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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所欲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楚流徵纯昭仪

楚流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陛下!”“文韬!!”“儿啊!!”在哭的哭,倒的倒,扶人的扶人,抓人的抓人,一片混乱之中,萧靖凡转身,如来时一般,闲庭信步地离开顺郡王府。身后众人跪了一地,“臣恭送陛下!”片刻后。顺郡王府大门前,谢辉抽刀出鞘,雪亮刀光一闪而过。血线飙出。“嗬——”萧文韬大睁着眼,身体软倒下去,自颈间喷出的鲜红血液飞溅在大门口那对石狮子上,由热变凉,逐渐凝固。“啊!!”不少被迫观刑之人惊叫出声。红色喜庆,但萧文韬这份红却为整个顺郡王府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霾。被锦衣卫架着观刑的祝莞青捂着嘴跪坐在地,盯着萧文韬死不瞑目的双眼,眼泪止不住往下落。伤心有之。她在萧文韬身上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当祝含玉的替身,但后悔更多。后悔当年进宫的为什么不是她!她竟然在这...

主角:楚流徵纯昭仪   更新:2025-01-10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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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畅所欲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楚流徵纯昭仪》,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文韬!!”“儿啊!!”在哭的哭,倒的倒,扶人的扶人,抓人的抓人,一片混乱之中,萧靖凡转身,如来时一般,闲庭信步地离开顺郡王府。身后众人跪了一地,“臣恭送陛下!”片刻后。顺郡王府大门前,谢辉抽刀出鞘,雪亮刀光一闪而过。血线飙出。“嗬——”萧文韬大睁着眼,身体软倒下去,自颈间喷出的鲜红血液飞溅在大门口那对石狮子上,由热变凉,逐渐凝固。“啊!!”不少被迫观刑之人惊叫出声。红色喜庆,但萧文韬这份红却为整个顺郡王府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霾。被锦衣卫架着观刑的祝莞青捂着嘴跪坐在地,盯着萧文韬死不瞑目的双眼,眼泪止不住往下落。伤心有之。她在萧文韬身上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当祝含玉的替身,但后悔更多。后悔当年进宫的为什么不是她!她竟然在这...

《畅所欲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楚流徵纯昭仪》精彩片段


“陛下!”

“文韬!!”

“儿啊!!”

在哭的哭,倒的倒,扶人的扶人,抓人的抓人,一片混乱之中,萧靖凡转身,如来时一般,闲庭信步地离开顺郡王府。

身后众人跪了一地,“臣恭送陛下!”

片刻后。

顺郡王府大门前,谢辉抽刀出鞘,雪亮刀光一闪而过。

血线飙出。

“嗬——”萧文韬大睁着眼,身体软倒下去,自颈间喷出的鲜红血液飞溅在大门口那对石狮子上,由热变凉,逐渐凝固。

“啊!!”不少被迫观刑之人惊叫出声。

红色喜庆,但萧文韬这份红却为整个顺郡王府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霾。

被锦衣卫架着观刑的祝莞青捂着嘴跪坐在地,盯着萧文韬死不瞑目的双眼,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伤心有之。

她在萧文韬身上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当祝含玉的替身,但后悔更多。

后悔当年进宫的为什么不是她!

她竟然在这些无用的凡夫俗子身上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

她垂着头,纤白手指握紧裙摆,肩膀轻轻抽动,别人只以为她在伤心,却无人瞧见她眼底迸射出灼人的亮光。

她要进宫去!她要去征服那个男人!

如此杀伐果断、尊贵无匹的男人合该成为她祝莞青的裙下之臣!

与此同时,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的萧靖凡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睁开眼。

周元德立刻上前,递上一盏热茶:“今日风大,陛下方才在风口站得久了些,可有何处不适?”

“无事。”萧靖凡接过茶喝了一口,抬起眼皮问,“人呢?”

