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岚赵清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猫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弥补前世所有的错误!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夫人,少爷又闯祸了!”“少爷?”赵清岚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齐飞,建安二十四年,那是齐飞虽然年幼,但以显纨绔之像,那一天,齐飞为了争一匹名贵的宝马,不仅强抢豪夺,还打伤了同族的孩子。前世她一心想要教他明是非、辨善恶,因此选择了将他关在书房里,让他面壁思过,并亲自训斥,以求让他明白错误。但现在,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齐飞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是赵清茹的儿子,是她最深的骗局。想到这里,赵清岚心底一片冰冷,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赵清岚来到院子里时,齐飞正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弥补前世所有的错误!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夫人,少爷又闯祸了!”
“少爷?”赵清岚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齐飞,建安二十四年,那是齐飞虽然年幼,但以显纨绔之像,那一天,齐飞为了争一匹名贵的宝马,不仅强抢豪夺,还打伤了同族的孩子。前世她一心想要教他明是非、辨善恶,因此选择了将他关在书房里,让他面壁思过,并亲自训斥,以求让他明白错误。
但现在,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齐飞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是赵清茹的儿子,是她最深的骗局。
想到这里,赵清岚心底一片冰冷,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赵清岚来到院子里时,齐飞正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心虚却又倔强的模样。他看到赵清岚,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娘。”
赵清岚冷眼看着他,或许是太过刻骨的仇恨,四岁的孩子,却处处是前世最后一刻齐飞张狂的笑容,这个孩子对她从未有过真正的敬爱,甚至在最后关头,还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她压下心头的冷意,缓缓蹲下,与齐飞平视,语气却透着一丝寒意:“飞儿,记住,这个世上,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报应的。你抢了别人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道理,但娘希望你明白,善恶有报,天理循环。”
齐飞瞪着她,眼里透着一丝不服气,却隐隐有些不安。这个娘亲今日的模样,和往日严厉中带着慈爱截然不同,多了一种冷漠的威严。
“罢了,”赵清岚站起身,转身对管家吩咐道:“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按飞儿的意思办吧。至于打伤的人,送些银子过去,让他们自己处理。”
“夫人,这......”管家有些错愕。他明明记得,夫人一向严格教导少爷,从不纵容。
赵清岚淡淡道:“孩子年纪小,难免冲动。这种小事,犯不着过多计较,把他带回房间吧。”
齐飞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显然没想到赵清岚会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随即扬起了眉,似乎更加得意了。
赵清岚看着齐飞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你得意吧。前世我教你,是因为把你当成亲生儿子;这一世,我既然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凭什么还要在你身上浪费心力?
她转身回到屋里,让小荷准备了笔墨,开始梳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第一步,查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下落。齐飞才五岁,她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年纪,赵清茹将他卖给了谁,现在在哪里都还不得而知。第二步,确保赵清茹在齐家站不稳脚跟。前世她支持赵清茹嫁入齐家,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这种悲剧重演。第三步,保护祖父和国公府。这是她的底气和依仗,必须守护住这一切,才能在未来有足够的力量与赵清茹斗争。
她将计划一一列好,随后盯着纸上的字迹,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还不待赵清岚细细谋划,院外赵清茹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焦急说道:“姐姐,我听说了飞儿的事情,您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
赵清岚抬起头,目光淡然地扫了她一眼,随即继续拿过一本诗经,将刚刚写过的纸张不着痕迹的盖上:“放过又如何?飞儿还是个孩子,难免有些冲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赵清茹眉头一皱,语气略带责备:“姐姐,这怎么行?飞儿是齐家的嫡长子,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齐家的脸面。如果从小不严加管教,日后长大岂不是无法无天?”
赵清岚闻言,放下账本,轻轻揉了揉额角,似乎有些疲惫:“清茹,你说得倒是有理。可飞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我小时候不也犯过错?又何必事事计较呢?”
