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上了第二个?”
啪。
我揉了揉手腕,轻蔑地看着被扇偏头的男人,怒极反笑。
“你可不配做一名父亲,更不配提他。”
“这一巴掌让你清醒一点。”
他转过头来,怒目圆睁,抄起地上的啤酒瓶欲往我身上砸,我抬脚就想给他踹开。
“婊子,你也敢打我?”
看着蒋旭挥下酒瓶的动作,我准备好反击,却不料被人拥入怀中。
瓶身砸在人身上声音,酒瓶碎裂的声音,男人的闷哼声,混合着传入耳中。
我轻皱起眉,只见有人挡在我的身前,他的肩头一片血红,滚烫的血液翻涌而出。
“叶筠!”
碍事。
7夜幕已至,美术室里的灯光仍旧明亮。
桌布,苹果,葡萄,花瓶,光影交织的界线一次次以不同的视角出现在画纸上。
画室的门严丝合缝,不用试也知是被从外锁上了。
其实,已经习惯了。
还记得第一次自己被关的时候,窝在角落里泪珠似决堤般滚滚落下,既害怕又饥饿。
“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东西也敢抢我的第一,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练习吧。”
彼时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原来优秀也会被讨厌。
只有在晚上例行检查的老师打开门关灯的时候门才会开。
但这种事在私立学院已经见怪不怪了,部分学员背景老师们也不想惹。
刚开始他们会带着怜悯的眼神安慰我,可如今他们厌烦我的惹人嫌,害得他们工作量变大。
此时亦是如此。
“你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次次都得给你开门,烦死了。”
我收拾好我的东西,往外走的时候道了谢。
确实有一段时间我尝试过躲避。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为何要躲?
我偏要于人前闪耀。
即将关闭大门的校园,门口零星的还有几人。
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路灯下的影子告诉我还有一个男生在我后方。
是他。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努力的体育生。
许多个夜晚我们在校门前相遇,一起走向家。
或许有他在身后,这么久以来在回家的路上从没有遇见过混混。
很感谢他带来的安全感。
但他总是戴着一顶帽子,不说话,也看不清他的脸。
今夜的门旁蹲着一个颓废的男人,衣着狼狈,许是哪来的醉汉。
他神色慌张,却在看见我们之后突改状态。
仿佛是一只饥饿的恶犬扑向食物一般凶猛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