“还跟在马车后头。”周元德回答得小心翼翼。

他实在弄不懂这位的心思,在顺郡王府花园的时候,两人都快靠一起去了,可才出了王府,他们这位陛下就将人罚去马车后跟着走,不许人上马车。

说将人厌了吧,这才多久就忍不住问了,分明还挂念着。

萧靖凡放下茶盏看了眼桌上的沙漏,也有小一刻钟了,算是给那女人一点小教训。

他将怀表收回去,如玉手指点点茶碗,“味儿不对,你这泡茶手艺可大不如从前了。”

周元德哪能听不懂这话的意思,立刻赔着笑递台阶。

“自从茶水房有了流徵姑娘,奴才也想着躲躲闲,是奴才的不是。陛下还是将流徵姑娘喊进来吧,也好喝杯顺心茶。”

“正合了你这懒货的意。”萧靖凡笑骂一句,将茶盏往前一推,“罢了,将人喊进来泡茶。”

“唯。”周元德笑眯眯地应了,出去叫人。

马车后,楚流徵正和锦衣卫小哥聊天儿呢,左右马车行的慢,走两步就当增加运动量了。

锦衣卫小哥是个善谈的,自小生活在南方,说了许多南方独有的风土人情,听得楚流徵心生向往。

前世为了挣那仨瓜俩枣,连旅游的时间都没有,这一世她可得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等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她也要去南方瞅瞅。

不知这大盛朝的富庶江南比之前世历史上记载的那些朝代又如何?

正聊在兴头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周总管站在车辕上,探出半个身子朝楚流徵招手,“流徵姑娘,陛下叫你上车泡茶呢,赶紧的吧。”

麻蛋!喝茶的时候想起我来了!

楚流徵意犹未尽地朝锦衣卫小哥摆摆手,“刘家小哥,改日再聊啊。”

“好。”刘小哥笑道,“改明儿我给姑娘送些土产去,都是我在江南的家人托人送来的,请姑娘尝尝。”

“好啊。”楚流徵一口应下,明媚杏眸笑成一双月牙,“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请小哥你喝茶。”

“行,一言为定。”刘小哥朝楚流徵挥挥手,楚流徵便不再停留,快步往前走去。

眼瞧着纤细的倩影登上马车再也看不见刘小哥才不舍地收回视线,抬手乐呵呵地摸摸脑袋,心道这姑娘性子真好,若是……

“啪!”

另一个吴姓锦衣卫小哥一掌拍在刘小哥背上,带着他往前走,边走边道:“兄弟,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不该想的人别乱想。”

被兄弟说破朦胧的心思,刘小哥立刻红了脸,推他一把:“瞎说啥呢?别坏了人姑娘的名声!”

“哟,这就护起来了?”吴小哥故意起哄,眼见刘小哥恼得要跟他急眼他才收了笑,正色道,“哥跟你说真的,别不当回事。”

他朝前面的马车努努嘴,压低声音道:“那位的人,敢胡思乱想,你脑袋不想要了?”

刘小哥一愣,方才那姑娘不是奉茶宫女吗?怎么还牵扯上陛下了?

见他这样,吴小哥干脆说得更清楚些,“刚才你守在王府外,没跟着头儿进去就没看见。那位姑娘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趁早歇了心思,哥哥还能害你不成?”

闻言,刘小哥脸色白了白,在吴小哥的注视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呜呜呜,他的初恋啊!!

马车内,楚流徵还不知道某小哥的萌动春心碎了一地,她将泡好的茶奉到萧靖凡手边之后便跪坐在软垫上发起了呆。

她总觉得今日这事透着些奇怪。

说暴君一时兴起去给自个儿的皇叔贺寿吧,偏偏三言两语就轻飘飘的把人家的儿子杀了,好好的喜事变丧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看怎么像去找茬。

可暴君和癫公世子之间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癫公世子?

楚流徵在系统里不停翻找,试图理清这件事的逻辑。

没有啊……总不能是暴君突然间犯了杀心吧?

在御前伺候,为了苟住小命,楚流徵总是多加小心,随时关注萧靖凡有什么忌讳,以免自个儿一不小心撞枪口上去。

她觉得今日的顺郡王府之行,很有点天子一怒以血来平的意思。

翻着翻着,她忽然看到一行字。

诶?暴君竟然派了人去监视暗卫营的三号教官,暴君发现他是顺郡王的私生子了?

蛙趣!这样往下推就解释得通了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暴君本来就多疑多思,知道顺郡王往他身边埋眼线,岂能不对顺郡王有所敲打?