赵清茹坐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姐姐,您这样宠着飞儿,他以后真的会惹出大祸的。我知道您心疼孩子,可心疼归心疼,规矩还是得立起来。我倒觉得,今天这事得好好惩戒他,让他记住教训才是。”
赵清岚淡笑着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规矩?规矩不是靠打骂立出来的,而是靠耳濡目染、以身作则。我对飞儿宽容一些,也是为了让他自己学会承担责任。”
“姐姐!”赵清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急切,“这怎么能行?孩子不懂事,怎么可能靠自己学会?当娘的就该严格些,这是为他好啊!”
赵清岚放下茶盏,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冷意:“清茹,你如此巴不得我教训飞儿,是不是对飞儿不甚喜欢啊。”
赵清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她低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说道:“姐姐这话说得太重了,飞儿是齐家的嫡子,也是我的亲侄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我只是觉得,孩子犯了错,就该及时纠正,否则以后......”
她顿了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否则别人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笑话我们赵家女儿教出来的女儿不会教养?”
赵清岚淡淡一笑,重新拿起茶盏:“我们赵家的家风,不需要别人评头论足。我对飞儿有自己的打算,不劳妹妹费心。”
“姐姐!”赵清茹急了,几步走上前,轻轻拉住赵清岚的手,语气更添几分柔情,“我真的只是为飞儿着想。他毕竟是齐家的嫡长子,将来要撑起整个家族,若现在不好好教养,日后岂不是要吃亏?”
赵清岚低头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唇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清茹,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她轻轻抽回手,拍了拍赵清茹的手背,语气柔和却又透着疏离,“不过,飞儿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赵清茹面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手也微微一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退后一步,低头行礼:“既然姐姐这样说,那妹妹自然不再多言。”
片刻,赵清茹轻轻地挑了挑眉,似是不经意想起来什么,又道:“姐姐,过几日正是云禄寺法会,姐姐每年都会去的,今年莫要忘记了”
赵清岚听到“云禄寺”这三个字时,心中猛地一震,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分毫情绪。她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是吗?妹妹倒是心细,连这种事都记得清楚。”
赵清茹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垂着眼睫,声音温柔中透着一丝亲近:“姐姐以往每年都会去的,这些日子事务繁多,妹妹可不能让你忘了这样的大事。这云禄寺的香火最是灵验,若能为飞儿祈福,必能庇佑他无灾无难。”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
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
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
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
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肯认错。他往杨氏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保护伞的小猫,躲在杨老太太背后,嘟囔道:“娘亲就是凶我,明明就是罚我,不让我去外祖母家!”
杨老太太一听,顿时眉头微皱,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岚儿,飞儿还小,调皮一些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动不动就要罚他?孩子心里可是很在意的。”
赵清岚心中冷笑,目光沉静地回望杨老太太,声音却依旧温和:“母亲,飞儿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孩,难道调皮捣蛋也要当成天性去纵容吗?今天我不过是让他明白,做错了事情是要承担后果的,这与罚不罚无关。”
杨老太太听了赵清岚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掠过一丝怒意。她直起身子,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岚儿,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不管飞儿如何,作为母亲你都有责任教导,而不是顶撞我!莫非我这做婆婆的说句话,你也要如此反驳?”
赵清岚正要开口,就听一旁的齐露汐轻轻叹了口气,帮腔道:“就是啊,大嫂,娘也是一片苦心。飞儿年纪还小,难免顽皮些,这不是很正常吗?娘疼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咱们这些当长辈的,还是要多些耐心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杨老太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神情:“娘,您别动气,想必大嫂也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只是......平日里大嫂管家辛苦,可能心里有些累,这才话说得重了些,咱们一家人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替赵清岚解围,实则三言两语尽是赵清岚“顶撞长辈”。
赵清岚心中冷笑,平时这齐露汐吃穿用度皆是出自她手里,可不曾亏待过半分。正要开口说话,一道身影挡在赵清岚和杨氏之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赵廷山。
齐廷山迈步走进厅中,目光沉稳而带着几分不悦,他站在赵清岚身旁,微微侧身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母亲,清岚并无顶撞之意,飞儿的事情她只是尽了为人母的责任,您又何必这般苛责她?”
