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氏急得又是一阵眼泪:“只怕没那么好和离。”“现在和离,会给卫廷之落下话柄,也会陷五公主不义,那上头,必会压着我们棠宁。”孟氏这么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的棠棠,命怎么就这么苦……”“娘,没事。”周棠宁起身扶着她安慰。她猛地转头,就和女儿抱在一起,极力克制着。周棠宁向他们:“和离的事,我会跟将军府提,一切由我来想办法。”卫廷之和李玉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还要压着她,让她为他们的名声忍让受罪,门都没有。“只是还要累得全家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风险。”周老太爷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哪里的话,你是我周家的嫡长孙女,周家自应护着你。”“人活于世,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更何况咱们周氏这样的家族。”“我们同气...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全文》精彩片段
孟氏急得又是一阵眼泪:“只怕没那么好和离。”
“现在和离,会给卫廷之落下话柄,也会陷五公主不义,那上头,必会压着我们棠宁。”
孟氏这么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的棠棠,命怎么就这么苦……”
“娘,没事。”周棠宁起身扶着她安慰。
她猛地转头,就和女儿抱在一起,极力克制着。
周棠宁向他们:“和离的事,我会跟将军府提,一切由我来想办法。”
卫廷之和李玉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还要压着她,让她为他们的名声忍让受罪,门都没有。
“只是还要累得全家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风险。”
周老太爷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哪里的话,你是我周家的嫡长孙女,周家自应护着你。”
“人活于世,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更何况咱们周氏这样的家族。”
“我们同气连枝,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
“是是,爹,你说得对!”周祁也抹着眼泪。
女儿能从那个吃人的将军府出来,比什么都重要,他们都高兴。
孟氏也心安下来,擦干眼泪:“也是,实在不行,我们……”
她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大家心照不宣。
刚刚英王殿下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再明显不过。
实在和离不了,能帮得了他们的,只有他了。
周棠宁自然明白家人们的想法,她没发表想法。
这件事,先做了之后再说。
“棠棠是不是还没吃饭?”太老夫人心疼地问道。
“对对对,先吃饭,看我这当娘的……”孟氏直抹着眼泪。
“娘,祖母,我吃了过来的,不饿,识珠那边,晚上会给我准备夜宵。”
大家这才放心。
“那你的身体怎么样?病情如何了?”周父也关心地问道。
“之前听说你病了,还是从闵神医那里得到消息,你还好,不然我和你娘,就要去看你了。”
闵神医和周家是世交,圣旨赐婚,满京都知道。
闵神医那边当夜去看周棠宁,有了消息,就传到周府来。
大家才稳得住。
孟氏:“是啊,你弟弟们,也说要去看你。”
太老夫人身体不好,只生得周祁一个儿子,娶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两人生了一女三儿。
长女周棠宁。
次子周棠森,十二岁。
三子周棠树,九岁。
去年又生了个小儿子,周棠山,才八个月,路都还不会走。
周棠宁也是想着满门的老人幼子,在和离的事情上,才格外谨慎。
“祖父,祖母,爹,娘,我身体无碍,就是之前忙了阵子,累到了。”
“养养就好养回来,你们看。”
一家人看着她虽然脸色苍白,瘦了点,但精气神都不错。
而且有闵神医医治,他们也就放心了。
事情都商量妥了,女儿又是能撑事的,孟氏和丈夫,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周棠宁和祖父祖母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先回离开了。
她出嫁之后,她的海棠院,还一直给她保留着。
她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先住一晚,再回将军府。
一来不想连夜奔波操劳。
二来如今的处境,后面短时间之内,她怕是不能轻易回府,想多陪陪家人, 看看弟弟们。
第二天一早,周棠宁在周府看了三个弟弟,用了早膳才离开。
经过京都大街的时候,正是午时,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长街两侧,商铺林立,摊贩拥堵,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盛景。
马车突然一颠,停了下来。
周棠宁差点撞在马车上,识珠掀起车帘,正想问怎么回事。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冲来,差点撞在马上,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磕头。
“卫夫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又脏还有伤,周棠宁仔细看了,根本不认识她。
但见她身上全是鞭痕,深的地方还见血。
衣衫破烂,胳膊,腿上,背上,甚至胸前的衣布被鞭子抽破,肌肤露了出来。
就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识珠,给她示意。
识珠接过披风,下马车来,给女子披上。
女子不甚在意地皱皱眉,感受到周围夸张的异样目光,才捏紧衣襟。
后方有几个家仆奴才,拿了棒子追来。
女子见状,起身推开识珠就向马车:“我要跟你家夫人谈谈。”
识珠拉住她:“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我们家夫人听得到,别冲撞了我家夫人。”
女人一把将她甩开了。
识珠:“?!”