直接将人唯一的嫡子杀了,可见暴君有多生气,啧啧,顺郡王这波死作大了啊!


楚流徵陪着做戏,皱眉道:“公公当真不曾派人去过?”

王进忠摇头,“姑娘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整个内务府的人,看看咱家可有一句假话。”

内务府是你的天下,你就算说草是蓝色的他们也会齐刷刷点头赞同啊。

“我自是信公公的。”楚流徵道,“不过陛下让我过来认人,我自该尽心办差。打搅公公安睡,是我的不是,在此向公公赔礼了。”

她屈膝一福,王进忠却不敢全受。

他也不是没听到一些风声,再看周元德对这位客气的态度,说不定这位日后还是上头的主子呢。

三个人客套来客套去说些场面话,在楚流徵感觉口干舌燥之时,内务府的太监终于到齐了。

王进忠板着脸对太监们道:“谁是小元子,自己站出来。”

话音落,当即便有三个太监垂着头站了出来,个儿都挺高,分别是小圆子、小园子、小元子,读音都一样。

王进忠一招手,三人便走上前,在楚流徵面前站成一排。

王进忠转头对楚流徵笑道:“人都在这儿了,请姑娘认人。”

“有劳王公公。”楚流徵对他一颔首,然后对三个太监道,“抬起头来。”

三人齐齐抬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视线一一扫过三人的脸,楚流徵心中微沉。

不出她所料,那个迷晕她的小太监用的是假名。

吃瓜系统里面的八卦浩如烟海,但楚流徵是宿主,不记录她的八卦,她只能从别人的八卦上看到一点与自己相关的信息。

而且,只有说过做过的,能被归进八卦的事情才会被系统记录,心里想的不算。

用吃瓜系统查消息固然好用,但有一个缺点,没图片没视频。

若不知道名字便不能跟八卦对上号,而知道假名的话会吃错瓜。

寻常时候倒无妨,左右吃瓜就是图一乐,乐子人什么瓜都吃得下。

但像今天这种情况就乐不出来了。

内务府有小元子不假,可此小元子非彼小元子。

楚流徵心思几转,重新打开系统,翻找出和翠云有关的八卦。

她几乎不跟人结仇,最近想害她的也就这个翠云了。

只有把她绑到照雪堂,翠云的算计才能成,所以那个来找她的小太监肯定和翠云有关系,她方才气急之下或许看漏了。

楚流徵开始往深了挖翠云自进宫以来的经历。

数条八卦飞速略过,关键词印入脑海。

目光忽地一顿。

对食?

内务府看管库房的太监小印子是翠云的同乡,想和翠云结成对食,但翠云不愿意。

前日翠云突然主动去找小印子叙旧,称愿意与他结成对食。

啧啧,这时间是不是太巧了点?

“小印子。”楚流徵无意识重复这个名字。

“姑娘说的什么?”周元德耳朵尖,“可是小印子?”

“小印子?”王进忠还以为要找的人变了,当即便对众太监道,“叫小印子的也站出来。”

不多时,一个挺矮的小太监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细看的话,双腿还在紧张地打摆子。

王进忠命令道:“过来。”

小太监哭丧着脸走过来。

楚流徵打眼一扫便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还是问道:“你叫小印子?”

小太监点头:“回姑娘的话,我叫小颖子。”

楚流徵:“……”

前后鼻音不分也就算了,四声跟三声很难区别吗?

“什么耳朵!”王进忠抬手拍了小颖子脑袋一巴掌,没好气道,“叫小印子出来,你站出来作甚?”

“小、小印子病了,发热起不来。”小颖子想哭,语气有些委屈,“小的跟他同屋,就是想站出来替他跟您说一声。”

“怎么就病得起不来了?”王进忠眉眼一厉,指使两个心腹去将人带过来。

很快人便带来了。

看清那张脸,楚流徵顿时眉眼一弯,“公公可还记得我?”

“姑娘说笑了。”小印子一脸病容,微垂着头,“我不曾见过姑娘。”

王进忠看看小印子又看看楚流徵,问道:“姑娘可看准了,当真是他?”

——好歹是他内务府的人,他总得问清楚些,别替别个背了黑锅。

“看准了。”楚流徵敛了笑,眉眼倏地一冷,“害我的人,化成灰我都认识!”

