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喉咙,霓虹灯在积水里扭曲成林方承冷笑的脸。
林方承找到我时,我蹲在一个小巷的角落,他走过来用带着余温的西装外套裹住我颤抖的身体,袖扣上还沾着谈判桌上的血腥气,却蹲在我面前轻声温柔地问:“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抬头,看见他身后开着车灯沉默伫立在雨里的黑色迈巴赫。
他拉起我的手,冰凉的唇瓣贴上我手腕淤青,“卿卿,为什么要走,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我没有回答,只看着他,眼中满是憎恨和厌恶。
雨水打湿我洁白的睡裙,沾染地砖上的尘土,一片脏污,像曾经被碾碎在他脚底的槐花。
他那时握着我的手腕,轻笑着说:“你喜欢我书房楼下那片蔷薇花,我听你的话,那么认真地打理它们,难道也不能因此稍微喜欢我一点吗?”
腰间越发箍紧的手臂使我回神,我仍盯着天花板上晃眼的吊灯。
林方承只是抱着我,抱得很紧,仿佛我下一秒就会从这里消失似的。
结婚三年,我们偶尔同床共枕,但从不会发生什么。
还真是可笑啊。
一手把我推入深渊的人,现在竟然真的学会了珍惜我。
男人都这么贱吗?
还是说林方承觉得我是什么很贱的人,能因为这些就被他感动然后摒弃前嫌痛哭流涕地说我很幸福?吐真剂的药效还在血管里燃烧,我听见自己毫无感情的声线:“那年冬天你把我关在三号教学楼的天台,说要看雪花落在我睫毛上......”话音未落,我就被他封住嘴唇。
咸涩的血液在齿间漫开,他黑色瞳孔里映出我支离破碎的脸。
仿佛又看见十八岁生日那晚,他握着美工刀在我锁骨刻下字母L,那时窗外炸开绚烂的烟花。
夜色漫过波斯地毯,我衬衫第三颗纽扣被解开,银链上的婚戒坠下来,落到胸口像冰块。
我的肩颤了一下。
林方承的手握住那枚戒指,把头埋在我的胸腔前。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窥探,在林方承肩膀上切割出交错的伤痕。
我百无聊赖,数着旁边花瓶里凋落到书桌上的粉白蔷薇花瓣,想起婚礼那天插在我手捧花中的白桔梗,花瓣间闪烁着微型监听器的红光。
这样没有任何隐私可言的生活,我已经过了很多年。
2晨雾漫进房间时,林方承正在系蓝条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