赵清岚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齐廷山的身上,神色复杂。
赵廷山从小便没有父亲,自有记忆以来便是杨老太太一人支撑整个齐家。那些年虽日子艰难,但杨老太太凭着过人的手腕,硬是将这个家撑了下来,护住了齐家的根基。幸而廷山自幼聪慧,发奋读书,这才科举夺魁,带着齐家重回京都,后来更是被秦老丞相看重收为弟子,才让齐家重新崭露头角。
是以齐廷山时常感念杨氏的辛苦,平日里极少忤逆杨氏,哪怕有意见,也多是隐忍不发,。前世时,赵清岚因与杨氏性格不合,常与之发生矛盾,而齐廷山的态度却总是让她感到寒心。他虽不曾明着偏袒杨氏,却也从未站在她这边。
可如今......赵清岚垂眸,掩去眼底那一抹波澜。这一次,齐廷山竟然主动替她说话,甚至在杨氏面前护住了她。
杨老太太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眉紧锁,眼中透出几分怒意。她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威压骤然提升,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廷山,你竟为了一个妇道人家顶撞我这个做母亲的?”杨老太太声音低沉,语气中已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你是齐家的当家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驳我的面子,难道你忘了齐家能有今天,是谁一手撑起来的吗?”
这话一出,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赵清岚听到“外人”二字,心中一刺,却没有开口辩解,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齐廷山目光一凛,眉头轻蹙,却并未退让。他语气依旧平稳,但已带上几分坚定:“母亲,您辛苦支撑齐家多年,这份恩情孩儿铭记在心。但清岚是我的妻子,也是齐家的儿媳,她同样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飞儿的事情,她并无过错,您又何必这般苛责?”
“苛责?”杨氏冷笑一声,眸中隐隐有怒火燃起,“她不过是个入门几年的人,便敢在我面前教训飞儿,难道日后,我这齐家老太太的脸面还要全然不顾?廷山,你真是长本事了,连我说句话都要反驳!”
顿了顿,她猛地转身,目光冷冷地扫过赵清岚,不待赵廷山开口,直接对齐飞招了招手,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飞儿,咱们不在这里受气了,既然你母亲嫌弃我们,咱们走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便拉起齐飞的手作势往外走。
齐飞见祖母为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几分,直接撑开杨氏的手,得意洋洋地往院子里跑去,却不料正好撞上了端着鸡汤进来的小荷。小荷躲闪不及,来不及后退,齐飞嫌她挡路,竟伸手直接推了她一把。
杏衣少女狠狠地咬了咬牙,强忍怒气,冷冷地开口:“我侯府的家事,岂是外人可以插手的。”语气虽冷,却难掩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家事吗?”海千凝正要开口,一道声音传来,却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赵清岚,只见他微微抬眸,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缓缓开口:“不知道两位妹妹什么身份?”,
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的神色一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们显然没料到赵清岚会如此直言不讳,虽然没有出声,但她们的神情已不再那么自信。
赵清岚微微一笑,温和的语气中却透出一股淡淡的寒意,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边站着的,正是靖安侯府的嫡女谢宁吧?”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目光瞬间集中在谢宁身上,就连海千凝都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这一句话,宛如一颗巨大的石子投入了京城之中王侯将相无数,不是每一位都能如赵清岚祖父那般掌握实权,随着老一辈的离世,很多贵族家族虽依旧名门望族,身披荣耀的爵位,却早已失去实质的权力,化作了空有虚名的名门。