她这一变脸,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位从进来就一直和和气气的,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去过。

如今这冷着脸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威严,让人觉着不好惹。

王进忠便不问了,不管小印子如何求情,都没有半分动容,甚至亲自随楚流徵往养心殿走一趟。

——不管小印子犯了什么事,他都得在陛下面前把内务府和自己撇干净。

周元德想卖楚流徵一个好,主动接过审问的活儿,在走到养心殿之前,小印子便已经招供。

确实是他迷晕了楚流徵之后将人带走藏起来,等天黑了才走小道扛去照雪堂。

“我只是想帮翠云出口气。”小印子犹带病容的脸上神色愤愤,狠狠地瞪着楚流徵,“都是因为你,翠云才会被罚去浣衣局受苦,是你害她!”

楚流徵:哈?

好大一口黑锅。

分明是暴君罚的人,关她什么事啊?

真就柿子挑软的捏是吧?

楚流徵都想撸起袖子去浣衣局,将翠云拖出来干一架!

个害人精!!

姑奶奶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眯眼盯着小印子,语气不善,“是不是翠云让你这么干的?”

小印子抿着嘴不肯答,王进忠抬手几个大耳刮子下去,小印子才松口。

“是。”

他眼神闪了闪,又补充道:“都是我自愿的,翠云没有逼我。”

楚流徵暗暗挑眉,这句话多余啊。

真当这小印子有多喜欢翠云呢,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就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了?

动手了才知道后悔,晚了!

*

养心殿里灯火通明,显然里头的人还没休息。

楚流徵忍不住抬头瞧了眼头顶的天色,都隐约泛白了。

暴君这是准备通宵批折子?

啧啧,三十岁秃顶,四十岁驾崩,暴君真是棒棒哒!

被咒早死的萧靖凡:“……”

该死的女人!

早晚有一日朕要你好看!!

“进来!”

周元德一惊,陛下这语气不对啊,谁又惹陛下生气了?

他小心地带着众人走入养心殿。


昏迷的祝莞青被顺郡王府的侍卫发现,掐人中掐醒了。

就在她发挥急智,和顾衡一唱一和即将把事情糊弄过去的时候,事情忽然再生变故。

这回不是萧文韬,而是裴云谏,他直接把祝大小姐养鱼的事情当众爆了出来。

众人瞬间哗然。

毫无预兆,突然翻车的祝莞青:?!!

任轻峡则急了,他走近裴云谏,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不是疯了?”

他们还没商量出让两家人都接受的办法,怎么能把祝莞青暴露出来?

没了祝莞青,再上哪儿找一个让两家人都满意,能约出来当挡箭牌,还一点都不想嫁给他们的女子?

裴云谏没搭理他,而是隐晦地朝远处修剪得漂亮的花木瞥了一眼,对众人朗声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萧世子他……”

不等他把话说完,顺郡王带着人匆匆赶来,一张口便打断了他的话,“前头戏正唱得热闹,诸位怎都聚在此处?可是怪我王府招待不周?”

谁都不信顺郡王当真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那这言下之意便是想关起门来解决。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知情识趣的,毕竟现在给人家行方便,日后若碰到类似的事儿,自家也好方便。

众人纷纷顺着意思递了台阶,除了当事人和其家长之外,相继离开此处。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萧靖凡忽然从花木后站起来,弯腰掸掸衣摆,手负在身后,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顺郡王似早有预料,看到红衣人的那刻已经跪了下去,“臣恭迎圣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裴云谏伸手一拽任轻峡的胳膊,紧跟着跪了下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反应过来,纷纷跪地恭迎。

“皇叔与朕未免太过生分。”萧靖凡缓步走到顺郡王面前,弯腰虚扶了一下。

顺郡王顺势起身,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萧靖凡继续道,“朕突然想起今日乃皇叔寿辰,满京之人皆收到请帖,唯独朕没有,朕只能不请自来了。没有及时通知皇叔,还请皇叔不要见怪。”

顺郡王哪敢见怪,‘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此等小事,臣岂敢惊扰陛下?陛下如今驾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臣幸之。是臣思虑不周,还请陛下恕罪。”

“皇叔太谦虚了。”萧靖凡垂眸睨着他,深邃的黑眸深处神色难辨,“朕倒是觉得王府的诸多摆设比朕的养心殿还要好上三分,如此金碧辉煌,岂能称寒舍?”