女子手脚麻利,眼看就要爬上车来,识银拦了上去。
识银会武功,迸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她站在原地。
“抓住她!把她抓回去,不从就直接打死。”带头的凶奴跑过来,大声喝斥。
眼看几个奴才就要围上来逮人,女子冲着马车内大喊:“周棠宁,我们谈谈,我有好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周棠宁蹙眉,心下震惊,这女子,好大胆,也大的口气。
而且是有备而来。
她给识珠示意。
识珠上前,拦着要逮捕她的奴才们:“几位,这位姑娘貌似认识我家夫人。”
“我家夫人和她说说话,请你们喝茶。”
识珠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这些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奴才,这么一个碎银子,够他们几个月的月钱了。
说说话而已,奴才们自然同意。
领头的奴才一高兴,还提醒道:“夫人,这就是我们家老爷买来做续弦的贱民。”
“她非说她和卫将军府的卫将军,有特殊关系。”
“卫将军什么身份,会看得上她一个远乡贱民?”
“卫将军那可是要……”娶公主的人。
识珠一个眼神杀过去,警告他不可胡言。
奴才也意识到那是不能乱说的,就闭嘴了。
周棠宁眸光一转,看向女子。
女子过身去,气愤地骂了声:“狗奴才!”
奴才们:“……”
女子然后转头向马车内的周棠宁:“让我上马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闭嘴!”识珠用她吼那些奴才的语气吼她:“我家夫人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女子:“……”
周棠宁自然不会让她上马车,现在她在将军府处境微妙,有什么话,当众说。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
女人回道:“我叫姜成璧,年方十六,日是玉河关的百姓,会医术。”
“卫廷之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在他身边为他治伤,照顾他。”
姜成璧转头,气愤不已:“这些贱奴,却要我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寡公做媳妇。”
“他儿子都比我大了,他的年纪,都能做我爹,不要脸的老东西,亏他做得出来。”
她说着,就想打人。
众人:“?”
这不很正常吗?
周棠宁也皱眉,这女子,好理直气壮。
周棠宁听到外间的动静,示意她去开门。
自己则由识珠和识金扶起。
“吱——”门拉开。
周棠宁就看到为首的年轻女子,面若银盘,娇美动人。
一身红色宫装,织金提花,绣富贵牡丹。
隆重华贵,张扬明艳。
由二十来名宫女内监簇拥着,气势浩荡进来。
身边还跟着一身青底织银锦袍的卫廷之。
“快,扶我起来。”周棠宁唤道。
由识珠和识金扶着,羸弱地上前来。
五公主看到她,目光一震。
周棠宁卧病在床,一身素白里衣,如云墨发披散着,未施粉黛,脸色苍白。
但一张脸蛋, 却十分精美大气高贵。
身量比她还高出一个头,身段柔美,自有一股子清雅雍容。
她在后宫长大,见惯了各色各样的美人,还是被周棠宁的长相惊艳到。
即使她这副病容,往她面前一站,连她都不由生出一股子自惭形秽。
一介商贾之女,竟然能有这般容貌和气质。
也难怪,上辈子,她能得到卫廷之的荣宠,成为这京中命妇之最。
没错,李玉湾是重生回来的。
知道周棠宁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卫廷之只娶了周棠宁这个正妻,连妾都没有纳,两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卫廷之年纪轻轻,就助太子登基,得从龙之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更是给周棠宁请了一品诰命。
满京贵妇,谁见了,不得给她屈身行礼。
两人一起生了五个孩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个个惊才绝艳,成为京中之最。
等两人高寿,更是家族荣盛至极,儿孙满堂。
周棠宁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舒服,面上不动声色地跪拜下去:“臣妇参见五公主,公主千岁。”
识金三人也跟着拜下,低头看着面前的三寸地面,不敢抬头看公主尊容。
周棠宁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五公主,只是盯着她看。
即使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她目光犀利,气场逼人。
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
她蹙了下细眉,“咳咳咳……”地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咳得身体都直抖。
“少夫人!”跪在一旁的识珠都急了,但五公主不喊“平身”,她们不敢动身扶人。
连一旁的卫廷之,眉头都皱了起来,轻声向身侧的女人:“五公主?”