按理说,朝廷每年都会根据爵位发放不小的俸禄,但这些钟鸣鼎食之家,哪个不是仆妾成群、花销巨大?一笔俸禄往往难以满足日益庞大的开支。所以,那些没有实权又不甘过清贫日子的王公贵胄,不少都面临着经济困境。为了维持家业的繁华,他们不得不通过婚姻、商业投资,或者借助外部权力来延续自己的荣光。
这靖安侯就是其一,想当初老侯爷在世之时,把控朝廷内库,家中从来不缺钱财,老侯爷去了之后,现在的靖安侯刚一继承爵位,就前往江南,求娶一家江南首富赵百万的女儿为侯府正妻,按理说商就是商,就算是江南首富之女也是够不上侯府的门第,但靖安侯硬生生力排众议,将她娶回了家,外人只当靖安侯是个痴情之人,谁知道直至靖安侯夫人去世之后,世人才知道这些年侯府吃穿用度皆是用的靖安侯夫人的嫁妆。
而此刻,那位站在不远处的少女,便是靖安侯夫人所出的嫡女——谢宁。只不过,此时靖安侯夫人尚在人世,且一向是深处迁出,京中识得这位侯府嫡小姐的人并不多。
海千凝见赵清岚目光落在谢宁一行人身上,不由好奇道:“清岚,你认识他们?”
赵清岚微微犹豫,眸光微闪,终究还是没有将靖安侯府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细细道来。她知晓海千凝性子直爽,若是说得太多,难保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去,反倒平添波折。于是,她只是简要介绍了几人。
那边杏衣少女与粉衣少女皆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粉衣少女率先冷笑一声,语气刻薄道:“真是没规矩,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侯府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杏衣少女则语调拔高,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商贾之女终究是商贾之女,就算披上侯府的皮,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粗鄙!”
谢宁神色微微一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指尖不自觉地拽紧袖口。她并非不懂反驳,可她从小到大听过太多类似的话,每一次试图反抗,最终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甚至换来更深的羞辱。方才那一瞬的勇气已被嘲讽碾碎,她低下头,唇瓣微微颤动,终究还是默默忍下,不敢再开口。
海千凝却听不下去了。她脾气本就急,又是个疾恶如仇的性子,闻言顿时怒道:“什么狗屁道理?就算是商贾之家,那也是江南首富!这世上没了商贾,你们吃穿用度从哪儿来?怕不是连胭脂水粉都买不起!”
那两名少女脸色一变,明显被海千凝呛得一时语塞,但仍然不甘示弱:“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插手我们的事?”
“我算什么?”海千凝冷笑一声,“我是海家的嫡女,怎么,你们敢说海家也配不上你们?”
此言一出,对方顿时噤声。海家虽非世袭勋贵,却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海千凝的父亲更是朝堂上的新贵,风头正劲,连皇室都要给几分面子。这两个女子虽仗着祖上余荫过活,但还不至于蠢到得罪海家。
空气一时安静得让人窒息。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明显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而她们并未立刻退缩。毕竟出身侯府,纵然理亏,也绝不能就此认输。若是当场服软,只怕今后在整个京城都要沦为笑柄,抬不起头来。
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涟漪。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
靖安侯府的嫡女?这个身份,太过耀眼,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惊愕。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谢宁的打扮和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身份的主人。她穿着普通,甚至有些憔悴,衣衫简单,脸上没有贵女应有的华丽装饰,这一切都与她的身份不符,仿佛一位普通的丫鬟或仆人。