闻言,顺郡王惊得冷汗都下来了,为臣的岂能比皇帝还过得好?这不离死不远了吗?

王府又不是第一天这样,这祖宗怎么突然想起来挑这个刺啊?

他心思几转,道:

“府中摆设,一应皆由先皇与太后赐下。陛下也知道臣不善经营,府中没有什么积蓄,今日为了撑撑门面,不让外人看了皇室笑话,这才一股脑儿地将东西都摆了出来,让陛下见笑了。”

顺郡王俯首叩头,言辞恳切,“臣绝没有半点逾越之心,还请陛下明鉴。”

啧啧,瞧瞧人家这话说的,东西都是先皇和太后赏赐的,暴君若是不满意,那就是不敬先皇和太后。这顶不敬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暴君还不得被御史们的唾沫星子喷死?

楚流徵跟在周元德身后走过来,在萧靖凡身后站定。

面上看着安静乖巧,但一点都不妨碍她在心里突突突。

自从知道顺郡王差点杀了萧靖凡夺得皇位之后,楚流徵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要造反。

暴君才给我涨了月银,换个人当皇帝,月银说不定会跌回去,还是暴君继续当皇帝的好。

萧靖凡:“……”

朕谢谢你啊!

“皇叔快起来,朕并无怪罪皇叔之心。”萧靖凡朝周元德一瞥,周元德立刻上前将顺郡王搀扶起来,言语体贴,“地上凉,王爷是上了年纪的人,该仔细着自个儿的身子骨才是。”

顺郡王瞅他,本王怎么觉得这阉人在嘲讽本王年纪大呢?

他客气地笑笑:“有劳周公公。”

周元德也笑笑,回到萧靖凡身边站定。

萧靖凡一摆手,“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谢恩起身。

顺郡王目光幽怨地看向站在萧靖凡身后的那一帮大臣,说好的肚子疼去出恭呢?都出到花园来了是吧?

若非管家告诉他茅房没人,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诸位大臣被他瞪得有那么一点小尴尬,毕竟凑堆看人家热闹什么的,确实有点不厚道。

可随即想到带头看热闹的是皇帝,他们是跟着皇帝来的,众大臣又挺直了腰板。

他们是来护驾的,绝对不是为了看热闹!

顺郡王:“……”

不要脸!!

萧靖凡可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厚道。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哪里朕去不得?什么热闹朕看不得?

“朕方才在对面闲逛,正巧看了出好戏。”

意味深长的目光扫向萧文韬几人,最后落在祝莞青身上,“将他四人耍弄于鼓掌之间,祝小姐可真是好本事。”

祝御史立刻跪下请罪,“臣教女不严,日后定当对小女严加管教,请陛下恕罪。”

祝夫人也拉着祝莞青跪下。

祝莞青跪是跪下了,但却是为了喊冤,“臣女冤枉,求陛下容臣女分辩一二。”

话音未落,眼眶却已经红了,圆滚滚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砸。

不是,这好几个证人呢,怎么洗啊?

楚流徵偷偷打量祝莞青。

系统里描述,祝大小姐的容貌不及其妹,楚流徵没见过后宫那位祝美人,但在她看来,祝大小姐已经是个美人了,还是那种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很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美人。

美人此时梨花带雨,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美人垂泪梨花雨,啧啧,难怪能养鱼呢,就这张脸,轻轻落两滴眼泪,不得让男人心疼死?

在场的就有人心疼。

顾衡便是头一个。

他抿唇看着垂泪的美人,这般柔弱无依的姿态,只让他心疼得恨不得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他可以不计较祝莞青骗他,只要以后都只有他一个便好。

萧文韬也挺心疼的。

祝大小姐这么一哭,顿时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真爱。

玉儿也是个爱哭的,哭起来也这般招人疼。

至于另外三条鱼,户部员外郎之子不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养鱼了,剩下那俩是弯的。

演戏而已?心疼什么?

