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母亲仅留的一把梳子。
小兽发了狂。
仅凭一个匕首,杀了小畜生和三个成年随从。
从此无人敢欺,父王高看一眼,允其上阵杀敌。
于是,他成了塔兰草原最利的刀,也成了呼延拓心中最大的患。
“阿桥,你说他与呼延拓,当真心兄弟阋墙?”
“应该吧,呼延朔是塔兰的战神,而且还有一半南昭血统。
呼延拓能不害怕么!”
是啊,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的亲兄弟自相残杀的都不在少数呢。
如此……那太好不过了。
11“阿梨姐姐,我们都是运气好的,七郡王治军严明,我们都不曾欺辱,你知道么,听说大王大营中的南昭人……”我的傻阿桥,为奴被欺,仅仅是比其他南奴少受些磋磨,竟也成了运气。
“阿梨姐姐,听说七郡王之前只让近身护卫进帐子的。”
为何会让我近身伺候呢?
是我在他归来那日,伏身脚下?
是我说,我读得懂南昭兵法,通读史书?
是我说,我愿助他成为塔兰真正的神?
或许,是我看见了他幼年时的仇恨和如今的野心。
呼延朔盯我半晌,“你叫什么?”
“邬梨。”
邬梨,邬梨,再无梨。
“留下近身伺候吧。”
12“阿梨姐!
你怎么跪在外面?
七郡王为何罚你?”
为何呢?
我不过是把部落进献的美姬洗得香喷喷的送到他床上而已。
他怒目圆瞪,怒火快要喷到我脸上。
“阿梨不知错在哪里。”
“那就出去跪着!
想明白为止!”
“七郡王,为何手背有伤?
阿梨为你清理了伤口就去跪着。”
我跪在地上,轻轻拉起长着厚厚剑茧的手。
从小看着父亲的妾室挖空心思争宠,被祖母当做未来皇妃来调教。
虽为闺阁女子,想撩拨一下这个莽夫,还是绰绰有余。
拿捏人心,我原来只是不愿。
呼延朔稍有出神,“出去!”
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莽夫。
13都说,呼延朔尝了女人的甜头转了性子。
各部落的美姬送到他的领地,送进他的帐中。
从前不愿与人交往的呼延朔,赴了宴喝了酒。
大家都说,向来清冷的战神,也是普通人。
愿听恭维的话,喝多了也会吐,见了漂亮女人也会走不动道。
那日呼延朔传我回帐时,我的腿已经快没有知觉。
“你可想明白为何罚你!”
“阿梨不知。
阿梨只是替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