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的脸色更是一瞬间变得苍白,还不待二人开口,赵清岚不急不缓地又继续道:“并且,据我所知,候府似乎也没有第二位嫡女了吧。”
此言一出,又是满堂寂然,要知道京城豪门贵族最讲究嫡庶之分,这二人不是候府嫡女,又自称一家人,身份可想而知,没想到靖安侯候府两个庶女竟敢如此欺辱候府嫡女,而且靖安候夫人还在世,怕是这位靖安候夫人处境可想而知。
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的脸色已然变得难看无比,她们本想继续指责,却因为赵清岚的问话而陷入了沉默。两人心中虽有怒火,但面对赵清岚的冷峻眼神,哪里敢再多言半句。她们出来之前家里可是交代过的,不论在家里怎么样,在外面,谢宁都是候府嫡女,万不能泄露出去,毁了候府的脸面,此时看到周围人指指点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二人正说话间,马车已经稳稳挺好,沈瑾瑜已经从马车中探出头,她的容貌如画,眉目如诗,在随行的丫鬟搀扶下,轻盈地迈步而下,举止之间尽显贵族风范。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绣长裙,衣袍随风轻扬,金线刺绣与翡翠点缀的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齐露汐目光闪烁,心中不禁感叹,果真是王侯将相之家,连气势与排场都与众不同,戚萧琦则是略带羡慕地扫过沈瑾瑜,眸子里生不出半点嫉妒。
此时尚在辰时,春华宴的盛会还未开始,沈瑾瑜下车后扫视四周,在齐露汐身上微微一顿,随即移开目光,在下人的簇拥下径直走向别院门前,门前站着一位宫衣女官,见沈瑾瑜过来,微微躬身行礼,沈瑾瑜见状还了一礼,女官名叫李芙蓉,素来是长公主身边的得力心腹,深受长公主器重,这等身份,就是沈瑾瑜的身份也不会随意怠慢。
两人见礼后,开始聊起近日宴会的客人情况,话题逐渐转到春华宴的往事。
李芙蓉轻声说道:“听说今年将有不少贵人出席,不仅有许多达官显贵的家眷,连几位显赫的世家也都派了人来,世子夫人如此风采,在其中必然格外引人注目。”
沈瑾瑜嘴角微微扬起,眼底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这春华宴往年我也时常来看看,然而这些年,倒真是少见出彩的。”
李芙蓉目光微动,似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往事的回忆,“我倒是记得,世子夫人当年在宴会上轻松一曲《凤求凰》,几乎一曲封神,震动了全场,别说是当时的宾客,就连今天想要超越,恐怕也未必有人能及。”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敬意,“若真论起来,唯一能与之匹敌的,怕是只有赵清岚那一场《霜华吟》。”
沈瑾瑜轻轻挑起眉梢,眼底掠过一丝淡然的笑意,“赵清岚的确不凡,只可惜这些年嫁人之后,不知是不是被家事拖累,连春华宴这等盛宴都不曾见她”。
李芙蓉听后轻笑一声,眼神略有戏谑,“齐家那等小门小户,自然比不得候府这等门第来得自在”,她微微一顿,又有些玩味地说道,“不过,据说这一次赵清岚也会前来参加,不知道到时候,世子夫人是否有机会再次同她同台竞艺?”
“奥”沈瑾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长音,倒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目光忽然定在了远处,齐露汐与戚萧琦二人正说笑着缓步走来。沈瑾瑜心中微动,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淡淡地开口,“今日盛会如此热闹,何不来一场小小的入门诗?”
李芙蓉听罢,略感一愣,随即问道:“不知这何为入门诗?”
沈瑾瑜微微一笑,解释道:“简单而言,就是由在下出个题目,入门者需做一首诗,答对者才能进门。”
李芙蓉眼中闪过一抹兴趣,连忙回应道:“好主意,这样一来,定能让今日宴会的气氛更加活跃。”旋即,她又补充道:“不过,今日来的皆是贵客,不宜让他们因未能答题而被拒门外。不如我来拿些小彩头,答出来的可以得到,做不出来也无碍。”
沈瑾瑜莞尔一笑,道“自然是极好的,既然是我提议的,此事我理应也拿出一份彩头来。”她轻轻从发髻中取下了一支精致的金钗,金光闪闪,玉石点缀其间。“此钗是金玉阁昨儿个刚送到我府上的,原本我甚是喜欢,今日便作为彩头送出,若是有谁能做出惊艳之诗,便将这钗赠予她。”
李芙蓉看着沈瑾瑜手中那支金钗,心中不禁一惊。虽说这只是一件头饰,但作为女儿家,出门携带的物品怎么能随意赠与他人?尤其是眼前这支金钗,她不由得将目光扫向沈瑾瑜头上空出的一片,接着又看向另一侧那与之相配的金叉,显然这金钗是一对才对。若今天真让人赢了去,恐怕......