他们还是心疼心疼自己的屁股吧,回去还不知道有多少板子等着呢。


夏巧茹的床铺在最里面,其他人都睡了,两人进屋都没人发现。

借着月光,楚流徵搀扶夏巧茹去床铺坐下,轻轻帮她褪去身上的衣裳。

布料牵扯到鞭伤,夏巧茹疼得小声抽气。

“忍着点儿。”楚流徵放轻动作,待衣服脱下,看清夏巧茹身上纵横交错还在往出渗血的鞭痕后,她不禁红了眼眶。

不到两个时辰,竟然伤成了这样。

慎刑司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没事。”夏巧茹笑着安慰好姐妹,“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这些伤养几日便好。”

“哪有你说的这般轻巧?”楚流徵嗔她一眼,在热水里拧了帕子,凑近小声道,“你忍忍,我先帮你清理伤口。上回陛下赐给我的伤药还剩不少,我都带着呢,一会儿给你抹上。”

“陛下赐给你的,你自己留着用。”夏巧茹推拒,“我这里有药。”

“那药效果很好,抹了不会留疤。”

见夏巧茹还想推拒,楚流徵瞪她:“要是留下一身伤疤,日后出宫你还怎么嫁给你的志杰哥?”

听到“志杰哥”三个字,夏巧茹苍白的脸上浮现两分红晕,随即又淡了下去。

她笑笑:“他要是因为伤疤嫌弃我,我何必嫁给他?”

心知她在嘴硬,楚流徵也没揭穿她,仔细地替她擦洗上药,再用透气的纱布细细裹了,免得药膏沾到衣裳上。

药膏带来的凉意缓解了几分疼痛,夏巧茹穿上衣裳,伸手抱住楚流徵的腰,轻声道:“谢谢。”

“跟我道什么谢?”楚流徵拍拍她的头,“当初在药房当差的时候,若非你替我求来药,细心照顾我,我早就发高热死了。”

夏巧茹嘟囔:“可我只救了你一次,你救了我好多次。”

“救命还分先后多少呢?”楚流徵无奈,“你就是心思重,这样可不利于养伤,不许再想这些听到没有?”

“听到了。”夏巧茹将情谊记在心里,嘴上开始赶人,“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得在御前当差呢,快回去休息吧。”

“你先睡。”楚流徵端起热水盆,“我将水倒了就走。”

“好。”夏巧茹受了刑,确实精神不济,也没强撑着自己来。

她侧躺在床上,避免压到伤口,闭上眼在浅淡的药香中安心地睡了过去。

*

回到弄云苑,楚流徵推门进屋,发现翠云已经睡了。

许是在新地方不习惯,听到开门的动静,翠云立刻惊醒过来,看到是楚流徵才放下心,揉着眼咕哝一句什么,翻身又睡了过去。

弄云苑不比药房那边时时备着热水,灶上的热水已经没了。

楚流徵草草用冰凉的井水洗漱一番,打着哆嗦上床睡觉。

晚上没休息好的结果就是,被生物钟叫醒的楚流徵眼下多了两团乌青。

她肤色白,黑眼圈比常人更为明显,看着跟被谁往眼睛上打了两拳似的。

楚流徵几乎梦游一般吃过早饭,拖着步子半梦半醒地到了茶水房,差点和跑出来的小安子撞个正着。

小安子是周元德新收的徒弟,才十五岁,是个机灵讨巧的性子。

他让楚流徵的模样吓了一跳,“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楚流徵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问道,“前边朝会还没散,你急匆匆地做什么去?”

小安子道:“内库刚进了一批墨,师父让我去瞧瞧,若有好的徽墨便拿两块到文华殿来。”

楚流徵点点头,顺光帝喜用徽墨,周元德这个贴心的总管太监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一会儿我让人给姑娘送两个鸡蛋来,姑娘敷一敷眼睛。”

其实楚流徵已经用鸡蛋敷过了,但别人的好意她也犯不着往外推。

她笑着道谢,并道:“一会儿我可得在周公公面前夸你两句,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贴心周到的徒弟呢,让我看着都眼红了。”

小安子当即笑着自谦两句,也没多余工夫闲话,告辞离开。

将山泉水煮上,楚流徵困乏地揉了揉眉心,由衷地希望暴君今天不要找朝臣议事。

可惜事与愿违,顺光帝不仅宣了朝臣议事,他还宣了一堆。

“今日可得仔细着点儿,别弄错了。”周元德临走前叮嘱一句,目光落在翠云身上。

翠云连忙保证:“公公放心,我都跟着姐姐行事。”

