟衣袖,“你可把阿冽看好了。”

许烟浅笑,“嗯。”

看好?

怎么看?

是她的人跑不了。

不是她的人看不住。

不过这些话她不想跟袁梅说,怕她担心。

两人说话间,牧晴敲门回来,秦冽开门,她浅笑嫣然的跟他说着什么。


“这么不专心?”

月色蛊惑撩人。

弥漫着水雾的浴室里,人影绰约。

许烟几乎是被身后的人抵在了瓷砖壁上,手腕被扣着举高置于头顶按住,细腰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掐着,腰窝处红痕明显。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下一秒,温热裹上她耳垂。

轻咬,厮磨。

连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在体内激荡。

许烟身子颤栗了下,紧咬下唇。

足足一个小时,许烟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秦冽从后抱着她低笑,过了好一会儿,身子略俯,将打横人抱起迈步走出浴室。

许烟被抱到床上时,整个人已经疲倦至极。

见秦冽穿上浴袍准备离开,深汲了口气起身,“秦冽。”

秦冽脚下步子一顿,随后挑眉,“嗯?”

许烟,“我们谈谈。”

两人结婚半年有余,夫妻生活过的像是合作伙伴。

该做的都做了,但精神上的交流半点没有。

哪怕是这种时候,结束时间再晚,两人也会分开入睡。

不过想想也是,本就是家族联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确实算是合作伙伴。

听到许烟的话,秦冽折身走了回来,没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秦冽长腿交叠,身子恣意慵懒的向后靠了靠,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姿态风流却不下流,“有事?”

许烟眼神看向他,情欲退散,只剩理智,“我想离婚。”

秦冽轻点在沙发上的手指顿住,眼睛眯了下,笑意渐收,“什么?”

许烟知道他听清了,没有多余的解释,“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放在了客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签个字。”

随着许烟话落,卧室里的气氛凝固数秒。

秦冽盯着她看,在这短短几秒里脸上笑意全收,“许家那边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自由恋爱的婚姻不是儿戏,家族联姻来的婚姻更不是儿戏。

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人脉、合作,各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

许烟,“我自己能做主。”

秦冽喉结滚动,不辨喜怒,“你考虑好就行。”

许烟淡声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两人谈离婚比商量结婚那会儿还要公事公办。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冽起身阔步离开。

人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驻足回头,削薄的唇勾了勾,眼底带了抹玩味地笑,“都决定离婚了,那刚才在浴室里算什么?”

许烟沉默,落在被子里的手攥紧。

秦冽,“分手、p?”

许烟指甲掐入掌心,强迫自己抬眼直视他,“秦总语气听着不善,是玩不起?”

许烟轻飘飘地一句话,直接勾起了两人之间的战火。

秦冽修长的手指落在门把上,看着许烟淡定自若的表情胸口莫名一堵,冷冷一笑,“玩得起,你要什么时候还想玩,随时找我。”

许烟,“谢谢秦总好意,心领了。”

言外之意,今天最后一次,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退去婚姻的束缚,两人恢复了在各自领域的冷漠。

目送秦冽出门,许烟挺直的细腰软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我跟秦冽提了, 你帮我跟进离婚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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