李芙蓉心中有了几分犹疑,这沈瑾瑜这般自信,想来应该早有准备,断不会让别人赢了去。
一念至此,也就不再推辞,笑着将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诸位,今日春花盛宴,特地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小礼物,但要想要拿到这些小礼物,需得诸位做出一首入门诗才行。”她略微停顿,继续道,“有诗句极为出彩者,更是有世子夫人拿出的一支金叉作为头彩。”说完,她的目光看向沈瑾瑜:“世子夫人,还请出题。”
沈瑾瑜的目光在下面众人身上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门前那株盛开的梨花上,笑着出了一道题:“请以‘梨花’为题,做一首诗。”
沈瑾瑜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众人纷纷低声讨论,表情各异,但却无人上前。热闹中,有些人微微皱眉,有些人则面露犹豫,若说这个题目并不难,本就不过是助兴之举,自然不会难为众人,但正因其简单平易,却反而难以出彩。
沈瑾瑜扫了一圈,见没有人展现出诗才,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人群前,目光从周围的宾客身上掠过,似是扫视,亦像是温柔的挑衅。“既然诸位都不急,那便由我先来一首。”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悦耳,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她微微抬首,目光落在那株盛开的梨花上,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梨花带雨,微风拂过,枝头香气袭人,犹如一曲未完的韵律。”
沈瑾瑜稍微停顿,仿佛在沉浸于那一瞬的意境中,然后她缓缓吟出:“
梨花三月色如霜,
十里香风拂过堂。
此情此景如梦忆,
不觉已是春寒长。
她的语气如流水般悠扬,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轻盈的韵律,诗意盎然。诗句虽不长,却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梨花的洁白与春寒的微凉,意境幽远,给人一种清冷、寂静的美感。她的每个字都像是落在空中的音符,流转之间让在场的人心神一动。
赵清岚闻言,心中一震,眼神微微一变。她低垂着眼眸,脑海中飞速盘算起来——如今正值建安二十四年,不出几个月,兄长便会在一次与友人游湖时落水而亡。前世,官府以意外草草结案,而她直到后来才发现,兄长的死另有隐情。而今看来,这桩“意外”,跟大哥近期查的事情怕是脱不了干系!
“难不成禹王谋反,从这个时候便已开始布局了?”赵清岚心底泛起滔天波澜,脑海中浮现出兄长温文尔雅的笑容,以及前世他惨死湖底的消息。
她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国公府上下,更要竭尽全力挽回兄长的性命,将害死兄长的人揪出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赵清岚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抬头时已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几人又聊了一会,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丫鬟报声:“大公子回府了。”赵清岚闻言心头一松,抬眼看向门口。不一会儿,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迈步而入。他眉目清朗,身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却掩不住那股英气。“祖父、母亲,廷山、清岚。”赵清墨对着众人行礼,语气温和,带着几分疏离的书卷气,却不失长兄的沉稳威仪。
赵清岚看着这位长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情绪。赵清墨是这一辈中最有才干的人,年纪轻轻便已在朝中崭露头角。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不仅深得祖父与父亲的厚爱,更是朝臣们口中“赵家青竹”的翘楚。可前世的他,却因一场“意外”英年早逝。
就在她心思起伏间,老国公哈哈一笑,声音洪亮,透着几分长辈的慈爱:“好了,清墨也回来了,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让人准备席面吧!”