李玉湾这才收回心神,嫌弃地皱起眉头,用手掩了掩鼻。
满屋子浓重的药味,太难闻了!
然后才向跪在地上的周棠宁:“周氏,听说你病了?”
“咳咳咳……”回应她的,是周棠宁更加剧烈的咳嗽声,仿佛人马上就要咳得断过气去。
五公主只是沉着脸,向一旁的太医:“陈太医,快给周氏看看。”
陈太医上前来。
“多谢五公主。”周棠宁气喘吁吁地道了谢。
五公主再不让她起来,她就要吐血给她看了。
识珠几人立刻扶起她,躺回床上。
陈太医给她把脉诊断。
五公主伸手,由贴身宫女书文扶着,进入卧房,坐在一旁看着。
卫廷之进门作陪。
等陈太医诊完脉,五公主开口问道:“陈太医,周氏如何了?”
陈太医眉头直皱:“周氏脉象虚弱混乱,脉搏无力,咳声冗长,有痨肺之症。”
周棠宁咳了一阵 缓过劲来,开口说道:“有劳五公主关心,臣妇这也不是多大的病。”
“只是之前操劳,一时没注意,这才病了。”
五公主皱了下眉头,眼底不悦。
这是要告诉她,她操持将军府多年有功?
周棠宁继续说道:“闵神医在给臣妇医治,只要好好休养,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痊愈了。”
陈太医自然也知道闵神医的医术和威望,转身向五公主行了一礼,抬眸,给了她一个眼神。
五公主就知道,周棠宁是真的病了。
“如此便好。”五公主面上和善:“陈太医,你多给周氏开点好药,务必让她尽快好起来,缺什么,去本宫宫里拿。”
陈太医:“是,微臣这就给周氏开药。”
周棠宁致谢:“多谢五公主,多谢陈太医。”
陈太医退出卧房,去外间开药。
周棠宁向五公主:“不知五公主前来,有何指教?”
“本宫昨日撞见你的奴才买药,知道你病了,特来探望。”
她不想来的。
但是如果她不来,外界便会说她抢人丈夫。
她带着太医来了,就是对周氏施以恩惠,也让外界认为,她们关系和睦,共侍一夫,就是美谈。
她又向床边的几个奴婢:“你们先出去,本宫跟周氏说说话。”
识珠几人看了看自家主子,就默默退出去了。
书文最后一个出门,将门关上,守在外面。
房间里只剩下五公主,周棠宁和卫廷之。
五公主打量了下卧室,周棠宁的卧房很大,格局规整敞亮,陈列的家具,也都是上品。
四列还摆放着金银翡翠器具。
连台上的鎏金香炉,都镶满了宝石,比她用的,还要贵重。
商贾之家,果然有几个臭钱。
她收回目光,看着周棠宁,神色温软,带着几分笑意:“日后本宫要嫁进来,和你做姐妹,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姐姐了。”
她突然这样的好态度,周棠宁都愣了下。
忙低下头去:“不敢当,五公主身份尊贵,臣妇不能辱没了您。”
周棠宁的表现,五公主还算满意。
但她通身的气质,让她心里不舒服。
明明一个匍匐在下的人,却给一种高贵顶天立地的感觉。
这种气质,京中贵女中,都极少见。
卫廷之看着五公主的样子,脸上露出和悦之色,向周棠宁:“五公主是极好的人,以后定会待你好。”
“多谢五公主。”周棠宁应着,神色淡淡。
李玉湾转头,对着卫廷之笑,笑得温柔多情,全然没有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式,像个温柔可人的妻子。
“廷之,府中可都安排好了?”她连说话的语气,对卫廷之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有没安排好,我们刚好同姐姐一起商量商量。”
面对着这样放低姿态温柔的五公主,卫廷之也变得温情起来。
“都安排好了,你以正妻的身份嫁进来,棠宁做姨娘。”
第一次说出让周棠宁做姨娘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但现在看着五公主,越觉得没有对不起周棠宁,脸上一片坦然。
周棠宁看着两人,面上绷着,心中错愕又愤怒。
这两人在她这位原配夫人面前,竟这般郎情妾意起来了。
让她震惊的是,她以为,卫廷之是浴血沙场的杀神,是冷峻严肃之人。
