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志得意满。
谢晚终于在此时发现了我。
“你怎么在这?”
她抹着眼泪起身,急急忙忙打发我去拿药。
就好像,比起被我撞见这一幕,她更见不得的是,我看见她流泪脆弱的样子。
我挪动脚步,几乎是逃了出去。
就像是一只闯进别墅里脏兮兮的流浪狗,窥探了一眼不属于我的幸福。
可,我分明才是谢晚的合法丈夫,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
我提着药回来时,门已经虚掩上了。
他们交谈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他的脸是你整的吧,还真像我啊,你怎么哄得他居然愿意让你折腾。”
女人的声音娇笑了起来,满是被夸奖后的雀跃。
“你管他做什么,你就不多夸夸我的手艺,奖励我一下?”
“好好,想要什么,嗯?”
“讨厌,你明知故问。”
我的心被猛地揪紧了,像是被海水没过头顶的窒息包围了我。
病房里传来两人暧昧声音。
也许是在拥吻,久别重逢之后互相表白,又也许是谈情说爱后,干柴烈火的搅在了一起。
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在门外,全身的血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我不想再爱谢晚了。
放弃她吧。
6.谢晚很快就开始彻底不着家,甚至关了整容院,全心全意的呆在医院陪护。
我最终没忍住,还是给她去送了饭。
只有在她让我过来送饭时,才能见到她一面。
我告诉自己。
每见一次,都是在为这段感情做最后的倒数。
脸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终于抽空去之前的医院做了检查。
谢晚只管给我做整容塑形的手术,一直是我在保养维护。
医生检查了我的脸,对着我的证件反复看了一会,不可置信的叹了口气。
“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在脸上动这么多刀啊,是哪个三无诊所在瞎搞胡闹。”
“现在脸上部分神经已经快坏死了,再折腾下去,小心手术部位大出血,你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
犹如一道响雷在我心中炸开。
我颤抖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诊断结果,忽然扯着嘴角笑出了声。
“医生,帮我开消炎和止痛的药就可以了。”
医生深深皱眉,表情关切起来,劝说我道。
“别想不开了,只要好好接受治疗,你不会出事的。”
我摇了摇头。
我从小父母就去世,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