许氏微微一笑,接过话头道:“早就让人备下了,就等清墨回来呢。”
赵清墨听罢,上前几步,对许氏略带歉意地说道:“让母亲久等了,儿子今日在御史台事务繁忙,耽误了些时间。”
许氏摆摆手,柔声道:“回来了就好,你一向勤勉,家中人都明白。文妈妈,吩咐下去,准备开席吧。”
站在一旁的文妈妈连忙应声:“是,夫人,这就去办。”
不多时,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众人围坐一桌,其乐融融。赵清岚坐在一旁,默默看着眼前的兄长与家人,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暖意。前世那场满门皆散的惨痛回忆,在此刻的温馨氛围中,似乎显得那么不真实。
饭后,齐廷山先行告辞离去,只说了过几日再来接赵清岚。其他人也各自散去,赵清岚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来到大哥身前,随即上前轻声唤道:“大哥,我听说你手中有一幅锦撒山人的《桃山图》甚是有意思,不知可否让我观摩一番?”
赵清墨微微一愣,随即温和一笑:“自然可以。清岚,随我来书房吧。”
赵清岚轻轻颔首,跟在赵清墨身后。夜风微凉,院中的花木在灯笼柔和的光芒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四下静谧而安详。
书房内,摆设简洁却雅致,几排书架上满是整齐的书卷,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角落里还挂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赵清墨从书架中取下一幅卷轴,小心摊开在案几上。
“清岚,这便是你想看的《桃山图》。”赵清墨指了指画卷,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幅画虽不算稀世珍品,却别有一番意趣。你仔细瞧,画中桃山隐隐成形,层峦叠翠,意境幽远。”
赵清岚低头望去,只见画卷上墨色层叠,山势蜿蜒,桃树点缀其间,果然有种引人入胜的静谧之美。她看着画,心中却想着别的事。
“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赵清岚抬起头,声音低低的,眼睛微红,“我听说廷山在西市的桃花巷子里面养了一个外室?”
赵清墨闻言,眉头微蹙,停下了整理画卷的动作。他目光微沉,抬眼看向赵清岚:“清岚,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赵清岚眼圈微红,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带着几分委屈:“前几日我无意中听下人提起的,他们还说那女子不过是个唱曲的青楼女子,竟然被廷山接到桃花巷子的宅子里安顿。我......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赵清墨的目光变得深沉,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声,将画卷小心收起,转身看着赵清岚,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宽慰:“清岚,这种事可不能全信传言。我平日虽与廷山接触不多,但这人性子稳重,绝不是那种会胡乱做事的人。或许此事另有隐情。”
赵清岚抬起头,眼中却有几分倔强:“大哥,我也希望这只是传言,但我不能不去在意。廷山若真的有了外室,这不是让我、让我......”她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清墨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在意,我会去查一查这件事。不过清岚,你也要相信廷山,他不是那种轻易背弃承诺的人。”
赵清岚点点头,眼中带着感激:“大哥,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找谁倾诉了。谢谢你。”
赵清墨摆摆手,语气柔和了些许:“你是我妹妹,这些事自然该我来为你分忧。你也别太多心,早点休息吧,等我查清楚,再告诉你实情。”
赵清岚含着泪笑了笑:“好,那我等大哥的消息。”
看着赵清岚离开书房的背影,赵清墨眉头轻蹙,心中却升起几分疑惑。赵清岚向来性子温婉,为何这次会如此倾心了这些谣言?
“桃花巷子吗”赵清墨轻语,终究是自家妹妹,没有不管的道理,当即唤来小斯让人过去暗中查探一番。
而赵清岚走出兄长书房,嘴角却扬起一抹微笑。外室什么自然是子虚乌有,前世她曾听齐飞提起过,禹王早期的暗线都在桃花巷子里面,虽然不知道具体地点,但凭着御史台的手段,断然是不会让他们逃脱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