曾经,他说爱慕她,喜欢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只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原来,他也会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要不是周棠宁清楚,他和五公主,只是三天前入宫才见的面,她都要怀疑,两人以前有一腿了。
五公主冲着卫廷之妩媚一笑,然后转头向周棠宁,脸上虽然带笑,却没有一丝情意。
“委屈姐姐做妾,给我腾位置了。”
全是安抚感激的话,周棠宁却听出了毫不掩饰的示威和炫耀。
和赤、裸、裸的抢夺。
怎么会有人,抢别人的丈夫,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个公主。
卫廷之眉头一皱,之前她没说,现在反而叫上委屈了。
再见她苍脸苍白,着一身天色青白衣裙,自有一股子柔弱,看得人心疼。
且以后再弥补她就是了。
老夫人一噎,她也就客气客气。
然后又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慰:“五公主下嫁,以后与你共侍一夫,你们就是姐妹了,这是何等的荣耀。”
“以后,咱们将军府是皇亲国戚,你们周家,也算是皇亲了。”
“在这京中,大家都得跟着高看一眼,谁还敢再说,你们周家,是商贾之家。”
“是啊大嫂,这多风光啊。”卫锦枝一脸荣光地说道。
“不过以后,我也不能叫你大嫂了,只能叫你周姨娘。”
卫锦枝说着,脸上多了几分快意,看周棠宁的目光,掩饰不住鄙夷。
周棠宁只是皱皱眉头,没有回答。
老夫人声音软下来,有条有理地说道:“若是换了其他女子,怎会让你做妾?怎么着也是个平妻。”
“但若你做平妻,就是冒犯公主。”
“我们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棠棠啊,回头,咱就去改了族谱。”
周棠宁没有回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五公主和廷之的婚事。”
“礼部那边已经定下流程,接下来,就是下聘合亲,定日子。”
“五公主的意思,是把婚礼定在两个月之内,时间匆忙,这事儿也得加急。”
“我们府中,也得先打理起来。”
“五公主嫁进来,是主母,得住主院,你的富春苑,也先腾出来。”
“其他的院子,随你挑。”老夫人觉得,将军府对周棠宁,已经很好了。
周棠宁“哦”了一声,又没有说话。
她这样态度冷淡的样子,让卫老夫人都不太好谈话。
默了默,卫老夫人只得自己开口,挑起话头说道:“公主的聘礼,自然不能低,但咱们府上的情况,皇家也是知道的。”
“五公主真是和善大方,体恤孝顺,没要求将军给太多彩礼。”
“以后有这样的当家主母,我们都有福享了。”
“聘礼准备五十万两的就行了。”
公主大嫁,嫁妆丰厚。
以往公主出嫁,光黄金白银,都是上百万两。
但盛朝国库不丰,五公主出嫁,又是嫁给有妇之夫,陪嫁总的算下来,只有五十万两。
皇家知道将军府的俸禄情况,对彩礼上没有强求。
而且五公主是自愿嫁的,只让将军府随意出,不落了脸面就行。
这个数目,是将军府自己商量下的决定。
周棠宁一震,五十万两,把将军府上下,连人都卖了,也凑不足这个数吧。
还是经她大力修缮的将军府。
老夫人继续说道:“黄金白银,备足三十八万两。”
“其他的,就备成衣被,家具,布匹,金银玉器。”
“金银玉器这些俗气,名画古玩这些,也要备一些。”
“棠棠,你们周家门路多,多弄些好东西来,到时候装几箱,有脸有面的。”
老夫人说着,就一脸荣光,高兴不已。
“可是可以,”周棠宁顺着她的话说道:“只是这些东西,都是稀少名贵之物,溢价太高,不太划算。”
“如果非要要,老夫人可将银两给我,我把银子送到周家,周家定会全力以赴。”
既然要改族谱,让她做妾,母亲她是没资格再叫了。
只能称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一怔,有些难以适应。