“倒挺乖觉,流徵姑娘肯提点你是你的福气,好生学着,学到手了便是自个儿的本事。”

周元德甩了下拂尘,换另一边胳膊抱着,意有所指道:“奉茶便好生奉茶,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做的别做。”

翠云面上有点红,似乎被人戳破了心事。

她对着周元德屈身一福:“多谢公公提点。”

见她还算乖觉,周元德又多说了句:“能在御前当差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惜福才能长远。”

翠云:“是。”

训完话,周元德对楚流徵笑笑:“姑娘先忙着,咱家得去陛下跟前伺候了。”

楚流徵欠了欠身:“周公公慢走。”

周总管虽然喜欢阴阳怪气,看人下菜碟,但宫中人谁不是如此?他还算有几分好心肠,如此提点一番,倒不用我来多嘴,希望翠云能够听进去吧。

“姐姐,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惹周公公不高兴了?”翠云抬起头,眼圈儿泛红,眼巴巴地望着楚流徵,瞧着很有两分可怜。

哟,小姑娘挺会演啊,这说哭就哭的,搁我这儿博同情来了?

是指望我开导一二还是骂周总管两句啊?我要是骂了,我敢用脑袋担保,不出片刻,这骂人的话就能传到正主耳朵里。

楚流徵暗暗挑眉,秉持看破不说破,万事留一线的原则,温声道:“周公公也是好意,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任谁也挑不出错儿来。”

翠云点点头,抬手抹了下眼睛,倒也没真的哭出来,乖巧地泡茶去了。

楚流徵轻叹口气,抬手敲敲混沌的脑子,往太阳穴两边抹了点薄荷油,努力打起精神来。

片刻后。

“翠云,可都备好了?”

“按照姐姐说的,都备好了。”

翠云有些紧张,端着红木托盘亦步亦趋地跟在楚流徵身后。

今日文华殿内的气氛尚算和谐,萧靖凡正与诸位大臣商讨盐铁贩卖之事。

大方向已经在朝会上敲定好了,如今他们商议的是细节。


嗯?暴君看我干嘛?茶喝完了?

楚流徵往书案上揭开的茶碗瞧。

这不还有大半杯呢嘛。

萧靖凡:“……”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朝着游少云冷嗤一声,“恻隐之心?”

游少云被他看得心里没底,装出悔过的模样,将脑袋往地上一磕:“臣知错,不敢求陛下宽宥,只求陛下不要牵连臣的家人。”

“游郎。”明霞郡主感动地唤了一声,眼底隐有泪花闪烁。

楚流徵提着小铜壶上前添水,一边倒水一边在心里感叹。

啧啧,这明霞郡主也是个演技派啊。

演技派是什么?

萧靖凡皱眉,瞧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楚流徵还以为暴君又想让她研墨,提着小铜壶默默加快脚步,走到了离暴君远些的墙边站定。

呼~还好我跑得快!站这里暴君应该就想不起来喊我研墨了吧?

萧靖凡:“……”

这么讨厌研墨,不然给这女人换个活?

其他人:说正事呢,陛下您到底在看哪儿啊?

“陛下。”文昭侯咳嗽一声提醒。

——知道你中意这个奉茶宫女,但现在是看美人的时候吗?你的爱卿们还跪着啊喂!

萧靖凡摆手示意二人起来,至于游少云?

继续跪着!

搭在龙椅扶手上的两指微动,他朝空处唤道:“十一。”

一条黑影凭空出现,惊了殿中众人一跳。

文昭侯等人的目光皆落在一身黑还戴着黑色龙面具的男子身上。

——这打扮,莫非就是随身护卫陛下的暗卫?

——一直听闻不曾得见,如今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游少云右眼皮一跳,据闻陛下身边的暗卫神通广大,当年最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五皇子就是死于暗卫之手。

锦衣卫查不到的消息,暗卫能查到吗?

一股不妙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

似乎呼应他的预感一般,只听萧靖凡对暗卫道:“呈上来。”

游少云呼吸一滞,呈什么?

