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齐耳短发,牙齿雪白,嘴角露出酒窝。
“导游费怎么算?”
我问,初来乍到,我正想找个当地人了解情况。
随后得知她叫覃玥,刚从宜陵旅游学校毕业,回清阳做实习导游。
那天她带着我乘船走访了沿江的数个城镇,傍晚在她外婆家歇脚。
外婆家烧的还是老虎灶。
覃玥很快拾掇了一顿饭菜,手脚麻利,看样子从小就帮着家里干活。
饭后,她丝毫不避讳拉着我去楼顶的天台看星星。
结果我错过了最后一班回清阳的船,那晚住在她外婆家。
夜晚的山村,四周一片死寂。
第二天吃过早饭,覃玥送我去码头,一直低着头,跟头天的伶牙俐齿判若两人。
分开时,我给了她一张名片,邀请她来清阳公司工作。
“但是,最终覃玥还是没逃过惩罚,这是天意,还是因果?”
丁玮打断了我的回忆。
“像元圣那样的人,会做出杀人的举动,实在不合常理。”
我说。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丁玮冷冷地看着我。
我忽然打了个激灵,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5“元圣用胳膊肘死死扣住覃玥的脖子,任由她因窒息而拼命挣扎。
良久,她终于不再动弹。
他松开她的脖子,覃玥的身体立马瘫软在沙发上。
他坐着大口喘气,毕竟岁月不饶人,刚才他可用尽了全力。
时间一分一秒,彷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他盯着覃玥的脸,忽然发现鼻翼微微翕动。
他愕然,伸指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竟还活着。
他没做多想,迅速去卫生间抽出几张棉柔巾,用水浸湿,贴在覃玥惨白的脸上。
一张,两张,三张。
随后,他找来一根数据线,趁尸体还没僵硬前,穿过覃玥双膝内弯,绕过脖颈,使劲收紧,打了个结,使尸体呈蜷曲状。
又从储物间翻出一个条纹尼龙袋,套在尸体上,拉上拉链。
再装进大号的拉杆箱。
之后他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等天黑了,他拖了行李悄悄下楼,装进后备箱。”
这是案件告破后,知名记者写的一篇报道,用了过于文学化的表述。
元圣把尸体抛到了松河下游一片荒凉的芦荡。
所幸尸体被过往的船只挂住,得以逆流而上,又回到了西门吊桥附近,离元圣家只有几步之遥。
否则,覃玥是真的可能会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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