这几年,被她叫母亲,侍奉习惯了,她突然变口,她是不习惯的。
其他的人,脸色也不由跟着变了变。
周棠宁解释道:“既然要改族谱为妾,自然是不能再称老夫人你为母亲了。”
“是是是……”老夫人尬笑着。
“老夫人放心,做了这么多年的一家人,周家就不赚这份辛苦钱了,按将军府给的银两全额去购置就是。”
老夫人眼皮子一翻,一脸错愕。
其他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周棠宁故作不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缓下来:“棠棠,你管家这么久,将军府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言重了,”周棠宁直接打断她,顺着她的话说道:“我嫁进来,也并未接管这个家。”
“我只是拿出我的嫁妆,修缮庭院,补贴家用。”
“如今将军也回来了,前些日子,我身体不好,库房钥匙,也已经归还了。”
“我现在也跟老夫人正式说一声,以后这个家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老夫人一梗。
老爷子的脸色也跟着一僵。
其他的人,面色发青,以后她不管,他们的开销怎么办?
周老夫人冷了冷脸,又耐着性子说道:“也行,都依你的。”
“只是我现在身体不好,这些事情,还得你来操心。”
“这个月下人的月例,你先拿出来发了。”
“然后等五公主和廷之大婚之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啊?下人的月例也要我来发?要我拿我的嫁妆出来发吗?”周棠宁震惊得声音提高,一脸不敢置信。
周老夫人也被她吓了一跳,顿时脸一绿,狠狠拧着眉。
这个周棠宁怎么回事?
她以前从不会这样高声说话,一惊一乍的。
以前天大的事,说一声,她都满口答应,圆满解决。
其他的人,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府中下人的月例,是每个月初五发的。
现在已经过了月中,拖缓了这么多天。
他们各房的下人,都开口要了。
弄得他们很丢脸。
周棠宁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的,知道这个月将军要归来,还特地给每人都备了份红包。
钱还没发出去,就传来赐婚的消息,她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
“先不说这些小事了,五公主聘金,婚事的这些事,先处理好。”
月钱她先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来先应付着。
虽然她私库里也没什么东西了,下人一个的月例,还是拿得出来的,但肉疼得不行。
不过想到将军府往后的前程,她就不在意这点小钱了,面上浮起振奋和红光。
“棠棠,这些事,都交给你了,你的办事能力,我们都是知道的,母亲……和全家人,都信得过你,也会记你的大功。”
周棠宁更加诧异:“老夫人是要我,负责五公主聘金和婚礼的事?”
老夫人直接绷不住,但为了大局,还是撑着脸道上:“嗯,我身体不好,也只能先交给你。”
周棠宁痛快地答应了:“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把黄金白银准备好。”
“首饰衣物布匹这些,你们要是觉得麻烦,就把银两给我,我去置办,定会办置妥当。”
老夫人又是一梗。
这周棠宁,是在给她装傻呢。
将军府有银子,还在这会儿,低三下四地跟她周旋?
老夫人拉下脸来说道:“棠棠,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银子你先拿出来。”
她装傻,老夫人也只能直说了。
周棠宁故作震惊:“老夫人要我拿银子出来?”
