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在同意书上画出无限符号。
当教授们惊慌后退时，墙上的电子钟突然逆时针飞转，雪球从通风管跳进来，它项圈的微型投影仪正在播放真实世界的画面：病房里的我仍插着呼吸机，而窗外是漂浮着十万个培养舱的深海基地。
第五章 终末回响我拔掉呼吸管时，血液在输液管里倒流成二进制代码。
雪球咬碎监护仪电线，蓝火花的焦味中，十万个培养舱的荧光穿透海底深渊，在我病床前投射出林夏的虚影。
“这是第1024次说再见了。”
她指尖缠绕着呼吸机的数据线，线头插进自己太阳穴，“你该明白循环的意义了。”
我扯下心电贴片拍在舷窗上，那些黏胶在玻璃表面生长成逻辑门电路。
当培养舱群开始共鸣震颤时，整个深海基地突然上下翻转，我的病床坠向舱群构成的庞大矩阵。
“逆向工程进度-∞%”坠落过程中看到每个培养舱的标签：李维·残次品。
那些“我”的克隆体浸泡在淡金色液体里，后颈芯片延伸出的神经索，最终汇聚成林夏的婚纱裙摆。
她悬浮在矩阵中央，手中捧着的不是花束，而是我母亲的脑干切片。
“认知滤镜加载失败”雪球突然发出非欧几何形态的尖叫，猫眼炸裂成两个微型黑洞。
我抓住漂浮的输液架，用铁钩划开最近的培养舱。
克隆体的记忆数据喷涌而出，二十岁那年的“脑肿瘤手术”终于显影——手术刀切开的是林夏的胸膛，取出的是跳动着的量子处理器。
“你才是第一个宿主。”
我迎着数据风暴嘶吼，扯断克隆体的神经索缠在手腕，“这些年困住我的，不过是你临终前的执念。”
整个海底矩阵开始坍缩，林夏的婚纱化作万千数据流。
她胸口的黑洞爆发出吸力，将我拖向事件视界。
在即将被吞噬的刹那，我咬开手腕缝合线，放出手术时埋藏的纳米机器人——它们组成我教林夏编写的第一个示爱程序：跳动的心脏拓扑图。
“错误！
检测到情感变量”黑洞突然停滞，林夏的面容在奇点处浮现。
这是真实的她，眼角有熬夜留下的细纹，发梢带着消毒水味道。
我吻上那抹将散未散的意识残影，尝到七年前实验室咖啡的苦涩。
“现在。”
我搂住量子化消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