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齐,像被救赎的灵魂。
他嘴角动了动,没笑,眼泪却掉下来,砸在纸上。
那天晚上,温晴来找他。
她站在宿舍楼下,手里攥着几页烧焦的日记残片,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喊他:“叶枯,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站在窗边看她,没动,心口像被堵住。
她哭着说:“我错了,我跟周朗没真的怎么样,我只是……我只是糊涂了。”
她的声音哽得断断续续,像风里的枯叶,摇摇欲坠。
叶枯攥紧窗框,指甲抠进木头。
他想下去,想问她为什么,可脚像生了根。
他低头看她,她蹲下来,把残片放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你看看这些,我知道我错了……”他冷笑,笑得眼泪掉下来:“错了?
那你告诉我,吻他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她愣住,抬头看他,眼泪挂在脸上,像冻住的雨。
他转身拿过校刊,走下楼,站在她面前。
他把书递过去,指着自己的文章:“你看这个,枯叶烧了,风停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来,翻开,泪水滴在纸上,字迹模糊。
她低声说:“我可以改,我……”他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改不了,裂缝在心里。”
他从她手里拿回残片,一片片撕碎,扔在地上,风吹过,碎片散开,像灰。
她瘫坐在地,哭到失声,手抓着土,像要挖出什么。
他没再看她,转身走开,步子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走到梧桐树下,蹲下来,从石缝里掏出一片没烧完的日记纸,上面写着:“她的笑是我的春。”
他盯着那行字,手抖得厉害,眼泪砸在上面,把字洇成一团黑。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火苗窜起来,烧得他手指发烫。
他没松手,看着纸化成灰,风吹过,灰散了,像他的心。
他站起来,抬头看天,冬天的第一场雪飘下来,落在脸上,冷得刺骨。
他闭上眼,泪水冻在睫毛上,像冰珠。
他低声呢喃:“枯叶葬了,我活了。”
风吹过,雪花打着旋儿落下来,像在洗他的伤。
远处,温晴还蹲在那儿,哭声被风吞没,手里攥着校刊,纸被泪水泡烂。
几天后,校刊颁奖会在礼堂举行。
叶枯站在台上,接过奖杯,手有点抖。
他对着话筒,低声说:“这篇文章是我的坟,也是我的新生。
谢谢秋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