老夫人:“……”
其他人觉得脸上烧得慌。
“要我拿多少?如果数量差不多的话,我就凑了。”周棠宁又说道。
面上虽然说不上高兴,神色还是和气的。
难得有提出来的机会,老夫人就说了:“聘金的事,就全权交给你,我们都相信,你会和以往一样,办得妥妥贴贴的。”
周棠宁满脸不敢置信:“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拿出五十万两来,给将军府做聘金,给五公主下聘?”
沉思片刻,周棠眼眸一抬,眸光锋利,看得姜成璧一个颤栗,瑟缩了下。
她心下吐槽:难怪会被公主直接抢了老公,一个被大时代驯服的可怜人。
但看着女子格于明亮充满希望的眼睛,周棠宁还想再劝劝。
“我只是觉得,你就拿着这白糖方子来做营生,也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自由的人生。”
“你现在没钱,我可以帮你,你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
“与人为妾,是下策。”
“你没必要进那种深府大宅为妾,葬送你自己的好人生。”
凭着她有脑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只要不犯蠢,就凭这张白糖方子。
她就能活出更自由精彩耀眼的人生。
她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她也期待她活出那样的人生。
而不是在将军府,蹉跎了一生。
“你别劝我了,我主意已决。”姜成璧也听得出来,周棠宁是真心为她。
“再说了,怎么就是深府大宅蹉跎人生了?而不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姜成璧笑得眉目灿烂,满目星光。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周棠宁沉默了。
她不理解,姜成璧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是看到她满身光芒神采,好不耀眼!
也知她铁了心要给卫廷之做妾,多说无益。
“好,我带你进将军府。”
“你的白糖方子,是有价值的,我再给你五千两银子,跟你买断,钱货两讫。”
她知道白糖方子可以值更高的价,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算亏待她。
这下,轮到姜成璧震惊了。
姜家把她卖了,才一百两银子,已经是高价了。
她小侄女,只卖了十两。
想到自己进入将军府,也要花钱,有这笔钱正好。
“成交!”她满口同意了。
然后审视着周棠宁,长得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要是放在21世纪,凭着一张脸和气质,就可以制霸娱乐圈。
也很大方善良。
就是,不怎么聪明,逆来顺受。
古代女子,能如她这般,也是天花板了。
周棠宁带姜成璧回将军府,直接去了清安苑,把人送给卫廷之。
已经过了午时,太阳偏西,晒头刚过,春日无限好。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林木苍翠,繁花似锦。
姜成璧看着,眼睛都直了:“这是卫……将军一个人住的院子?”
是三进三出了的院落,古朴大气。
光卫廷之的,就有书房,偏厅,大殿,卧房等。
卫廷之是武将,周棠宁在修葺院子的时候,给他修了个武功房,外面就是一处练武场。
练武场外,又是一片荷花池。
刚入春也没多久,新的荷叶郁郁葱葱。
姜成璧是真的被惊艳到了,也见识了世家的实力。
光这一个院子,放在她那个时代的某海市,就是大几个亿的豪宅。
识珠几人:“……”
周棠宁没有说话,姜成璧的言行举止,是挺让人意外的。
但之前她那些惊人之话都敢说,她就没什么好意外的。
到了院门外,周棠宁就带姜成璧在门外等着,让识珠进去通报。
她现在,是连卫廷之的院子都不想进。
等了一会儿,识珠带着卫廷之身边的小厮卫安出来。
周棠宁向姜成璧:“你跟着进去吧,将军就在里面。”
“谢了,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的。”姜成璧目标达成,高兴地笑道。
“不必,你没欠我人情。”本来也不欠,周棠宁不想她与自己有人情往来。
姜成璧:“……”
周棠宁转身就往外去。
卫安看着姜成璧,目瞪口呆:这是他家将军的小妾?
路边的乞丐也不带这样的。
姜成璧被他看得不高兴,喝斥道:“带路。”
卫安:“……”
他当奴才的,只能先把人引进去。
周棠宁绕了一段,来到马车前,正要上马车,就听到一道冷声:“周棠宁——”
她转过身来,就看到卫廷之冷着一张脸,大步过来,兴师问罪:“周棠宁,你这个时候往我院中带个女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这个时候,给我和五公主惹事生非,破坏伤害我们不行吗?”