萧十一也有同样的疑惑,呈什么?

主子没有单独交给他什么任务啊。

懵逼归懵逼,身为暗卫里出了名的机灵鬼,萧十一愣都没愣一下,从袖中掏出一个只有食指长的纸卷儿,抬脚走向书案。

“请主上过目。”

这纸卷儿怎么那么像随手从哪张纸上撕下来的,边缘都有毛边儿呢,一点都不整齐。

萧靖凡只当没听到这道心声,一脸肃容地接过纸卷,再一脸冷肃地打开。

有手遮挡,其他人也无法通过纸面透光来推测纸卷上的内容。

萧靖凡几眼扫完全是小人画的纸卷,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十一一眼。

——不做任务的时候光画小人儿了是吧?

萧十一忍住摸鼻子的冲动微微别开视线,心道谁让您不提前说一声,有纸卷儿都不错了,不然换他怀里吃剩的半个冷馒头?

纸卷儿上写的什么啊?想知道。

哇!暗卫传递消息竟然是用小人画吗?可恶!系统为什么没有图?

萧靖凡继续当没听到,用力将纸卷往书案上一拍,瞪向游少云:“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篡改供词,轻罚者重判,重判者轻罚,以致苦主无数。游少云,游少卿,好一个大理寺左少卿,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言落在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游少云那点侥幸之心劈成了渣渣。

——暗卫果然查出来了!陛下全都知道了!

——他完了!

“臣……”

“陛下,夫君他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给夫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霞郡主突然跪下求情。

游少云顿时感动地看向自己的夫人。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啊!不过,能不能先让他狡辩一番?

明霞郡主抓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游郎,无论发生何事,我都愿意与你一同面对。”

“郡主。”游少云感动得眼泪花都冒出来了,此刻什么表妹什么莺莺燕燕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满心满眼只剩下面前这个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的女人。

潜意识里,他觉得表妹做不到如明霞郡主这般。

想到明霞郡主待自己的深情厚谊,他不由心生愧疚和懊恼。

——他不该听从表妹的话,让侍卫去和明霞郡主洞房。

没关系,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他能活下来,他立刻把那些侍卫处理了,永远不让明霞郡主知道。

他也愿意不计前嫌,真心接纳郡主。

除了孩子,他能给她一切。

哇哦!果然是演技派,瞧瞧明霞郡主这一脸的情真意切,要不是系统,我都要信了。

姓游的还一脸感动,是感动明霞郡主准备的花魁派不上用场,让你和你的那群莺莺燕燕得不了花柳病吗?

还是感动你和表妹努力这么多年都无子,其实是明霞郡主早就知道你和表妹有一腿,在嫁入游家之前就给你下了绝子药?

或者,你在感动明霞郡主明知道与她洞房的不是你却没拆穿,宁愿和那些侍卫行鱼水之欢,甚至把每个侍卫按照那啥时间从高到低排了个序吗?

啧啧,姓游的还以为是自己偷偷给明霞郡主下了绝子药才让明霞郡主多年不孕,其实人家本来就不想生孩子,将计就计一劳永逸而已。

哦,对了,明霞郡主还收服了那些侍卫的心,现在那些侍卫都听她的话,姓游的快被架空了。

哇哦!厉害了!明霞郡主手里竟然还掌握了一本姓游的罪证,想什么时候让姓游的死就什么时候让姓游的死,姓游的还天真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呢。

啧啧,姓游的和那群莺莺燕燕被明霞郡主玩得团团转还自我感觉良好,蠢得我都快同情渣男了。

算了,渣男不值得同情,为姓游的点蜡。

萧靖凡……人都听麻了。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乖巧柔弱的明霞吗?

他看向明霞郡主。

明霞郡主一脸与夫君共生死的决然。

就这表情,这神态,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这是在演戏啊。

萧靖凡突然就明白了“演技派”三个字的含义。

他不信邪地问:“明霞,你当真愿意与游少云同罪?”

当然不愿意啊。暴君是不是忘了崇德侯府有一块丹书铁券啊?人家明霞郡主是崇德侯府仅存的独苗苗,那丹书铁券自然落在了她手里。姓游的就算犯下诛连九族的大罪明霞郡主也能全身而退的好伐?

萧靖凡……还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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