“你作为世家主母的气度和修养呢?”
“别告诉我,你们商贾之家的女子,就专营这些腌脏的内宅争斗!”
“周棠宁,本来我还想着,这次祖父大寿,我有事在身,没能陪你去。”
“明年再陪你一起去,好好弥补,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棠宁本来不屑于理会他的。
但听完他最后一句话,直接气笑了。
“祝寿就算了,我们周家无福消受。”
什么公务在身,他们这批大胜归来的将士,皇上还没安排职位,他们暂无公事。
不就是冷落她,向五公主表诚意吗?
她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这男人,又立又当的,渣得可以
周棠宁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屑。
“至于姜成璧,她在闹市,当街说你当初在军中受了伤,她为你治伤,在你身边伺候你,非要来将军府。”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要我当众不管不顾,让她被人打死,陷将军府于不仁不义?”
“卫廷之,你明媒正娶的妻都能处置了,给你和你的公主让位,一个曾经给你治过伤,伺候过你的贱民而已,你有什么不好处置的?”
“杀了,剐了,丢了,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别说这些了,他安置姜成璧的方法,可以有一百种。
最简单的,让她在府中,做个奴婢,也没什么不妥。
这男人,就是存心给她找不痛快。
三人震惊,面色惶恐地看着她。
这种时代,和离还是很少见的。
一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会休妻。
更何况,还是京中的这些权贵世家。
虽然主子是商贾之家出身,但周氏一门富贵显赫,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和离也是件轰动的大事。
她们都被吓到了。
周棠宁看着她们惧怕的模样,安慰道:“和离出去,日子才能好过。”
“她还未嫁进来,就敢明目张胆地给我下这种药,想要毁掉我的一生。”
让女子不能和夫君同房,不能孕育子嗣,无异于绝女人活路。
“她若嫁进来,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处置了我的性命。”
她尚且如此,那她手下的这些奴才,谁也别想活命。
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卫廷之,让她觉得厌恶,她不想要了。
再者,五公主给自己下这样的药,又急着提前婚期,她这是想和卫廷之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她一进府,必然会随时想办法除掉自己。
如果她有事,那周家,也必然会出大事。
而将军府上下,她病了这几天,连闵神医都来了三趟,却没有人来看望她。
何其凉薄。
早在卫廷之说要贬她为妾,娶公主,她就有了和离之心。
现在是完全确定,必须和离了。
“识金,嫁妆单子,以及这些年的账目,你都收拾准备好。”
“识银,识珠,你们也都随时准备好。”
三个奴婢这才反应过来。
识金:“没错,离了主子您才有好日过,奴婢这就去准备。”
现在主子要和离,她们连少夫人都不叫了,直接改称呼主子。
她又向识银:“识银,你去一趟荣松堂禀报一声,就说三天后,我祖父六十六大寿,我要回周家去祝寿。”
“再去清安苑院禀报一声。”
清安苑,是卫廷之住的院子。
她得回一趟周家,刚好三天后,就是祖父的寿辰。
“识金,我之前给祖父准备的寿礼,都收了准备起来。”
“是,主子。”识金退出房间,先去忙了。
午饭后,周棠宁照常睡午觉养身体。
下午,识银去了趟荣松堂回来,向周棠宁禀报:
“老夫人说,你身体不好,最好卧床休息,说咱们老太爷以后年年大寿,都可以去庆贺。”
“又说你身体好了,就去见她,几天不见,她都挂念你。”
周棠宁皱皱眉头,老夫人这是怕她回周家去告状呢。
至于清安苑那边,卫廷之有应酬出府了,识银让院中的小厮转告。
周棠宁只是说了句:“不用管他们。”
三日后,周棠宁带上给祖父准备的寿礼,下午,马车等在院外,准备出发。
虽然将军府要贬她为妾,但还没举行仪式,她在卫家的族谱也还没改。
她现在,还是卫廷之的妻子,将军府的夫人。
卫廷之理应陪她去周家。
但他毫无表示,甚至都没差人来说一声。
周棠宁猜测,一方面,他是因上次和五公主来她院中的事,生自己的气。
另一方面,他也没脸面,这种时候去周府。
再者,也是顾忌五公主,怕他表现得对自己好,冒犯到五公主。
“主子……”识珠一脸为难不知所措。
周棠宁面上掠过轻笑:“如此正好。”
反正都要和离了,卫廷之要真陪她去了,只会让周家和祖父难堪。
她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前往周府。
从将军府到周府,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周府外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周府外,灯笼高照,“富昌伯府”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早些年京城大旱闹饥荒,周家捐赠数万担粮食。
又联合商队,从南方买粮过来,平价出售,帮助朝廷解决了危机。
陛下论功行赏,封了周老太爷伯爵,亲赐“富昌伯府”牌匾。
周家的人带着奴仆小厮,送别宾客,宾客们身上,远远的就传来酒宴气息。
今年的宾客,离开得有点早,而且人也少了很多。
瞧着也都是些身份地位一般的人士。
周棠宁让小厮将马车赶往后门,从后门入府。
进府之后,直接去了祖父祖母的寿安堂。
问了下人,祖父和祖母,还在前院招待宾客。
她带着识珠几人,先在院中歇下等着。
天黑了一会儿,周老太爷身边的管家周宝来周叔,亲自来通知:“大小姐,老太爷请您过去。”
周棠宁让识珠等人留下,自己一个人,跟着周叔,绕过回廊,穿过庭院,进了主院大堂。
周叔等在门外,等她进了门,将门关上,退到外院候着。
大堂内烛红通明,周棠宁一进门,就看到穿着绣松鹤的深棕色寿服的祖父,周茂。
以及同色绣金服的祖母沈秀。
周老太爷坐在主位上,太老夫人坐在他旁边。
下座分别是周棠宁的父亲,周祁,母亲孟书仪孟氏。
周棠宁上前,跪下拜道:“棠宁拜见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然后又向祖父拜道:“棠宁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老太爷看着自己最疼爱的长孙女,眼睛一红:“棠棠,我的好孙儿,受委屈了,快起来!”
他们虽然没有去周家,但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
周棠宁眼睛一红,再次向祖父跪拜:“祖父,棠棠是来给您请罪的。”
“是棠棠让祖父今日蒙羞了。”
皇上将五公主赐婚给卫廷之,谁都猜想得到,她这位原配夫人,只能被贬为妾。
这不仅对周棠宁来说不公,对周家,也是奇耻大辱。
贬妻为妾,是不占理。
但五公主是落湖被卫廷之所救,失了清白,堵住了悠悠众口。
眼下局势,大家自然站五公主和将府军。
谁也不敢得罪皇家人。
去年还来给周老爷子祝寿的各大世家,今年都避嫌了,大多没来,礼也没到。
要是往年,周棠宁一早就第一个到了,来给祖父过寿辰。
今年,都不敢早来,怕宾客们看到了,说道此事,让祖父和周家受辱。
来了,也只能从后门进入,在后院等待。
周老太爷眼睛一红,愤然道:“我棠棠没做错事,错的是别人。”
太老夫人,周父和孟氏,也都直点头,心疼得直抹泪。
周棠宁眼睛一红,热泪涌上来,又是一拜:“棠棠谢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体谅怜爱。”
周老太爷哽咽,压下情绪,周父和孟氏,也都克制着。
周老太爷问道:“将军府怎么说?”
“他们要贬孙儿为妾。”
“啪!”周老太爷拍案骂道:“混账东西!”
“老头子!”太老夫人提醒他。
他才控制了下脾气:“卫廷之呢?他没陪你来?”
周棠宁点头。
周老太爷气得胡子直抖,其他人也气得咬牙。
太老夫人抬袖擦泪,向老伴:“让棠棠起来吧,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起来吧。”周老太爷心疼道。
孟氏立刻起身,去扶自己的女儿。
周棠宁轻轻扶开母亲的手,跪着向周老太爷郑重道:“棠棠前来,还有一事相商。”
大家郑重起来,孟氏站在女儿的身边看着。
周老太爷点头,让她说。
周棠宁郑重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想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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